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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斗轉星移 穿云破霧 30221 字 2025-06-04 10: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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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天現異象季長空盤坐在玄天宗后山的觀星臺上,夜風拂過他青色的道袍,

帶著初秋的微涼。他仰頭望著浩瀚星空,手中握著一塊溫潤的星盤,指尖在盤面上輕輕滑動,

推演著今夜的天象變化。"奇怪..."季長空眉頭微蹙,

星盤上的星軌與他記憶中的星圖出現了微妙的偏差。

作為玄天宗內門弟子中天賦最高的星象師,他對星辰軌跡的敏感遠超常人。

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古籍《星衍經》,翻到記載"北斗七星"的那一頁。

指尖劃過書頁上精細繪制的星圖,再抬頭對照實際星空,季長空的手突然一顫。"斗柄東指,

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他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低,"但現在明明是初秋,

斗柄為何指向西北?"夜空中,北斗七星的勺柄明顯偏離了應有位置,

而且星辰的光芒也比往常更加璀璨,仿佛被注入了額外的靈力。季長空心跳加速,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心頭。他迅速掐指推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當計算結果清晰呈現時,季長空猛地站起身,道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斗轉星移!

這不可能...距離上次才過去兩千八百年!"《星衍經》中明確記載,

斗轉星移每三千年一次,屆時天地靈氣將發生劇變,修真界格局隨之洗牌。

上一次斗轉星移時,正魔兩道爆發驚天大戰,無數大能隕落,整個修真界元氣大傷。

季長空顧不得收拾星盤,轉身向宗門大殿飛奔而去。他必須立刻向宗主匯報這個發現。

玄天宗大殿內,宗主玄霄真人聽完季長空的匯報,面色凝重如鐵。

他揮袖展開一幅巨大的星圖,指尖點在北斗七星的位置,一道靈力注入,星圖頓時活了過來,

星辰開始按照真實軌跡運轉。"確實如此..."玄霄真人長嘆一聲,"天象異變,

大劫將至。"殿內幾位長老聞言色變。執法長老鐵青著臉道:"宗主,若真是斗轉星移提前,

我們必須早做準備。千年前那場浩劫,我玄天宗險些滅門!""不僅如此,

"玄霄真人目光深邃,"古籍記載,斗轉星移之時,天地封印最為薄弱。

若那魔頭趁機..."話未說完,大殿突然劇烈震動,仿佛地底有巨獸翻身。

季長空一個踉蹌,扶住殿柱才穩住身形。殿外傳來弟子們的驚呼聲,

有人大喊:"后山禁地有異光!"玄霄真人臉色大變:"星移盤!快隨我來!

"一行人飛速趕往后山禁地。季長空跟在最后,心跳如鼓。星移盤是玄天宗鎮宗之寶,

據說是上古星君遺留的法器,能夠操控星辰之力。平日里被重重封印,

只有宗主和幾位核心長老知曉具體位置。當他們趕到禁地入口時,

一道璀璨的星光柱沖天而起,將夜空照得如同白晝。星光中,

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盤懸浮在半空,表面刻滿復雜星紋,正緩緩旋轉。

"星移盤自行解封..."玄霄真人聲音顫抖,"大劫真的來了。"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星移盤突然發出一聲清鳴,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向季長空。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只覺得眉心一熱,星移盤竟直接沒入他的體內!"這...這怎么可能?

"傳功長老失聲驚呼,"星移盤竟然認主了?

"季長空只覺得一股浩瀚如星海的靈力在體內奔涌,眼前浮現無數星辰生滅的景象。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縷星光,輕輕一劃,便在虛空中留下一道璀璨星痕。

玄霄真人凝視季長空良久,突然深深一拜:"星君轉世,老朽有眼不識泰山。

"季長空慌忙避開:"宗主折煞弟子了!我不過是普通內門弟子,怎會是星君轉世?

""星移盤乃上古星君本命法器,除星君本人或其轉世,無人能令其認主。

"玄霄真人肅然道,"三千年前那場斗轉星移,正是星君以生命為代價封印魔尊,

才換來修真界太平。如今星象異變,魔尊封印松動,星君歸來,必是天意。

"季長空腦中轟然作響,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碎片突然涌現:無垠星空中,他手持星移盤,

與一個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激戰;最后時刻,他引爆本命星辰,

將對方封印..."我想起來了..."季長空喃喃道,眼中星光流轉,

"魔尊夜無涯..."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整個玄天宗山門都在顫抖。

護山大陣自動激活,無數符文在空中閃爍,卻見一道黑氣如利劍般刺穿大陣,直奔后山而來!

