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游戲繼續,這次瓶子轉到了溫以寧身上。
提問者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問了溫以寧一個大家都好奇的問題。
“以寧,請問,你和旁邊的顧野是戀人嗎?”
眾人的眼光紛紛地看向溫以寧,只見溫以寧不緩不急地點了點頭。
大家都爆發出一聲激烈的歡呼聲,顧野也羞澀地笑起來。
而陸靳言臉色驟變,眸子瞬間陰沉下來。
晚上十點,篝火聚會結束了,人群陸陸續續往酒店處走。
顧野被叫去幫忙收拾現場。
溫以寧一個人回去,走到花園處,一個人突然出現緊緊地抱住她。
一陣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放開我。”溫以寧冷冷道。
“別不要我。”陸靳言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中,給周圍的花和樹都罩上了一層冷色。
整個山谷都異常清明,只有兩個人站在薔薇花園的陰影下。
“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寧,我發誓,我絕對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手不自覺地越發用力了。
溫以寧重重地閉上眼睛,用力地解開陸靳言的手。
“我現在就很幸福!只要你不要出現在我的人生里!不要說你后悔,不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她面無表情道,“陸靳言,別再說什么你沒死心之類的話了,真的很惡心。”
這句話,像一支箭般冷冷地射在陸靳言的身上。
“對不起——”
似乎除了對不起,陸靳言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
晚上,顧野收拾完回來。
他敲了敲溫以寧的門,卻沒有人回答。
也許她是睡著了?
第二天回去,顧野和溫以寧坐在車上,顧野小聲地哼著歌。
他和溫以寧終于確認了關系。
此時,溫以寧正在閉目養神,繼續補覺。
回到家后,溫以寧沒有剛坐下,就收拾了一堆東西回莊園。
“繪畫的進度本來很慢了,這兩天又光顧著玩,我這幾天都要住在莊園里。”
顧野愣在原地,連大門關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溫以寧又開始白天畫畫,傍晚工作的模式。
這段時間,她謝絕了所有人的來訪,顧野的也好,陸靳言也罷。
她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每天回來時,她累得根本沒有想到得那么多。
不知道為什么,她眼里的葡萄、山莊更加的清明起來。
從冷冰冰的葡萄色彩,到這塊土地的勤勞人民,再到熱烈奔放的生活方式,她逐漸明白了些什么。
似乎藏在心底的問題,也逐漸有了些許方向。
每次莊主奶奶路過時,對溫以寧連連點頭,似乎對現在的她很滿意。
周六,莊園舉辦了一個劃船比賽。
第一名可以獲得一筆巨額的獎金,以及三箱陳釀的葡萄酒。
在莊主的攛掇下,顧野和陸靳言都參加了,兩人分別負責紅隊和藍隊。
他們旗鼓相當,隊伍實力也不相上下,是奪冠的好苗子,大家紛紛將注壓在他們身上。
兩個隊伍也頗有競爭意識,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各種挑釁。
試衣間內,顧野和陸靳言默默穿好隊服,戴好墨鏡,對彼此都視而不見。
剛走出去,兩人就看到許久沒見的溫以寧,彼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緩了下來。
溫以寧穿著白色的工作服,頭上戴著一頂藏藍色的帽,手上捧著一條毛巾,她是被派來兼職的,主要是為隊員們派物資的。
“以寧,今天辛苦你了。”顧野開口道。
“加油!”溫以寧微笑。
陸靳言什么都沒說,只淡淡地別過兩人。
水面上停著7條船,對應的選手們紛紛就位,很快全部都做好準備了。
賽事即將開始,河岸上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他們搖動手中的旗幟。
“嗶”一聲,比賽開始!
劃槳齊刷刷地抨擊水面,蕩出陣陣波紋。
選手們俯身向前沖去,動作整齊劃一,在人們的加油聲中,他們的背影漸漸地小了。
這場比賽是友誼賽,總長路徑只有30公里,一路都是平坦的河流,除了10公里處,河道突然收窄至15米寬,兩岸傾斜的赤桉形成綠色穹頂,隊員們需要彎腰前行外。
他們劃出去后,天突然變色,烏云密布。
一顆豆大的雨滴落在溫以寧的手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河面便模糊起來,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糟了,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