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被領進了教室，里面坐著十幾個男人，都穿著男德塑身衣，低著頭聽講。
“歡迎新同學，我是王老師。”講臺上站著一個中年女性。“我知道你們都有各種問題，
不聽話、不懂事、不知道關心女性。但沒關系，通過我們的課程，你們都能改變。
”她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女主外，男主內”。“這是我們社會的基本分工。
女性負責在外打拼，承擔社會責任。男性負責在家照顧家庭，服務女性。這種分工是合理的，
也是必要的。”我想起蘇婉清經常說的話：“女人在外面工作多辛苦，
男人在家里應該多體貼。”“接下來，我們學習男德三從四德。”王老師繼續講課。
“三從：從母、從妻、從女。四德：德言工容。男人要有德行，會說話，會做家務，
有好容貌。”聽著這些話，我感到一陣惡心。這不就是古代對女性的要求嗎？
現在怎么用到男人身上了？“李承軒同學，你對這些有什么看法？”王老師突然點名問我。
“我覺得......”我想說這些都是胡扯，但看到老師嚴厲的眼神，我改口了。
“我覺得很有道理，男人確實應該學會服務女性。”“很好，看來你的覺悟提高了。
那你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在家里會做家務，會給妻子做飯，
會聽妻子的話，不跟她頂嘴。”“非常好！李承軒同學是我們的榜樣，大家要向他學習。
”王老師鼓掌了。聽到這話，我心中涌起復雜情緒。我竟然成了“男德模范”？“不過，
我覺得李承軒同學還有進步空間。男人除了要服務妻子，還要學會包容。”“什么意思？
”“就是要包容妻子的一切行為。比如她和其他男人交往，你要理解。”“比如她對你冷淡，
你要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比如她要離開你，你要祝福她的選擇。
這才是真正的男德。”聽到這些話，我感到震驚。這不是在教男德，
這是在教男人當縮頭烏龜。但看著周圍其他男人點頭贊同的樣子，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
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老師說得對，男人就應該包容女人的一切。
”我聽到自己說道。“很好！李承軒同學的覺悟很高，希望大家都能向他學習。
”王老師更加滿意了。接下來是“電擊治療”環節。
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給我頭上貼了幾個電極。“我會給你看一些圖片，
如果你產生了不好的想法，機器就會電擊你。”屏幕上開始顯示各種圖片。
有男人不穿塑身衣的照片，有男人和女人爭吵的照片，有男人拒絕做家務的照片。
每當我看到這些圖片時，機器就會讀取我的腦電波。如果發現我有任何“負面”情緒，
就會立刻電擊。“滋啦！”一陣電流通過我的大腦。“不要被錯誤的思想荼毒，
那些都是不對的想法。敗德思想根深蒂固，需要多次治療。”女醫生在旁邊記錄著數據。
電擊治療持續了一個小時，結束時我已經頭暈目眩。下午是“男德品德課”，
老師是個嚴肅的中年女人。“今天我們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贅夫。
”她在黑板上寫下幾條規則。“第一，要聽妻子的話，不能頂嘴，男人要三從四德。
”“第二，要做好家務，保持家庭整潔，男人的天職就是相夫教子。”“第三，
要保持身體清潔，不能有異味，要溫柔賢淑。”“第四，要乖巧懂事才是好男人，才有人要，
不要太有主見。”她讓我們把這些規則抄寫一百遍。一整天的洗腦教育讓我開始懷疑自己。
也許，她們說得有道理？也許，我真的是個壞男人？也許，我應該接受改造？一周后，
我從男德學校“畢業”了。王老師給我頒發了“優秀學員”獎狀。
“李承軒同學在學習期間表現優異，思想轉變徹底，是我們的驕傲。”我拿著獎狀，
心中五味雜陳。回到家，蘇婉清看到我的變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來這個男德學校還是有用的，你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改變。
”我真誠地說道。“知錯能改就好，以后要繼續保持。”蘇婉清點了點頭。4幾天后，
蘇婉清說她要加班，我想著給她送點夜宵。我提著保溫盒來到她的公司。剛走到辦公室門口，
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蘇姐，這份報告我已經整理好了。”是個男人的聲音，很溫柔。
“小白，你真是太貼心了，什么事都能想到我前面。”蘇婉清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推開門，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蘇婉清身邊，兩人距離很近。他看起來二十多歲，
長得清秀，穿著淺藍色的男德塑身衣。看到我進來，他們立刻分開了一些距離。“承軒，
你怎么來了？”蘇婉清有些慌張。“給你送夜宵，想著你加班辛苦。
”我把保溫盒放在她桌上。“哦，這是小白，我們部門新來的同事。小白，
這是我丈夫李承軒。”蘇婉清介紹道。“你好，承軒哥，蘇姐經常提起你。
”小白笑著伸出手。我和他握手時，感覺他的手很軟，但握得很緊。“你們繼續忙吧，
我就不打擾了。”我準備離開。“等等，承軒哥。”小白突然叫住我。
“其實我正想認識你呢，蘇姐說你人很好。”“是嗎？”我看了看蘇婉清，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當然，蘇姐說你最近變化很大，變得很懂事。”小白的笑容很甜。
“我也希望能向你學習，怎么做一個好男人。”他的話聽起來很謙虛，
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我先走了。”我轉身離開，但在門口停了一下。通過玻璃門，
我看到小白立刻走到蘇婉清身邊，兩人又貼得很近。蘇婉清沒有推開他，
反而露出了羞澀的笑容。我心中涌起不安。這個小白，對我妻子的態度不太正常。回家路上，
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蘇婉清和小白的關系，似乎不只是普通同事。他們之間有種默契，
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親密。而蘇婉清對小白的態度，比對我溫柔得多。當天晚上，
蘇婉清回來得很晚。“加班到這么晚？”我關心地問道。“嗯，最近工作比較忙，
多虧了小白幫忙，不然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蘇婉清邊換衣服邊說。
“這個小白人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很好啊，工作能力強，人也很懂事。最重要的是，
他從來不給我添麻煩。”最后這句話，明顯是在暗示我。“那挺好的。”我勉強笑了笑。
“是啊，要是所有男人都像小白就好了。懂事、體貼、不惹事，這才是好男人應該有的品質。
”她的話如刀子般刺痛我的心。接下來幾天，蘇婉清經常提到小白。
“小白今天幫我整理了所有的文件。”“小白給我買了咖啡，還是我最喜歡的口味。