"魔尊爪牙來了!"玄霄真人大喝,"保護星君!"季長空卻出奇地冷靜。

他感受著體內星移盤傳來的力量,雙手結出一個復雜法印。頓時,

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光芒大盛,七道星光如銀河傾瀉,在他身前交織成一張星光巨網。

黑氣撞上星網,發出刺耳的嘶鳴,顯露出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那人面容枯槁如骷髏,

雙眼卻燃燒著幽綠火焰。"星君...你果然回來了..."黑袍人聲音嘶啞,"但這次,

主人已經準備好了。斗轉星移之夜,便是你等覆滅之時!"季長空不答,雙手一合,

星網驟然收縮。黑袍人慘叫一聲,身體被星光切割成無數碎片,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戰斗結束得突然,但季長空知道,這只是開始。他轉向玄霄真人:"宗主,

我需要知道關于魔尊和星君的一切。斗轉星移之夜前,我必須做好準備。

"玄霄真人點頭:"星君放心,玄天宗上下,聽憑差遣。"當夜,季長空獨自站在觀星臺上,

仰望異變的星空。星移盤在他體內緩緩旋轉,與天上星辰遙相呼應。

他想起夢中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卻氣勢恢宏的身影,

想起那句回蕩在記憶深處的話:"星辰不滅,正道永存。"季長空握緊拳頭,

星光在指縫間流淌。這一次,他不會再讓魔尊得逞。斗轉星移之夜,將是終結一切的時候。

2 2 星圖指引季長空在藏經閣最頂層已經待了三天三夜。燭火搖曳,

映照著他疲憊卻明亮的雙眼。面前攤開的古籍堆成了小山,

每一本都記載著關于星君和魔尊的只言片語。玄霄真人說得沒錯,

玄天宗確實保存著不少上古秘辛,但這些記載零散破碎,就像夜空中散落的星辰,

難以拼湊出完整的圖案。"還是不夠..."季長空揉了揉太陽穴,

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擊著星移盤的節奏。自從那夜星移盤認主后,

他總覺得體內多了些什么,卻又說不清楚。藏經閣的木窗被夜風吹開,一縷星光斜射進來,

恰好落在他手邊一卷蒙塵的古老卷軸上。季長空愣了一下——他確信之前那里什么都沒有。

卷軸看起來年代久遠,軸柄是用某種星辰木制成,觸手冰涼。季長空小心地解開系帶,

緩緩展開。一張浩瀚星圖呈現在眼前,圖中星辰并非靜止,

而是隨著卷軸的展開開始緩緩移動,最終定格成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星象。

"這是..."季長空瞳孔微縮,星圖上北斗七星的排列方式與現在夜空中截然不同,

而在北斗下方,一片星群組成模糊的圖案,像是...一只展翅的鳳凰?

就在他凝視星圖的瞬間,體內的星移盤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季長空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

一股浩瀚的星辰之力從星移盤中涌出,順著他的經脈流向雙眼。

視野驟然變化——星圖上的星辰紛紛脫離紙面,在他眼前重組、排列,

最終化作一條由星光鋪就的道路,指向遙遠的東方。

"墜星海..."一個陌生的名字突然浮現在季長空腦海中,

宮殿、倒懸的星河、一柄插在祭壇上的星光長劍...卷軸最后浮現一行小字:"星君遺物,

待有緣人。"季長空心跳加速,他小心地卷起星圖,正準備離開,藏經閣的門卻被推開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玄霄真人手持拂塵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季長空手中的卷軸上,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星途引'?這卷軸自我接任宗主以來就從沒顯現過。

"季長空恭敬行禮:"宗主,這卷軸突然出現,似乎指引我去一個叫墜星海的地方。

"玄霄真人沉吟片刻:"墜星海...傳說中星君與魔尊最后一戰的戰場。古籍記載,

那里因大戰而星辰墜落,形成一片奇異海域。"他直視季長空,"星移盤認你為主不是偶然,

看來星君遺物在召喚你。""弟子準備即刻啟程。"季長空堅定道。

玄霄真人卻搖了搖頭:"不急。你雖得星君傳承,但修為尚淺。

明日我會開啟'九星煉心陣',助你穩固境界。"季長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最終只是深深一拜:"謝宗主栽培。"次日清晨,玄天宗后山的試煉谷中,

九根刻滿星紋的石柱按照北斗九星的位置排列。季長空赤足站在陣法中央,

只穿著單薄的白衣。玄霄真人和七位長老分坐八方,各自結印。"九星煉心,照見本我。

"玄霄真人聲音莊嚴,"季長空,此陣會引出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欲望,唯有直面它們,

才能真正掌握星移盤的力量。"季長空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弟子準備好了。

"玄霄真人拂塵一揮,九根石柱同時亮起星光,陣法啟動。季長空只覺得天旋地轉,

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陌生星空下。"這是...幻境?"他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星光鋪就的長橋上,橋下是無盡虛空。前方霧氣彌漫,

