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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自嘲一笑，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他眼里透出濃烈的恨意：“你爺爺壽宴那一天。”
沈雨晴渾身都僵住了，只覺什么東西好像隱隱明了了。
壽宴那天程錦知道了真相，隨后發生火災，在場的人除了程錦無一傷亡。
這個狠辣的手筆......沈雨晴太清楚了。
是她爺爺。
沈雨晴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兩步，她在程錦眼中看到了化不開的怨恨，如同下水道開出的陰暗之花。
她咬著牙，直視程錦的雙眼：“就算如此，又怎么樣？”
“不管怎么說，沈家養了你20年不是假的，你就算有恨也該和養育之恩抵消了吧。”
莫璃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上去甩了沈雨晴一巴掌。
“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要不是你爺爺，程錦哥哥怎么會8歲就沒了父母，又怎么會到你家當童養夫，又怎么會被你折磨得渾身是傷？！”
沈雨晴被打了一巴掌，滿臉不可置信，她表情瞬間猙獰，對著程錦吼道：“程錦，你沒看到嗎？！她居然敢打我，你快幫我教訓她！”
以前不論有誰敢欺負沈雨晴，哪怕只是對她說話的語氣重了一些，程錦都會沖上去護著她。
可這次，程錦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拿起了莫璃的手，溫柔地呼著。
“手痛不痛？”
沈雨晴快要氣瘋了，眼里的寒意幾乎要沖破眼眶，臺上忽然吹起大風，裝飾現場的花瓣落了滿地。
她揮揮手，臺下的數十個保鏢便飛奔上前。
程錦警惕地看著她，環著莫璃的腰向后退了兩步。
莫成風本來坐在一旁看著，現在立馬站起身來。
小輩的事兒他本不想插手，可沈雨晴若是帶著保鏢來破壞他寶貝女兒的婚禮，他就不得不管了。
他招手喊上來一群訓練有素的打手，人數雖少，但看起來比沈雨晴那群保鏢更專業。
沈雨晴冷哼一聲：“20年前被我爺爺打走的喪家之犬，如今也配和我站在一起？”
話音未落，沈雨晴身后那群保鏢便一哄而上，和莫家的打手打斗起來。
婚禮現場瞬時間亂成一片，賓客們都慌亂地逃竄，生怕殃及自身。
轉眼間，婚禮現場只剩下他們幾人。
程錦嘆了口氣。
“抱歉，阿璃。看來婚禮不能正常進行了。”
莫璃善解人意地搖了搖頭：“不怪你，我也沒想到沈雨晴那么偏激，我本以為她會顧念著兒時的情分......”
沈雨晴的那群保鏢眼看打不過，就開始玩陰的，其中一人悄悄轉到莫璃身后，拿刀挾持了她。
“阿璃！”
“璃璃！”
程錦和莫成風瞬間變了臉色，他們想要沖上去，卻看到莫璃頸上的鮮血后停了下來。
沈雨晴大笑著走到保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做的好！”
“程錦，乖乖跟我回去，不然......”
沈雨晴猛地在莫璃腹部捅了一刀。
莫璃神色痛苦地捂住肚子：“程錦哥哥 別聽她的......”
程錦目眥欲裂地地看著沈雨晴：“有本事沖我來！沈雨晴，你不要動阿璃！”
聽到這話，沈雨晴神色更加扭曲，卻還是擠出一絲微笑。
“程錦，我最后說一次，老實跟我回家，你之前的胡鬧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再鬧脾氣，我不會容忍。”
沈雨晴強忍怒火，盯著程錦的眼睛，一字一句，發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