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橄欖枝
沈卿,我高中時的噩夢。
當年她暗戀的男生對我笑了笑,她就拉著一群小太妹將我堵在教室角落。
她指甲掐在我胳膊里,盯著我手肘的紅痕輕笑:“韓輕輕,占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敢勾引我男人,你這種賤皮子就應該活在泥里!”
她們對著我的臉又抓又饒,之后更是變本加厲:
生理期把冰水從我頭頂上澆下去,比我跪在廁所瓷磚喝臟水;扯著我的頭發往墻上撞,還舉著手機拍我花了的臉發空間:“看看這燒貨,被打還笑呢。”
最狠那次,她找了七八個混混把我堵在巷子口,相機對著我拍攝,她涂著紅指甲捏著我的臉:“今天就讓你名聲爛透,以后誰看見你都得吐口水。”
是宋玨救了我。
他沖過來用拳頭狠狠砸在混混臉上,自己后背被鋼管砸出血痕,卻把我護在懷里擦眼淚:“輕輕別怕,我在。”
那時我覺得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卻沒想到這束光從一開始就帶著毒。
現在這束光跪倒在沈圓腳下。
沈卿踩著細高跟,鞋尖挑起宋玨的下巴:“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她肚子里的孩子確定是野男人的?”
宋玨點頭哈腰,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伸手去夠沈圓的腳踝:“圓圓放心,每次碰她我都帶了套。”
“事后故意讓她吃了失效的避孕藥,然后再找不同的男人灌醉她然后一起上,她到現在還以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蠢的要死。”
沈卿低垂著眉:“但你和碰了她,我很不開心,罰你親一下我的鞋尖。”
宋玨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在她鞋尖落下一吻,還一臉討好的說:“卿卿,現在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沈卿嗤笑一聲,把喝了一半的奶茶甩在地上:“臟死了,滾去給我買最新款的包包,少廢話。”
沈覺立刻爬起來,連臉上的奶漬都沒顧上擦:“好好好,我這就去,卿卿你等我”
我站在陰影里,胃你翻江倒海。
想起五年前公司聚會,他醉醺醺地拉著我的手喊“輕輕”,我以為他終于看見我了。
那晚他把我按在樓梯間,全程沒開燈,結束后卻立馬去洗澡,洗了整整一小時。
后來每次親密,他都不許我開燈,而且固執的不肯碰我的嘴唇,好似我的嘴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做完更是倒頭一睡,連個擁抱都沒有。
我以為他是靦腆,以為他慢熱。
他說他不喜歡孩子,我就偷偷藏起葉酸。
他說不夠錢娶我,我就把所有的工資都轉給他,自己靠三百塊過一個月。
上周暴雨夜,他說要出去買煙,我給他送傘,他卻嫌我碰過的想臟,不肯用我送的傘。
可沈卿朋友圈里,他把傘全部傾向她那邊,手腕上還帶著我求來的那條紅繩。
原來不是慢熱,是嫌棄。
不是靦腆,是惡心。
他當年“英雄救美時”,恐怕早和沈卿串通好了吧?看我像條流浪狗一樣感激他,看我把他當成救命恩人一樣捧在手心,他們應該躲在背后笑我傻吧。
現在宋玨碰我都要戴兩層套,卻了笑著和沈卿喝剩下的咖啡,舔她的鞋尖上的灰。
手機又響了,是對家公司發來的消息。
【韓小姐,月薪五萬,隨時等你入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