隱約可見一座宮殿的輪廓。季長空謹慎前行。隨著他的腳步,霧氣漸漸散去,

宮殿的全貌顯現出來——那竟是一座倒懸的宮殿,從虛空中垂下,殿門大敞,里面黑洞洞的,

仿佛巨獸張開的嘴。

"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殿內傳出。

季長空渾身一僵——那聲音分明是他自己的,卻又帶著說不出的邪異。他握緊拳頭,

邁步走進宮殿。殿內沒有光源,卻奇異般地能看清一切。正中央的王座上,坐著一個人。

當看清那人面容時,季長空呼吸為之一滯——那赫然是另一個自己,只是雙眼漆黑如墨,

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很驚訝?"黑眸季長空站起身,動作優雅如捕食前的豹子,

"我就是你,是星君最黑暗的那一面,被封印在星移盤深處三千年...如今,

終于等到重見天日的機會。"季長空后退一步:"不可能!星君為封印魔尊犧牲自我,

怎會有黑暗面?"黑眸季長空大笑:"天真!你以為犧牲是出于無私?不,那是愧疚!

星君當年一念之差,幾乎毀滅了整個星族!"他猛地逼近,幾乎與季長空鼻尖相貼,

"你知道為什么斗轉星移會提前嗎?因為魔尊根本不是外敵,他就是星君斬出的惡念化身!

"這番話如同驚雷炸響。季長空腦中突然閃過一些記憶碎片:一個與自己相貌相似的男子,

手持星移盤,卻在最后關頭猶豫了...就是那一瞬的猶豫,

導致半個星族被黑化..."不..."季長空捂住頭,痛苦地蹲下。

黑眸季長空的聲音如同附骨之疽,不斷在他耳邊低語:"承認吧,

我們本是一體...接受我,你將獲得完整的力量,

足以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存活..."就在季長空心神即將失守的剎那,

星移盤突然在體內大放光明。一股清涼的星辰之力流遍全身,驅散了那些陰暗的低語。

他猛然抬頭,眼中星光璀璨:"你不是我!星君當年確實犯過錯,但他用生命彌補了!

魔尊是魔尊,我是我!

"黑眸季長空臉色大變:"你...怎么可能掙脫..."季長空不再言語,雙手結印,

引動體內星移盤的力量。一道純凈的星光從天而降,貫穿宮殿頂部,將黑眸季長空籠罩其中。

"啊——!"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黑眸身影如煙消散。

整個幻境開始崩塌...季長空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仍在試煉谷中,九根石柱已經暗淡。

玄霄真人和長老們全都站了起來,滿臉震驚。"九星煉心陣...被破了?

"傳功長老喃喃道,"這才過了半個時辰..."玄霄真人快步上前,

握住季長空的手腕探查,臉色連變:"你的靈力...已經質變了?"季長空這才注意到,

自己體內的靈力不再是無色的氣流,而是變成了璀璨的星輝,在經脈中流淌時,

如同一條微縮的銀河。星移盤懸浮在丹田上方,與靈力形成了完美的循環。

"我看到了...星君的過去。"季長空簡單描述了幻境中的經歷,

隱去了關于魔尊身份的部分——那太驚人,他需要更多證據。

玄霄真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無論看到什么,能破九星煉心陣,說明你道心堅定?,F在,

你確實有資格去尋找星君遺物了。"就在這時,季長空突然心生警兆,

猛地抬頭看向東方天空——一道黑點正急速逼近!"戒備!"玄霄真人大喝一聲,

拂塵揮出一道屏障。幾乎同時,黑點撞在屏障上,爆發出刺目的黑光。屏障出現裂紋,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凌空而立,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星君傳承者..."黑袍人聲音嘶啞,"主人向你問好。

"季長空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邪惡氣息,與那夜在后山禁地遇到的黑袍人如出一轍,

但強大數倍。他毫不猶豫地祭出星移盤,一道星光屏障護住眾人。"魔尊走狗,

敢犯我玄天宗!"執法長老怒喝一聲,劍光如虹直取黑袍人。黑袍人不閃不避,

袖中飛出一道黑氣,瞬間腐蝕了劍光。執法長老悶哼一聲,后退數步,劍身上已經出現銹跡。

"沒用的..."黑袍人低笑,"星君傳承未全,你們攔不住我。"他突然指向季長空,

"把那卷軸交出來!"季長空心頭一震——對方竟知道星途引的存在!他冷笑一聲:"想要?

