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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時,我收到了自己會成為監(jiān)考官的通知。
教書十年,大大小小的監(jiān)考我經(jīng)歷過很多次,自然也見怪不怪。
可當兒子聽說我是監(jiān)考官后卻表現(xiàn)的異常興奮,方時我并未在意。
距離高考還剩兩天時,我和一眾老師來到組委會提前安排的酒店提前進行培訓,我將注意事項牢記于心。
直到高考結(jié)束,我所在的考場并未出現(xiàn)任何異樣。
監(jiān)考結(jié)束后,想著兒子沈子安很快便會走出考場,我提前回到家買了鮮花和蛋糕準備給兒子慶祝。
很快,我便收到了兒子短信,想來他已經(jīng)走出考場了。
“爸爸,快上天臺,我有驚喜送給你!”
我家住在頂樓,買房時送了個天臺。從小到大,每次兒子不開心都會拉著我跑到頂樓天臺看星星。
這些年天臺仿佛已經(jīng)成為我和兒子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
我在心底欣慰兒子的懂事,滿懷期待地走上了天臺。
可就在我邁上天臺的那一刻,兒子身后突然躥出一群人,有人拿著攝像機對準我,有人拿著手機開始錄像,他們有的是媒體,有的是家長。
就在我不解時,兒子突然指著我大喊,
控訴我高考幫助別人作弊行賄100萬。
我震驚地看著兒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教書十余年,別說一百萬,就算是一塊錢,我都不曾拿過學生家長的。
想著這或許是兒子不知在哪里聽來的,我正要解釋這場誤會。
只見兒子拿出手機,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失望和憎恨,
“爸爸,你不要再騙大家了,我有你行賄的證據(jù)!”
兒子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段視頻在大家面前播放,而視頻里出現(xiàn)的正是我在清點現(xiàn)金的視頻。
我搖著頭告訴大家這不可能,卻也一時間拿不出自證清白的證據(jù)。
著急間,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婆,結(jié)婚十多年她最了解我的人品,她一定可以幫我作證。
就在我拿著手機準備撥打老婆蔣青青電話時,老婆突然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
可誰料老婆一把甩開我的手,將一個裝滿現(xiàn)金的行李箱放在眾人面前指認是我行賄的贓款。
我攤軟在地上,看著兒子,
“子安,你信爸爸,爸爸沒有!”
兒子一臉嫌惡,“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這種惡毒的老師就該去死!”
人群開始騷動,家長們再也壓不住怒火,他們將手邊的東西扔向我,我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上。
他們見我無力反抗,于是拖拽著我站上天臺的邊緣,
在一聲聲跳下去的呼喊中,我被逼著跳下了天臺。
以至于到死我都不明白,我教書育人從未有愧于心,為何我的老婆和孩子要那樣對我?
思緒回籠,我閉上雙眼,這一次就讓我做個局外人吧。
第二天,高考依舊,而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不再是一名監(jiān)考官。
護士熟練地為我換藥檢查,并告訴我注意事項。
“好在送來的及時,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謝過護士,第二天卻找了個理由沒有出院。
誰料第二天高考結(jié)束,我依舊收到了兒子的短信。
我的大腦停頓了一刻,明明這次我沒有去監(jiān)考,兒子為何還會發(fā)這樣的短信。
短暫的思索片刻,我給兒子打去了電話。
“子安,爸爸不在家去不了天臺了,你說的驚喜要不改天吧!”
電話那邊的兒子明顯一愣,隨后著急地詢問,
“爸,你怎么會不在家呢,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掛斷電話后我還是給沈子安發(fā)去了定位。
半個小時后,兒子滿頭大汗地推開我的病房,身后跟著一群陌生人。
狹小的病房瞬間填滿了人。
兒子見到我第一時間向著身后的人群控訴我的罪行,
“各位叔叔阿姨,我要舉報我的爸爸,作為監(jiān)考官竟然幫助首富的兒子高考作弊,就在考前我的爸爸拿到了100萬的行賄贓款。”
“爸爸,作弊就是作弊,就算你躲到醫(yī)院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