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于眼下的局面,秦玄卻是不以為意。
“不過是一個小小柳堯,在兒臣看來,不礙事。”
“他這樣張狂,最后的下場早已經注定。”
秦玄可不相信,自己那皇帝老爹,真的拿這柳堯一點辦法沒有。
只不過是時機不成熟,才沒有著急出手罷了。
像柳堯這樣的威脅存在,必然是要除之而后快。
因此,在他看來,柳家大廈將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樣的對手,根本不足為懼。
反倒是,應該接著這次機會,看看真正潛藏在暗中的敵手!
他可清楚的人,往往是那些看似人畜無害的皇子,實則最是老六!
“你有主意便是。”
林綺菱見他信心十足,也并未多言。
而此時,另一邊。
柳如煙回到自己的寢宮,當即忍不住怒甩了幾個桌上的茶杯。
“這該死的秦玄!”
“待熙兒登基之時,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當此時,一道身影緩緩走入。
“是誰惹得我姐姐如此氣惱啊?”
柳如煙略顯驚訝的抬起頭,沒想到竟是自己弟弟歸來。
但她卻也是有幾分詫異:“弟弟,你......你此刻不該是仍在東海關?”
“此次陛下壽宴,關乎侄兒的將來。”
“我這做舅舅的,怎能不歸?”
“姐姐,你還未說,是何人惹你這般氣惱?”
柳堯再度將話題轉回,對此格外在意。
他在外,心中最記掛的便是自己的姐姐,但凡柳如煙受到半點委屈,他都不滿意。
“還不是那秦玄。”
“前些天,陛下......”
柳如煙當即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知。
得知了秦玄的出現,以及皇帝所做的安排,柳堯瞳孔中頓時凝聚一道寒芒。
“陛下,未免太不顧及姐姐。”
“這秦玄,不過黃毛小子,有何資格領振威將軍一職!”
“竟然還敢與我侄兒爭女人?找死!”
“明日,我必定讓他后悔!”
看著這個暴躁的弟弟,柳如煙心中卻是有些擔憂。
“堯弟,這秦玄可是在朝上公然頂撞陛下,連陛下都不曾過多責罰。”
“你切莫莽撞。”
“我知道了。”
“姐姐放心就是,這次回來,我定要讓這秦玄,再無翻身之地!”
柳堯心中冷笑。
他手握十萬大軍,連皇帝都不能對他如何,何況一個小小的秦玄!
而此時,柳如煙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問道:“堯弟,你......去拜見陛下了嗎?”
“還未曾。”
柳堯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直接坐了下來。
“什么?這可使不得。”
“你身為大將軍,未曾得到陛下的調令歸京,陛下或許不會計較。”
“可你若是首要不去拜見,難免會讓陛下心中不滿。”
“還是速速前去,只怕陛下已然在大殿內等著。”
柳如煙深知自己的這個弟弟,這些年來權力越來越大,心也更狂傲起來。
可再怎么說,這大夏依舊是姓秦,而不是姓柳。
倘若惹得秦承炎這位皇帝不高興了,對柳家不是好事。
“好吧,姐姐好生歇息,消消火氣。”
“我這就是見陛下。”
見柳如煙這般堅持,柳堯只好起身,他一向不會違逆自己的姐姐。
很快,柳堯來到大殿前,太監總管當即前去稟報。
但還不等傳喚,他便直接踏入大殿內。
“臣柳堯,拜見陛下。”
話雖如此,但他并未跪下,而只是拱了拱手。
看著這一幕,秦承炎身旁的太監總管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秦承炎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但當初他為了盡快穩住東面局勢,給了柳堯很大的權力,在其建立功勛之后,更賜下上殿不跪的恩典。
如今,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
“柳將軍,朕可是時長念起你啊。”
“你我上次一別,可有三年不曾想見了。”
秦承炎轉而微笑,掩蓋住臉上的尷尬。
“陛下,臣的確在外鎮守了三年,這三年臣一直未變。”
“但似乎,這宮中有些變了。”
話中,略帶質問的語氣,讓大殿內的氛圍變作凝重。
正在這時,大殿外忽然傳來守衛的聲音。
“陛下正在召見柳大將軍,還請殿下稍后。”
秦承炎心中也不禁有些猜想,莫不是景熙前來,想趁此機會借勢?
“福吉,去看看是何人。”
“是。”
來到殿外,太監總管福吉見到竟是秦玄,有些意外。
想到殿內的氛圍,怕是不適合秦玄進去,于是問道:“八皇子,陛下正在與大將軍相談,你有何要事?”
“大將軍?那正好。”
“我對這邊關境況,很有興趣。”
說罷,秦玄當即邁步走入,并未在意福吉那急切的眼神。
此時,看到秦玄出現,秦承炎目光一怔。
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小子,他要做什么?
“兒臣,拜見父皇。”
秦玄先是躬身一禮,而后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柳堯。
同時,柳堯也在打量著他。
此子氣宇軒昂,倒是有幾分陛下的模樣,應當便是那秦玄。
不過那又如何?這儲君之位,只能是我侄兒秦景熙所得,任何阻礙者都該死!
“玄兒,你這般前來,所為何事?”
秦承炎有些猜不透,只得開口詢問。
“回父皇,兒臣聽聞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歸來。”
“因此,想見上一見,了解我大夏東面邊境的境況如何。”
秦玄回應道。
“八皇子,你如此打攪本將軍與圣上君臣相談,是否太沒規矩?”
“聽聞你此前在宮中無人問津,如今看來,當真是毫無教養之輩。”
“你退下吧,本將軍還有要事與陛下相商。”
柳堯面色清冷,眼中多有不屑。
這老賊,還真是有夠狂的。
我皇帝老爹都沒開口趕人,你著什么急?你是皇帝不成?
秦玄并未退走,反而開口:“柳將軍,本殿下的確在宮中少了些墨守陳規的乏味,但這也是該父皇教導。”
“何況,就連父皇也曾說過,子不教父之過,而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父皇當面,你竟敢如此口氣張狂,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是你呢!”
“你!”
柳堯沒想到,秦玄竟然絲毫不懼,反而這般口齒伶俐。
這才第一次碰面,就被扣上這么一頂帽子。
雖說他的確有狂傲的資本,但若要在此時落下把柄,對自己的侄兒必然不是好事。
甚至,還會因此連累姐姐。
他當即朝著秦承炎行禮跪拜,低頭拱手道:“陛下,臣絕無此想,還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