自己來拿!"話音未落,季長空雙手結印,體內星移盤急速旋轉。夜空中北斗七星同時亮起,

七道星光匯聚在他指尖,化作一柄星光長劍。"北斗誅邪!"季長空揮劍斬出,

一道璀璨劍光劃破長空。黑袍人顯然沒料到季長空能引動如此強大的星辰之力,

倉促間祭出一面骨盾抵擋。劍光與骨盾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骨盾出現裂紋,

黑袍人連退數十丈,兜帽被余波掀開,露出一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

"星君之力...果然名不虛傳。"黑袍人抹去嘴角黑血,陰森笑道,

"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墜星海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你自投羅網!"說完,

他身形突然炸開,化作無數黑蝙蝠四散而去。玄霄真人想阻攔已經來不及,只擊落了十幾只,

其余全部消失在夜空中。季長空收起星光長劍,臉色凝重:"宗主,他們知道我要去墜星海。

"玄霄真人沉思片刻:"事不宜遲,你必須立刻啟程。我會派兩位長老暗中保護你。

"季長空卻搖頭:"不,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獨自行動更安全。

"見玄霄真人還想說什么,季長空堅定道:"星移盤認我為主時,

我就知道這條路必須自己走完。請宗主放心,我不會辜負玄天宗的栽培。

"玄霄真人凝視他良久,終于嘆息一聲:"罷了。這個你帶上。"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

"遇到生死危機時捏碎它,可保一命。"季長空鄭重接過,收入懷中。當夜,

他收拾簡單行裝,帶著星途引卷軸悄然離開玄天宗,向東方的墜星海進發。

站在山門外回首望去,玄天宗在月光下如同蟄伏的巨獸。季長空知道,這一走,

或許就是永別。但他別無選擇——斗轉星移之夜越來越近,

而魔尊的陰影已經籠罩整個修真界。"星辰不滅,正道永存。

"季長空輕聲念著夢中星君的話,轉身踏入茫茫夜色。

3 3 星砂之女離開玄天宗的第七天,季長空站在一處斷崖邊,

眺望遠方籠罩在灰霧中的峽谷。根據地圖,穿過這條被稱為"幽魂峽谷"的險地,

就能抵達墜星海的外圍。秋風裹挾著枯葉從他腳邊掠過,發出沙沙的響聲。

季長空緊了緊身上的灰色斗篷——這是離開宗門時玄霄真人特意給他的"隱星袍",

能夠遮掩他身上特殊的星辰氣息。過去幾天里,他已經三次察覺到若有若無的窺視感,

但每次回頭都只看到空蕩蕩的山路。"魔修的探子嗎..."季長空低聲自語,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藏在懷中的星途引卷軸。卷軸這幾天變得越發溫熱,

仿佛感應到接近目的地而興奮。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峽谷入口。剛踏入灰霧范圍,

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成霜。峽谷兩側的巖壁上布滿蜂窩狀的洞穴,

隱約有磷火般的綠光在其中閃爍。季長空放慢腳步,將靈識擴散到最大范圍。

幽魂峽谷是出了名的險地,不僅因為復雜的地形,

更因為這里棲息著各種因靈氣異變而誕生的邪物。據說有些邪物甚至能吞噬修真者的神識。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的霧氣突然變得濃稠如粥,能見度不足三尺。季長空停下腳步,

眉頭緊鎖——這不對勁,正午時分峽谷霧氣應該是最稀薄的時候。就在他猶豫是否要后退時,

懷中的星移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季長空幾乎是本能地向側方閃避,

一道黑光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在巖壁上腐蝕出一個碗口大的洞。緊接著,

四面八方同時響起尖銳的破空聲!"星輝護體!"季長空大喝一聲,體內星移盤光芒大盛,

一層星光屏障瞬間成形。數十道黑箭撞在屏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星光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變薄。"哈哈哈,星君傳人不過如此!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霧中回蕩,"把星途引交出來,給你個痛快!"季長空不答,

雙手迅速結印。星移盤從體內飛出,懸浮在頭頂,灑下璀璨星輝。他咬破舌尖,

一口精血噴在星移盤上,盤面星紋頓時活了過來,快速重組排列。"北斗伏魔!

