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雖然漂亮得很有攻擊性,但是為人不驕不躁,并沒有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自視甚高。在她面前說話輕聲細語的,卻很有自己的見解,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姑娘。
想著先前她剛見著人時,溫溫柔柔的姑娘家擋在妹妹面前,一個人在村子里那些長舌婦面前寸步不讓,維護著自己和妹妹的名聲,讓她看得既是欣賞,又有些心疼。
“你和謹燁結婚已經有兩年了,還一直沒有擺過酒,要不趁著這次我和你爸都在,干脆把酒給擺了?”村子里的人不就是看著寧家姐妹家里沒有了大人,所以不拿她們當回事嗎?他們趁著這次在村子里把酒給擺了,也能表明他們季家認可這個兒媳、能給兒媳撐腰的態度。
怕寧梔多想,余秀珍又補充道:“至于我們家那邊,看看今年你和謹燁有沒有時間,要是你們能有時間回去,就在過年期間我們叫上親朋好友熱鬧熱鬧,也將你介紹給他們認識認識。”
“不用麻煩,我們明天就離婚了!”
男人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來,帶著些不耐煩和怒意。
季謹燁將一擔扎實的干柴挑著到院墻邊放下,今天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舊襯衣,現在已經濕透了。額頭的汗珠還在往外冒,又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他騰出手來后,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將汗珠擦拭掉,又在水缸里舀了水將手沖洗干凈后,面無表情地看了寧梔一眼,再看向余秀珍,“媽,你和我爸怎么來這里了?”
“我們昨晚到的,去機械廠問了,他們說你回了鄉下,我和你爸想著你都結婚兩年了,我們還沒有見過梔梔呢,所以就一路問了過來。”余秀珍還沒有從兒子先前的話中回過神來,所以只是機械地回應著兒子的問題。
難怪,小說中季謹燁昨天就該氣得回了市里,季家父母見到了兒子,也就沒有了來鄉下的事了。
“你們休息一下,等下早點走,今晚先在市里找個招待所對付一夜,明天我領完離婚證就回機械廠了。”
“離婚?為什么離婚?你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梔梔的事?”余秀珍懷疑地看著自己兒子。
還在堂屋里的季父季康杰也坐不住了,大步走出來,壓抑著怒氣,“兩年前你通知家里說要結婚的時候,我和你媽是怎么和你說的?我們有沒有告訴你,婚姻不是兒戲,不能草率地做決定。你聽了我們的話后,還是執意要結婚,我和你媽也就沒有攔著你了。這才過去多久,你就反悔了?”
“謹燁,你們兩個人之間是有什么誤會嗎?”冷靜下來后的余秀珍選擇相信兒子的人品,卻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
季謹燁朝著寧梔示意,“你問她。”
村里人和他說的那些關于寧梔的話他是說不出口,而且被人戴綠帽子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跡。
余秀珍轉頭看向寧梔,“梔梔,這小子讓你受了什么委屈,你盡管同我和你爸爸說。你家里沒有了長輩,但是還有我們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
上輩子寧梔沒少聽身邊的人說起和婆婆相處的難處,也在網絡上看過不少婆媳矛盾導致離婚的案例,所以才有了她先前聽說公公婆婆來了時的緊張和擔心。
但是她雖然和季母相處的時間不長,卻能感受到季母的善意和對她的關愛,再聽到這番話后,寧梔眼眶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