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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別抬手摸了摸頭上發卡,怔了一怔:“這是我初中時候最喜歡的發卡,我好不容易攢了零花錢買的,掉了之后我還大哭了一場,沒想到是被你撿去了。”
江逾白溫柔的看著她:“我一路追著你,高中畢業家里要送我出國念書,我鬧了好幾天絕食,才被允許和你上了同一所大學。”
“我家捐贈的那個圖書館,我本來想讓施工隊在墻上刻一個‘月’字,結果被我爸賞了一個爆栗,說我盡干些莫名其妙的事。”
“還有那些系花和校花,都是我花錢請的,你要是仔細看,我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們的肩膀,我就是想氣氣你,讓你吃醋來找我興師問罪。”
“沈月別,書里說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所以只要面對著你,我就變得別別扭扭束手無策,成了一個言不由衷的傻瓜。”
沈月別挑了挑眉:“那讓我給你做一輩子的秘書,也是言不由衷的話?”
“是,是我說錯了話。”江逾白的臉“唰”的一下紅了,眼睛飄向了其他地方,“那天是你一次主動來找我,我太激動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就說了那樣的話。”
“但是,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秘書能做一輩子的,你也不想想,能做一輩子的,只能是......”他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低。
沈月別抬眼看著他:“只能是什么?”
“當然只能是老婆啊!”江逾白突然大聲,驚得沈月別往后退了一步,踩到地上的盒子,差點仰面摔倒。
江逾白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攬回了懷中:“我真是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隔了14年,才第一次抱到自己心愛的女孩。”
“是的。”沈月別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開口,“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笨蛋。”
與此同時,顧家老宅里卻是另一幅場景。
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顧知嶼正把一沓打印出來的新聞頭條“啪”地扔在顧云聲的腳下,一向平靜沉穩的臉氣得發紅,嘴唇微微發抖:
“顧云聲,我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當初你說對月別一見鐘情,推掉了我給你安排好的聯姻對象,一定要娶她!我看這姑娘雖然家境普通,但確實是個聰明善良的孩子,也同意你們結婚了!”
“結婚七年,我說讓你們考慮生個孩子,你說不著急,最后卻從哪兒給我弄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回來,懷了你的孩子,還鬧得全城皆知!”
“你婚內出軌,還帶著小三招搖過市,我們顧家的臉算是給你丟盡了!”
顧云聲望著大發雷霆的父親,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當初是他對沈月別一見鐘情,一意孤行的不顧取消聯姻對顧家的不利,把她娶回了家。父親也算是通情達理,理解了他的想法和做法,很快接受了他們的婚姻。
“對不起,父親,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了。”他開口道歉。
顧知嶼筋疲力盡的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今天顧氏的股票跌了50%,你隨心所欲的肆意妄為,讓多少人的努力付諸東流,你得承擔做錯事的后果。”
“你把CEO的位置讓出來,給你弟弟,你先好好反省反省吧。”
就在此時,顧家老宅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