"七道星光從天而降,穿透濃霧,在季長空周圍形成北斗七星的陣型。星光所照之處,

霧氣如雪遇沸水般消融,露出隱藏在其中的敵人——十二個身著灰袍的修士,

每人手持一張骨弓,弓弦上搭著漆黑如墨的箭矢。為首的是個獨眼老者,

左眼處戴著一個刻有蜘蛛紋路的眼罩。見陣法被破,他不但不慌,

反而露出猙獰笑容:"果然和主人說的一樣,星君傳承者就這點本事。"他猛地扯下眼罩,

露出一個不斷旋轉的黑色漩渦:"結陣!"十二個灰袍人同時割破手腕,

鮮血噴涌而出卻不落地,而是被獨眼老者的黑色漩渦吸收。漩渦迅速擴大,

轉眼間化作一張巨大的黑色蛛網,將季長空連同北斗陣法一起籠罩其中。

季長空頓感體內靈力運轉滯澀,星移盤的光芒也被壓制得只剩薄薄一層。更可怕的是,

他感覺自己的神識正被那黑色蛛網一點點抽離!"噬神魔網..."季長空額頭滲出冷汗,

認出這是魔道赫赫有名的邪術,專門克制修真者的神識和靈力。他嘗試催動星移盤突圍,

但每次靈力剛凝聚就被蛛網吸收。獨眼老者得意大笑:"別掙扎了,這陣法專門為你準備。

星君的力量,將成為主人復蘇的祭品!"季長空半跪在地,視線開始模糊。絕望之際,

他忽然想起玄霄真人給的玉簡。右手艱難地摸向懷中,

卻在觸到玉簡的瞬間改變了主意——不,還沒到絕境!他閉上眼睛,

將全部心神沉入體內星移盤深處。那里,有一道他從未敢觸碰的封印,

幻境中黑眸季長空稱那里封印著星君最黑暗的力量..."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長空一咬牙,神識如刀,斬向那道封印。咔嚓——體內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了,

一股浩瀚如星海的靈力瞬間爆發!季長空雙眼猛地睜開,眼白部分完全被星光占據,

發絲無風自動,每一根都閃爍著星輝。"你們...找死!"他緩緩站起,右手虛握,

一柄完全由星光凝聚的長劍憑空出現。劍身透明如水晶,內部有銀河般的星云流轉。

輕輕一揮,黑色蛛網如同薄紙般被切開,十二個灰袍人同時噴血倒地。

獨眼老者駭然變色:"不可能!你怎么能破解..."話音未落,

星光長劍已經刺穿他的胸膛。沒有鮮血流出,老者的身體從傷口處開始結晶化,

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尊星光璀璨的雕像,隨后"砰"地一聲炸成漫天星屑。剩余灰袍人見狀,

驚恐地四散逃竄。季長空面無表情地抬起左手,五指張開又猛地握拳:"滅。

"十一顆微型星辰憑空浮現,精準地追上每個逃竄的灰袍人,將他們炸成血霧。戰斗結束,

峽谷恢復寂靜。季長空眼中的星光漸漸褪去,隨即臉色一白,噴出一大口鮮血。

強行解封的后果立刻顯現——他的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每一寸都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果然...要付出代價..."季長空苦笑著單膝跪地,星移盤自動回歸體內,

開始修復受損的經脈。但這次傷得太重,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就在他準備取出療傷丹藥時,

耳畔突然響起清脆的鈴鐺聲。一陣香風襲來,季長空勉強抬頭,

看到一雙繡著星月的白色靴子停在自己面前。"強行解封星印,沒死算你運氣好。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季長空努力聚焦視線,

終于看清來人——那是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襲白衣如雪,腰間系著串銀色小鈴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頭發,不是常見的黑色,而是如同星河般的銀白,

無風自動時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流轉。少女蹲下身,毫不客氣地捏住季長空的下巴左右查看,

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發光:"嘖,星脈受損三成,靈識透支,再拖半個時辰就會傷及道基。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閃爍著星輝的丹藥:"吃了它。

"季長空警惕地別開頭:"你是誰?"少女翻了個白眼:"救你的人。不吃拉倒,

疼死你算了。"說著就要收起丹藥。季長空權衡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丹藥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靈力迅速流遍全身,經脈的灼痛立刻減輕了大半。

"多謝姑娘相救。"季長空勉強站起身,行了一禮,"在下玄天宗季長空,

不知姑娘...""星砂。"少女干脆利落地打斷他,"我知道你是誰,星君傳承者。

"她上下打量著季長空,撇撇嘴,"比想象中弱多了。"季長空苦笑:"讓姑娘見笑了。

不知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險地?"星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一把銀色細沙,

輕輕一吹。細沙在空中組成一幅微縮的星圖,與季長空懷中星途引卷軸上的圖案有七分相似。

"星族秘術..."季長空瞳孔微縮,"你是星族后人?

"星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知道星族?看來星移盤給了你一些記憶碎片。"她收起銀沙,

轉身向峽谷深處走去,"跟我來,這里不安全。魔修的援兵很快就會到。"季長空猶豫片刻,

還是跟了上去。星砂對峽谷地形極為熟悉,帶著他在錯綜復雜的洞穴中穿行,

很快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內部卻出奇地干燥整潔,

角落里甚至鋪著簡單的床褥,似乎有人長期在此停留。"坐。"星砂指了指地上的蒲團,

自己則從石壁上取下一個水囊遞給季長空,"喝點水,有助于藥力吸收。"季長空道謝接過,

謹慎地嗅了嗅才喝下一小口。水中有一股清甜的花香,入腹后化為溫和的靈力滋養經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季長空放下水囊,"星族不是已經在三千年前滅絕了嗎?

