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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口很快聚集一堆人。
看清是我，大媽反手將新買的雞蛋砸在我身上。
“聽說姜大人把她送給自己的哥哥，結果這賤妮子忒不要臉，第一天就把人殺了，聽府里的下人說，場面血腥的很吶！”
“天吶，她以前不是孟家的大小姐嗎？就算落魄了幾年，也不能干出這種事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難怪姜大人不要她。”
我沒有反駁，衙役將我押送到官老爺面前。
我直直磕了三個響頭，“小女要舉報，姜亭行小人事，置我孟家于不義，和養妹廝混，置本朝律法于不顧。”
此言一出，滿朝議論，有人跑去姜府通知了姜亭，他很快趕來。
官老爺是我爹的舊交，彼時正嚴肅問我可有證據。
姜亭見了我，二話不說踹了我一腳，“你殺了我哥哥，還在這里胡言亂語！真是一點大小姐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我一頭磕在柱子上，鮮血順著額角下流。
他身后的丫鬟捂唇笑著，眼底的惡意似是要將我貫穿。
她無聲對我道，“就算你都知道又如何？你只能帶著真相一起葬在土里。”
不過這次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上一世，姜亭把我折磨得半死，我奄奄一息被丟進蟲窟里，她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已經跳崖的沈綰綰。
她笑得肆意，“孟思語，你是大小姐又怎么樣？為了我，姜亭連整個孟家都可以拔掉。”
我這才知道，原來姜亭默默為沈綰綰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
我含恨而終，再睜眼是姜亭因為我逃跑，打瘸了我的腿的場景。
忍辱負重到現在，我終于可以報仇了。
官老爺輕咳一聲，示意他安靜。
我慢條斯理從袖口里取出幾張地契，“這是姜亭聯合其他幾家公子，私吞我家天地的地契。”
姜亭臉色一瞬變得慘白，有很快恢復鎮定。
我張開紙張，展示在眾人面前，上面的印記正是姜家的。
孟家沒落，絕無可能把地拿出來交易，只可能是有心人故意做局，將其奪了去。
風向很快倒戈，幾乎所有人都在審視著姜亭。
官老爺確認無誤，轉頭詢問姜亭，“姜大人還有什么想說的？”
他不慌不忙地抽出袖口中，剛簽下的地契。
“請大人明鑒，那張紙上的烙印只能說明瓜分田地的是姜家的人，可沒有指名道姓說是我。”
姜亭胸有成竹地打開手上的地契，“請看，我的私人印記長成這樣。”
眼尖的很快出聲，“果然不一樣，姜大人的印記下多了一個綰字！”
我沒有想到，沈綰綰的離開竟能讓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連姜家祖傳的印記都能做出個單人的。
“我就說姜大人不是這種人，孟家二老可是他的恩師，他怎么可能做出畜生事來？”
姜亭臉色難看，我只覺好笑，他何止畜生，簡直禽獸不如。
“這丫頭真是丟孟家的臉，孟家二老光榮一輩子，賺來的好名聲都給她敗完了！”
姜亭冷瞥我一眼，佯裝心痛，“我對你那么好，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孟思語，你太讓我失望了！”
臭雞蛋，爛白菜紛紛砸向我。
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我沒有搭理他們，繼續拿出第二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