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一年歸來,家里多了一個孕婦。
秦時序語氣平靜,“那天我喝醉了酒,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既然你回來了,你把她送走吧。”
王瑩瑩走的時候,故意摔壞掛在墻上的婚紗照。
我當場打了她一巴掌,把她送到大街上。
那晚,秦時序徹夜未歸。
第二天,對我溫柔地反常。
幾天后,我父母車禍身亡,司機逃逸。
我拿起剪刀朝向自己,卻意外聽到他與人交談。
“秦總,王瑩瑩已經安排在別墅養胎了。”
“太太的父母當場死亡,司機已逃往國外,放心吧,警察找不到的。”
“嗯,干得不錯。”
“可萬一太太知道這些,她肯定會離開你的。”
“她沒了家人,還能去哪?”
我猶如萬箭穿心,放下手里的剪刀。
原來,我父母的一切災禍,不過是因為我打了他的女人。
我翻找手機通訊錄,撥通那個號碼。
“喂,可以來接我嗎?”
......
我盯著剛放下的剪刀發呆,屋外傳來下屬的聲音。
“秦總,王瑩瑩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頓好了。保姆月子中心都是頂級的。”
“郊外的別墅也過戶到她名下了。”
“今天下午國外會運來一批新鮮的食材,我安排人給送過去。”
秦時序厲聲道:“她剛懷孕兩個月,讓下人們小心伺候。誰要是出了差池,別怪我不客氣。”
“太太那邊萬一知道了車禍的真相怎么辦?”
“知道了又怎樣?她父母都沒了,除了我,還能依靠誰?”
“要怪,也只能怪她姓江。”
他的手,狠狠捶到桌子上。
我的心如墜冰窟。
原來,我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他精心策劃的。
就因為王瑩瑩?
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可明明是他讓我將她送走的,我將她送到馬路上,任其自由。
也是我的錯?
想離婚明說就好,我又不會死纏爛打,為什么要搭上我父母的命?
我雙拳緊攥,指甲嵌在肉里。
突然,秦時序低聲跟下屬嘀咕著什么,但是聽不清。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我連忙跳上床,蓋好被子,背過身去裝睡。
門從外面打開,“江念,你怎么在這里?你睡了嗎?”
我全身緊繃,手捏著被角,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半晌,秦時序仿佛松了一口氣,幫我捏了捏被角,轉身離開。
我將被子蒙到頭上,放聲大哭,爸媽渾身是血的樣子不斷浮現在我眼前。
更讓我恐懼的是,他與下屬低聲耳語的事情。
難道下一次該輪到我了?
不行,我要離開。
我起身往外跑,剛跑出別墅大門,突然一輛汽車加速撞過來。
我兩眼一黑,失去知覺。
再醒來時,秦時序正握著我的手,眼眶紅了。
“念念,你的腿斷了,傷到了神經。醫生說,你下半生恐怕要坐輪椅了。”
我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感覺是那么陌生。
嘴一張一合,我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