"星砂正在生火的手微微一頓,火光映照下,她的側臉線條顯得格外冷硬:"是啊,

拜你們星君所賜。"季長空心頭一震:"什么意思?"星砂沒有立即回答,

而是等火堆穩定燃燒后,才轉過身直視季長空:"你以為星君是什么?救世主?英雄?

"她冷笑一聲,"他是星族的叛徒,是導致星族幾近滅絕的罪魁禍首!

"季長空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星君為封印魔尊犧牲自己,拯救了修真界...""魔尊?

"星砂譏諷地打斷他,"那根本不是什么魔尊,而是星君的孿生兄弟——星冥!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季長空頭頂。他猛地站起,

卻因傷勢未愈而踉蹌了一下:"你有什么證據?"星砂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缺的玉簡,

拋給季長空:"自己看。這是星族最后一位長老留下的記錄。"季長空接過玉簡,

將靈識探入。剎那間,無數畫面涌入腦海:兩個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站在星空下,

一個白衣如雪,一個黑衣如墨;黑衣少年被族人排斥,

只因他天生能操縱暗星之力;白衣少年在成年禮上被選為星君繼承人,

黑衣少年則被派往邊遠星域;多年后,黑衣少年歸來,

整個星族已經將暗星之力視為禁忌;一場爭吵,一次失手,

黑衣少年被打入虛空裂縫...最后的畫面中,白衣星君跪在星族長老面前,

滿臉悔恨:"我錯了...我不該放逐他...現在他帶著虛空魔物回來了,

要毀滅整個星族..."玉簡內容到此戛然而止。季長空額頭滲出冷汗,

這些畫面與他在幻境中看到的片段完美契合。難道真如星砂所說,所謂的魔尊夜無涯,

實際上是星君的孿生兄弟星冥?"現在你明白為什么斗轉星移會提前了嗎?"星砂收回玉簡,

"因為星冥的怨恨從未消散,而星君的封印隨著時間流逝在減弱。當怨恨達到頂峰,

星辰軌跡自然會被扭曲。"季長空沉默良久,

才艱難開口:"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么要救我?星族不是恨星君嗎?

"星砂撥弄著火堆,火光在她眼中跳動:"因為仇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星族已經付出足夠慘重的代價,

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星冥毀滅這個世界——包括星族最后的血脈。"她抬起頭,

琥珀色的眸子直視季長空:"我需要你的力量,正如你需要我的知識。星途引指向的墜星海,

那里不僅有星君遺物,還有星冥布下的陷阱。沒有我,你必死無疑。"季長空與她對視,

試圖從那雙眼眸中看出欺騙的痕跡,卻只看到一片坦然。他想起幻境中黑眸季長空的話,

想起玄霄真人的擔憂,想起魔修對星途引的覬覦..."好。"最終他點頭,

"我們暫時合作。但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是季長空,不是星君。他的過錯與我無關,

他的責任...我會承擔,但以我自己的方式。"星砂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嘴角微微上揚:"這才像話。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爭取三天內趕到墜星海。"她頓了頓,

"對了,別再嘗試解封那個星印,除非你想變成第二個星冥。"季長空心頭一凜,鄭重點頭。

夜深了,洞外傳來幽魂峽谷特有的風聲,如泣如訴。他望著跳動的火焰,思緒萬千。

星砂的話打敗了他對星君和魔尊的認知,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特別震驚,

仿佛內心深處早已有所預感。"星辰不滅,正道永存..."季長空低聲念著這句箴言,

卻第一次對其產生了懷疑。如果正道建立在背叛與謊言之上,還值得守護嗎?沒有答案。

只有火焰噼啪作響,如同遙遠的星辰在低語。4 4 雙星之秘"那就是...墜星海?

"季長空站在懸崖邊緣,強風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眼前景象超出了他所有想象——沒有一滴水,所謂的"海"由無數墜落的星辰碎片構成,

廣袤無垠的平原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星骸,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七彩光暈。更遠處,

幾根斷裂的星柱歪斜地插在地面上,柱身上刻滿已經黯淡的星紋。星砂站在他身旁,

銀白長發在風中舞動,如同一縷被扯碎的星河。她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發光:"很美,對吧?

