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涕淚橫流只換來四肢被狠狠捆住。
手術刀直接劃過我的臉頰,血光四濺。
“啊!”
我聲嘶力竭地痛喊一聲就再也叫不出來。
在疼昏和疼醒之間無數次。
縫針時,我渾身顫抖著噴出一口血。
閉上眼前,看見顧鳴泉雙目猩紅向這邊跑來。
“南雅!”
我死了嗎,我要提前死了嗎?
很久以前,我救下了一個被混混包圍的老道士,他準確預言了我很多事。
還說我會在母親離開人世的七日后也隨她而去。
而我恨不得即刻就死。
可我還是睜開了眼,身邊居然坐著顧鳴泉。
他緊緊皺著眉頭,像是思索了很久才開口:
“我明明讓醫生取的是你背上的皮,沒想到他們擅作主張劃破了你的臉?!?/p>
我盯著天花板,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但是已經全部無所謂了。
他不知道,上周他出車禍傷了胸口,是我為他植了皮。
背上的傷口都還沒好透。
“殺了我吧。”
我滿不在乎地開口,生命對我而言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何必等七天。
蘭因絮果,我和顧鳴泉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我一步步退讓,顧鳴泉只會無止境折磨我。
我以為有愛才有恨。
可從許悅回來后我明白了,他對我確實沒有一點點愛。
許悅吃壞了肚子,說是我下毒。
顧鳴泉壓著我灌下十包瀉藥,卻又塞住出口,折磨一夜,把尿般盯著我排泄。
許悅丟了項鏈,說是我偷的。
顧鳴泉如同綁螃蟹般,綁住我,將我手心打腫,讓我喊了一萬遍“我錯了?!?/p>
現在就更不用提了,我再一次重復:“殺了我吧?!?/p>
顧鳴泉愣了很久,站起了身。
他的聲音由近及遠,“大不了,我娶你算作補償。”
2
我愣了一秒,只覺得諷刺無比。
娶我?
可下一刻,我冷笑著回答:“好啊。”
如果能死在顧鳴泉的婚禮上,會不會也讓他付出一絲代價呢?
他站在門口,背影只是僵硬了一瞬。
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
門被關上,我也昏睡了過去。
夢里面是當年我準備去他家退婚的場景。
母親握著我的手勸說:“真的要退婚嗎?爸爸已經準備了十個億為顧家解圍了?!?/p>
我深吸一口氣:“退!我親自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