19
黎梔去完洗手間，一個人跑到天臺透氣。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和裴灼有關的人。
沒想到，竟然在拍賣會上遇到這種事。
正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
黎梔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身后的人緊緊抱住！
“梔梔......”
這聲呼喚宛如子彈正中靶心，黎梔瞳孔驟縮，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梔梔，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裴灼緊緊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頸間用力呼吸，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進肺里。
“放開我！”黎梔拼命掙扎，“再不放開我就要喊人了！”
“我已經把整個天臺封鎖了，沒人能上的來。”
“你......”
裴灼抱了黎梔很久。
直到她徹底不再反抗，才緩緩將手松開。
黎梔轉身，揚手狠狠扇了裴灼一耳光！
“啪——”
他的臉偏過去。
再轉回來時，眼眶通紅。
“解氣了嗎？不夠就繼續，我就站在這里，哪也不去。”
黎梔看著他，發麻的指尖微微顫抖。
她以為，她會恨裴灼一輩子。
可如今再見面，卻連恨都提不起力氣。
“梔梔，這半年我找遍了所有地方。”他聲音沙啞得厲害，“八年前的真相，我也已經知道了......”
黎梔靜靜看著他，月光在她眼里凝成霜。
“所以？”
“我們重新開始。”裴灼上前一步，“跟我回國，我們......”
“裴灼，我們已經結束了，從你為林昭點天燈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了。”她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而且，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裴灼眉頭緊鎖，“梔梔，你從來都不是替身，如果當初沒有那些誤會......”
“沒有誤會又怎樣？”黎梔輕笑，眼神平靜得可怕，“你愛的不過是記憶里的影子，不管是林昭還是我，對你來說都一樣。”
“何況破鏡就算重圓，裂痕也永遠都在，就像你無法原諒林昭，我也永遠無法原諒你的背叛。”
裴灼胸口一窒，突然問道：“是因為阮西辭嗎？”
黎梔：“什么？”
“我看到他為你點天燈了，你知道阮家的背景有多復雜嗎？你跟了他......”
“裴灼。”黎梔打斷他，“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了。”
就在這時，天臺入口處傳來腳步聲。
“黎梔！”
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黎梔驀地回頭——
阮西辭就站在不遠處，黑色外衣被夜風掀起一角。
她緊繃的肩線不自覺地松了松，像是溺水的人終于觸到浮木。
然而，下一秒。
“你是怎么上來的？”裴灼一把抓住黎梔的手腕，將她拽到天臺邊緣，“別過來，否則我會帶著她一起跳下去！”
阮西辭眸色驟冷，指節在身側繃出凌厲的弧度。
“裴灼，你最好別亂來。”
裴灼嗤笑著扯松領帶，眼底涌動著危險的暗流。
“十分鐘后直升機會降落在這里，要么看著她死，要么乖乖讓我把她帶走。”
“你問過她的意見嗎？”
“她不需要選擇，我會給她最好的，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