但美麗往往意味著危險。這里的每一塊星骸都蘊含著狂暴的星辰之力,

稍有不慎就會引發連鎖爆炸。"季長空默默點頭,他能感受到懷中星途引卷軸變得滾燙,

而體內的星移盤也開始加速旋轉,仿佛在呼應這片星骸之地的呼喚。"跟我來。

"星砂輕盈地躍下懸崖,足尖在陡峭的巖壁上幾次輕點,穩穩落在一塊巨大的星骸上。

季長空緊隨其后,刻意控制著落地力度——星砂警告過,太大的震動可能喚醒沉睡的星力。

靠近觀察,季長空發現這些星骸并非單純的石頭。它們表面布滿細密的紋路,

有些紋路中還有微弱的星光流動,像是垂死星辰最后的脈搏。星砂從腰間取出一把銀色細沙,

輕輕一吹。細沙在空中組成箭頭的形狀,指向墜星海深處:"星途引指示的位置還在前面,

小心跟著我的腳步。"兩人謹慎地在星骸間穿行。隨著深入,周圍的星骸越來越大,

有些甚至有小山般大小。季長空注意到某些星骸上有明顯的切割痕跡,似乎曾被人工雕琢過。

"這里曾經是星族的圣地。"星砂似乎察覺到他的疑惑,頭也不回地解釋,

"最大的那些星骸其實是建筑殘骸。三千年前那場大戰,把一切都毀了。"季長空想問更多,

但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悸打斷了他的思緒。體內的星移盤突然劇烈震動,

一股強烈的牽引力從正前方傳來。"就在那里!

"季長空指著百米外一座半埋在地下的星骸建筑。那建筑呈五角星形,

即使被塵土掩埋了大半,仍能看出曾經的宏偉。

星砂臉色微變:"星族祭壇...沒想到還能保存下來。"她加快腳步,"小心點,

這種地方通常有防御機制。"當兩人靠近祭壇時,季長空懷中的星途引卷軸自動飛出,

懸浮在空中緩緩展開。卷軸上的星圖投射到祭壇表面,與祭壇上的紋路完美重合。

伴隨著沉重的轟鳴聲,祭壇中央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向下的階梯。季長空與星砂對視一眼,

默契地一前一后走下階梯。階梯盡頭是一個圓形廳堂,四壁鑲嵌著會發光的星石,

照亮中央的石臺。臺上插著一柄通體透明、內有星光流轉的長劍。

"星芒劍..."季長空脫口而出,這個名字自然而然浮現在腦海中,仿佛他早就知道。

他剛要上前,星砂卻一把拉住他:"等等!"她警惕地環顧四周,

"星君遺物不可能沒有守護。"仿佛印證她的話,廳堂四角突然亮起星光,

四個身披星紋鎧甲、手持長戟的傀儡從虛空中浮現。它們沒有五官,

頭盔下只有兩團跳動的星火。"星衛傀儡!"星砂倒吸一口冷氣,"退后,

它們只會攻擊試圖取劍的人!"但已經晚了。四個傀儡同時轉向季長空,長戟直指他的咽喉。

季長空本能地祭出星移盤,星光屏障瞬間成形??艿拈L戟刺在屏障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我拖住它們,你去取劍!"星砂從袖中甩出無數銀沙,銀沙在空中化作鎖鏈,

纏住兩個傀儡的雙腿,"只有星君傳承者能拿起星芒劍!"季長空點頭,趁機沖向石臺。

剩余兩個傀儡立即轉身追擊,卻被星砂的銀沙鎖鏈再次阻攔。眨眼間,

季長空已經來到石臺前,毫不猶豫地握住劍柄。就在他接觸劍柄的瞬間,

一股浩瀚的星辰之力順著手臂涌入體內。季長空眼前一黑,

意識被拉入一個陌生的記憶場景:星空下,兩個少年并肩站立。一個白衣如雪,

溫潤如玉;一個黑衣如墨,冷峻如冰。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唯有眼睛不同——白衣少年眼中有星辰流轉,黑衣少年眼中則是深邃的虛空。"星冥,

放棄暗星之力吧。"白衣少年哀求道,"長老們說了,再繼續修煉會被逐出星族。

"黑衣少年冷笑:"就因為我天生能操縱暗星之力?星玄,連你也認為我是異類?""不!

但我擔心你——""虛偽!"黑衣少年猛地推開對方,"你們都一樣,

害怕自己不理解的力量!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暗星之力不比星光之力差!"場景轉換,

黑衣少年被鎖在祭壇上,周圍站滿了星族長老。

白衣少年——現在已經成長為星君——站在最前方,滿臉痛苦卻堅定:"星冥,

你勾結虛空魔族,罪無可赦。我以星君之名,判你永世放逐!

"黑衣少年——現在應該稱他為星冥——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怨恨:"星玄!

我以暗星之名詛咒你!總有一天,我會回來,讓你親眼看著你所珍視的一切化為灰燼!

