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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滾滾,直鉆進我的肺管子你。
只聞了一口,我便知道,這藥草里,被人撒上了胡椒!
“救命!咳咳咳!放我出去!”
屋內的煙子又熏又嗆,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可任憑我怎么拍打,門外都沒有動靜。
我知道,再這樣下午,我的嗓子必然要廢了!
然而,就在我準備撞門的時候,門外,傳來沈景玨淡漠的聲音。
“穗清,蓉蓉說,她最喜歡你身上的藥草香了,你委屈委屈,多熏上幾日?!?/p>
他說罷,腳步聲逐漸遠去。
我跪在門后,泣不成聲。
沈景玨,你是否還記得,你娶我那日曾立誓,此生絕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如今,你卻讓我委屈幾日?
心臟仿佛被撕碎。
沒過多久,我就忍不住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床邊立著一道身影。
“沈景玨......”
剛一出聲,我才發現我的嗓子,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的嗓子,毀了!
就在這時,蘇蓉蓉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對上我的視線。
“姐姐醒了?”
“今日長公主設春日宴,妹妹沒去過,侯爺說,讓姐姐帶我去長長見識?!?/p>
我攥著被子的手一緊。
原來,是長公主的春日宴。
難怪他會提前放我出來,原來是想帶蘇蓉蓉去。
真是可笑!
春日宴,向來都是邀請的當家主母!
蘇蓉蓉這種妾不妾,外室不外室的,算什么?
待我出門時,沈景玨和蘇蓉蓉的馬車已然先行離開了。
只有管家立在馬車旁:‘夫人,侯爺的馬車在前面,您抓緊跟上吧。’
世家大族參加宴會,即便是內宅再不和氣,也不會在公開場合鬧成這樣。
沈景玨,這是要打我的臉。
長公主府門前。
沈景玨小心翼翼的扶著蘇蓉蓉的手下車。
“這就是沈侯爺藏在后宅的侯夫人啊?果真是貌美如花,人間一流啊。”
“看這樣子,侯府小公子應該也快了吧?”
沈景玨當眾拉起蘇蓉蓉的手,笑容滿面:“屆時,定會邀請諸位來喝我兒的滿月酒!”
蘇蓉蓉嬌嗔一聲:“侯爺,萬一是女兒呢?”
“女兒像你,女兒更是要大操大辦,我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是我們的女兒!”
兩人相視一笑,好不甜蜜。
就在這時,不只是誰說了一句:“這位好像才是晉陽侯夫人?!?/p>
眾人這才看向我。
有同情的,有嘲諷的。
還有人忍不住笑出聲:“當家主母被妾室踩在腳下的,還真是少見?。 ?/p>
“誰說不是呢,之前還以為晉陽侯多寵愛夫人,沒想到,最寵的還是妾室呢。”
沈景玨仿佛沒聽見一般,攬著蘇蓉蓉走了進去。
春日宴,男女分席。
待我進入宴席的時候,我的位置上,坐著蘇蓉蓉。
見我走向席位,蘇蓉蓉撫摸著肚子,一臉得意的說道:“姐姐,我有孕在身,不便挪動。煩請姐姐,去那一桌吧。”
她指向了席位不遠處丫鬟婆子的那一桌。
在場眾人紛紛朝著我看了過來。
“姐姐,有些位置,可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我勸你,最好識趣些。”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啪!’
我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也知道,這個位置,不是你該坐的?”
縱使聲音沙啞,我也強撐著喉嚨間撕扯的疼痛,將這話說了出來。
蘇蓉蓉恨恨的抬起頭,“江穗清,你敢!”
“我是晉陽侯府主母,今日這位置,坐與不坐,都是我的!”
話落,我一腳踹翻了凳子。
蘇蓉蓉跌在地上,捂著小腹滿臉痛苦,“侯爺,救我啊侯爺......”
外間,沈景玨聽到動靜,瘋了般沖了進來。
見蘇蓉蓉倒在地上,他二話不說抱起她,抬眸時,看我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江穗清,你非要這么羞辱蓉蓉你才開心嗎?”
蘇蓉蓉依偎在他懷里,好不嬌弱:“侯爺,我知道自己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妾室,要是姐姐實在不喜歡我,我還是走吧!”
一聽蘇蓉蓉這話,沈景玨立馬將她擁入懷中,怒瞪著我:“你非要逼走蓉蓉你才滿意?”
我站在原地,心底被苦澀蔓延。
夜里,我的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我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下了軟筋散,換上了輕薄的紗衣,扔進馬車。
待我回過神時,人已經出現在昏暗的房間內。
一群男人,正滿臉邪笑的逼近我。
“真不愧是晉陽侯藏了三年的寶貝兒啊,肌膚吹彈可破,嬌艷欲滴啊!”
“侯爺果真是大方,自己的夫人都舍得跟咱們分享,今夜,咱們可不能辜負侯爺的一番美意?。 ?/p>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