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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聲不吭地處理好兒子的后事,安排好下個星期在城南公園舉行的葬禮,便前往飯店與陳墨見面。
遠遠對視的瞬間,我們都感到有些尷尬。
陳墨在大學時期追求我不下數十次,最后被宋閆安截胡。
他甚至在我們的婚禮上放狠話:
“宋閆安,如果你敢讓玉寧傷心,我分分鐘會將她搶回來!”
如今大家都已成熟,當年的烏龍成了心照不宣的糗事,誰也沒有提及。
“你的臉......”
他看見我裹著紗布的傷口,不安地在椅子上來回挪動。
“沒事,就是磕到了。”
陳墨疑惑地點點頭,紳士地為我叫好了一桌子的菜。
“我記得你喝湯不愛放香蔥,這份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溫暖的湯入胃,連同著眼眶一熱,我差點要哭出來。
這些天的打擊和痛苦讓我的精神一直緊繃,沒想到這一刻才真正放松下來。
陳墨又問:
“對了,聽說你和宋閆安有個兒子......”
“咳咳咳——”
我啪地放下湯勺,“兒子”兩字刺激著我的耳膜,心一慌,半碗湯全部灑到了衣服上。
陳墨敏銳地察覺到我的不對,不再詢問些什么,而是從包里拿出一整沓厚厚的資料。
“你要的宋氏近期流水明細。”
“謝謝你,事后我一定會把委托的錢補上。”
陳墨欲言又止,半響才開口:“不必,我和宋閆安本就是死對頭,你幫我我還感激不盡呢。”
“只是你們當初那么相愛,怎么......”
我的神色不自覺又沉下去,陳墨動了動喉嚨,不再追問些什么。
他遞給我另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號,什么事情都可以到這來說。”
我感激地點點頭,轉身打車前往宋氏集團。
經過幾天的思考,楊可那張曬耳環的照片不可能沒有引起聲響,說明她是專門曬給我看的。
但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怎么會忍住不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我?
宋閆安再喜歡她,也不可能一次性把錢花在刀尖上。
除非......
思索間,我到了大樓下,門口的保鏢認出了我,卻用一種帶著輕蔑的神態斜眼瞄我。
我剛經過門口,兩個人就在背后直接嗤笑起來。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一毛不拔的宋夫人?”
“看起來還沒有宋總的秘書有氣質。”
宋閆安冷落我的這些年,連保鏢都開始狗仗人勢。
我聲音冰冷:“你們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嚼舌根的,嫌工資太高是嗎?”
兩人瞬間被我的氣勢唬的噤了聲。
我一路走向書房,憑著記憶開了密碼鎖,宋閆安和楊可竟然不在書房。
層層資料中,我翻出了那疊可疑的證據。
每一筆可疑收入竟都是來自十五年前我父母意外身亡的療養院。
我忽然記起來,十五年前我的父母雙雙患病后住進療養院,卻在療養流程不到一個星期后突然死亡。
對此療養院人員并無做過多解釋,只是從政府補貼的意外基金險中扣除了一堆七七八八的雜費,最后撥到我家的數額卻寥寥無幾。
當時我還小,接受我監護人身份的舅媽又是個老實人,壓根無人深究。
如今這家療養院由宋氏接手,仔細搜查,幾乎每一位送進療養院的病人都會在不出三個月內離世。
該院對外聲稱他們收的都是換上不治之癥的病患,只為在生前給他們提供最優質的陪伴。
楊可佩戴的天價耳環——是宋氏在用珠寶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