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但事情總是朝著反方向發(fā)展。
顧云辭不斷的給我打著電話。
微信,短信,連我的社交平臺全是他的未讀。
“宋禮,家里的醫(yī)藥箱在哪里?南南出車禍被人撞傷了,他現(xiàn)在吵著要見你!”
我無奈的回道,“你問我干什么?撞傷了就喊私人醫(yī)生或者直接送去醫(yī)院。”
電話那頭傳來顧南南痛苦的聲音,“媽媽,他們一點都不會包扎,把我弄得疼死了,以前我受傷了你都會給我煮糖水,我現(xiàn)在好想喝。”
“媽媽,你能不能回來?”
我在這頭無力的放下手中的樹苗。
很認(rèn)真的對他們說,“很抱歉我不能回來,我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走了,那么這些樹苗也會受傷也會死的,我怎么可能放任它們不管?”
顧云辭此刻聲音有點不太好聽,“宋禮,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你回來看看南南好嗎?”
我冷笑一聲,“我看他能起到什么作用?他的媽媽叫甘露,如果他需要,可以去看她的遺照。”
啪的一聲,我掛斷了電話。
又過了幾天,顧云辭又說顧南南被蜜蜂蟄得到處都是包。
“宋禮,對不起,我本來是想來你那邊的,可是南南又出了事情,他的臉被蜜蜂蟄得到處都是包。”
“以前你不是給他自制過一種去疤痕的藥嗎?能不能告訴我配方,你知道的南南最害怕留疤。”
我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卻卡在喉嚨里。
我只是覺得荒誕。
顧家家大業(yè)大,還找不出幾個人治蜜蜂。
他這么大的人了這點小事都不會處理。
我無語道,“顧云辭,請你弄清楚我已經(jīng)不在顧家了。這點小事,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我,真的很沒有禮貌。”
“我每天都很忙,沒空理你們的惡作劇,不要再煞費苦心的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將他們拋之腦后,重新投入到種植規(guī)劃。
隊長拿著錢買進(jìn)了一些高品質(zhì)的樹苗,更耐高溫和風(fēng)沙。
盜樹賊一打聽到消息。
當(dāng)天晚上就來挖樹。
還好隊長有先見之明,來了一場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在這種斗爭中,我的臉不幸被劃傷了兩刀。
左胸也挨了一刀。
但還好沒有傷及要害。
第二天,我給自己包扎著傷口。
隊長帶著欣賞性的看著我,“小宋啊,沒想到你這么勇敢無畏,理應(yīng)嘉賞!”
“我去領(lǐng)導(dǎo)面前美言幾句,你要是愿意,下一個隊長就是你了,就看你愿不愿意當(dāng)了。”
他發(fā)出渾厚有力的笑聲,“就看你那老公和孩子愿不愿意了,我看他們黏你得很,你來這兒兩個月了應(yīng)該也了解咱們的工作性質(zhì),聚少離多。”
我打消了隊長的顧慮,“這有啥嘛!老公孩子都不是我的,反正我早就提出了離婚,下次有啥好事您就記著我就行,我保證漂漂亮亮的給你完成。”
誰能料到,說這話時,顧云辭又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胸口。
幾乎是沖到我的面前,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傷口。
“宋禮,你怎么受傷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心臟有沒有傷到?”
我無奈一笑,我臉上兩道蜈蚣似的刀疤他硬是看不見呢。
也對,他在乎的只有這顆心臟而已。
我推開他,沒什么好臉色。
“這次離婚協(xié)議書你帶來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解釋道,“宋禮,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南南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