”“小白說要請我吃飯，感謝我對他的照顧。”每次聽到這些話，我心中都會涌起不安。
小白在蘇婉清心中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重要了。而她對小白的好感，也越來越明顯。
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婉清，我覺得你和小白走得太近了。”我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叫走得太近？我們是正常的同事關系。”蘇婉清皺起眉頭。“可是你總是夸他，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你對他比對我好。”我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比對你好？”蘇婉清冷笑了一聲。“李承軒，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小白處處為我著想，
從來不給我添麻煩。你呢？除了讓我丟臉，還做過什么？”“我最近不是改變了很多嗎？
”“改變？”蘇婉清看了我一眼。“你是改變了，但這種改變來得太晚了。而且，
你的改變是被迫的，不是發自內心的。”“小白不一樣，他天生就懂得怎么關心女人，
怎么讓女人開心。”她的話讓我心如刀絞。“所以你是喜歡上他了？”我直接問道。
“李承軒！”蘇婉清暴怒了。“你說什么呢？我和小白是清白的！”“你這種陰暗的心理，
真讓人惡心！”她的反應很激烈，但我看得出來，她在心虛。“對不起，我不應該這么想。
”我立刻道歉。“你最好不要胡思亂想，小白是個好人，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齷齪。
”蘇婉清冷冷地說道。但從那天開始，她對我的態度變得更加冷淡。
她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我，回家越來越晚。而每次回來，她都會不經意地提到小白。我知道，
她對小白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普通同事的范圍。但我不敢再質疑，
因為每次質疑都會招來她的憤怒。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
而那個叫小白的男人，正在一點點侵占我在她心中的位置。5事情的轉折點出現在一周后。
那天晚上蘇婉清回來得比平時更晚，臉色很難看，一進門就把包重重摔在沙發上。“怎么了？
”“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今天發生什么事了嗎？”我搖頭。“領導找我談話了！
說我家庭管理有問題，影響了公司形象！”我心一沉。“因為我那個視頻？
”“當然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視頻！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個敗德的丈夫！領導暗示我，
如果不能處理好家庭問題，就會影響我的晉升！”聽到這話，我感到天旋地轉。“對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辛辛苦苦工作了這么多年，
眼看就要升職了，結果全被你毀了！”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找你這樣的男人？”看著蘇婉清哭泣，我心中五味雜陳。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蘇婉清去開門，進來的竟然是小白。“蘇姐，我聽說你今天心情不好，特地過來看看。
”小白手里拿著花，臉上滿是關切。“小白，你真是太貼心了，都這么晚了，還特地跑一趟。
”看到小白，蘇婉清臉色立刻緩和很多。“應該的，蘇姐對我這么好，我當然要關心你。
我知道你今天被領導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不過你別擔心，這事不是你的錯。”他說著，
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里帶著鄙夷。“是啊，都是我的錯。”我自嘲地說道。“承軒哥，
你不要這么說，每個人都會犯錯，關鍵是要從錯誤中學習。”小白假惺惺地勸道。
“你說得對，小白，你真是個善良的男孩子，不像有些人，只會給別人添麻煩。
”這話明顯是在說我。“蘇姐，你別生氣了。”小白走到蘇婉清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肩膀。
“身體要緊，別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看著小白的手放在蘇婉清肩膀上，
我心中涌起憤火。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敢在我面前對我妻子動手動腳。“小白，
謝謝你的關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很幸運。”蘇婉清沒有推開小白的手。
“我們是朋友嗎？”小白突然問道。“當然是朋友啊。”蘇婉清有些奇怪。“不，
我希望我們能是更親密的關系。”小白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和蘇婉清都愣住了。“小白，你什么意思？”蘇婉清臉紅了。“蘇姐，我喜歡你。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聰明、能干、美麗，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照顧你一輩子。”小白的表白如晴天霹靂。我完全沒想到，
他會在我面前對我妻子表白。“小白，你......”蘇婉清顯然也被震驚了。
“我知道你現在有家庭，我不想破壞什么，但我不能隱藏自己的感情。
”“看到你為了不值得的人受苦，我真的很心疼。”“你應該得到更好的男人，
一個真正愛你、呵護你的男人。”說著，他又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挑釁。“夠了！
”我終于忍不住了。“小白，這是我的家，你沒資格在這里說這些話！”“承軒哥，
我只是在表達自己的感情，在這個自由的社會，我有說話的權利吧？”“你有說話的權利，
但沒有勾引我妻子的權利！”我憤怒地站起來。“勾引？承軒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只是在表達愛意，怎么能叫勾引呢？”“再說，蘇姐是個獨立的女性，她有選擇的權利。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替她做決定？”小白的話句句都在挑釁我。“你給我滾出去！
這里不歡迎你！”我指著門大喊。“李承軒！”蘇婉清突然開口了。“你憑什么趕走小白？
他是我的朋友，我沒說要趕他走！”我愣住了。“可是他剛才對你表白了！”“那又怎么樣？
他表白是他的自由，我聽不聽是我的自由，輪得到你來管嗎？”她的話如利刃般刺向我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