"記憶如潮水般退去,季長空猛地回神,發現自己仍握著劍柄,而星芒劍已經被拔出大半。

廳堂內,星砂正艱難地牽制著四個傀儡,嘴角已經滲出血絲。"星砂!"季長空大喝一聲,

全力拔出星芒劍。劍身完全脫離石臺的剎那,整把劍光芒大盛,四個傀儡同時停止動作,

單膝跪地,仿佛在迎接新的主人。星砂脫力地坐倒在地,喘息著問:"你...看到什么了?

"季長空將記憶中的場景告訴她,

砂的臉色變得異常復雜:"果然如此...星冥大人真的是被放逐的...""你早就知道?

"季長空皺眉。星砂避開他的目光:"星族典籍中有零散記載,但都不完整。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具體場景..."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季長空這才注意到她腹部有一道傷口,正汩汩流血:"你受傷了!為什么不早說?

""傀儡的長戟...帶有星毒..."星砂臉色慘白,"沒...沒關系,

我帶了..."她顫抖著手去取腰間的藥囊,卻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季長空急忙扶住她,

從藥囊中找出一個標有星紋的小瓶。打開瓶塞,里面是三粒星光流轉的丹藥。

"這是...星族的療傷藥?"季長空不確定該用多少,最終決定先喂一粒。丹藥入口即化,

星砂的傷口立刻停止流血,臉色也好轉了些,但仍昏迷不醒。季長空輕嘆一聲,將她背起,

一手持星芒劍,準備離開祭壇。就在這時,整個地下廳堂突然劇烈震動,

碎石從天花板簌簌落下。"不好!"季長空臉色大變,祭壇要塌了!他背著星砂沖向階梯,

身后傳來轟隆隆的坍塌聲。剛沖出祭壇入口,整個五角星形建筑就在一陣煙塵中塌陷下去,

露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季長空喘息著將星砂放在一塊平坦的星骸上,檢查她的傷勢。

星族的丹藥效果驚人,傷口已經愈合大半,但人仍未醒來。

"看來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季長空環顧四周,

突然瞳孔一縮——不遠處的一塊星骸上,站著三個黑袍人!為首的是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

雙手背負,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星君傳承者,我們又見面了。"中年男子聲音冰冷,

"把星芒劍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季長空握緊星芒劍,劍身立刻亮起星光:"魔修!

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中年男子輕笑:"星途引可不止一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幽泉,

夜無涯大人座下第三魔將。"他指了指季長空手中的劍,"那本來就是我們大人的東西,

物歸原主而已。"季長空冷笑:"星冥的走狗也配談'物歸原主'?

"幽泉臉色驟變:"你...你怎么知道大人的真名?"隨即恍然,

"星芒劍中的記憶...有意思。"他緩緩抬起手,"既然如此,更留你不得了。

"他身后的兩個黑袍人同時出手,一人祭出一面黑幡,無數怨魂呼嘯而出;另一人雙手結印,

地面突然伸出數十只白骨手臂,抓向季長空雙腳。季長空將星砂護在身后,星芒劍橫掃,

一道璀璨劍光將怨魂盡數斬滅。同時他跺腳震碎白骨手臂,

但更多的手臂源源不斷地從地下冒出。"沒用的,這里是古戰場,地下埋著無數尸骨。

"幽泉陰森地笑道,"乖乖交出星芒劍,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季長空不答,

全力催動星移盤。北斗七星在白天顯現,七道星光匯聚在星芒劍上,

劍身頓時暴漲出三丈長的劍芒。"北斗誅邪!"劍芒橫掃,所過之處白骨化為齏粉,

兩個黑袍人躲閃不及,被攔腰斬斷。但詭異的是,他們沒有流血,斷口處涌出黑霧,

兩截身體竟在黑霧中重新連接!"沒用的,我們早已將身體獻祭給夜無涯大人,不死不滅!

"黑袍人獰笑著再次撲來。季長空額頭滲出冷汗,同時對抗兩個不死怪物太過吃力,

更何況還有個深不可測的幽泉虎視眈眈。他看了眼仍在昏迷的星砂,咬牙做出了決定。

"既然你們不死...那就永遠被封印吧!"季長空猛地將星芒劍插入地面,

雙手結出一個復雜法印。體內星移盤瘋狂旋轉,他感到自己的靈力被急速抽空,

但此刻已顧不得那么多了。"周天星斗,聽我號令!封!"以星芒劍為中心,

無數星光紋路如蛛網般在地面蔓延,轉眼間覆蓋了方圓百丈。

兩個黑袍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腳被星光固定,無法移動。星光紋路繼續向上蔓延,

如同活物般纏繞住他們全身。"不!這是星族封印術!

你怎么會——"黑袍人的慘叫戛然而止,他們被完全包裹在星光中,

化作了兩尊晶瑩剔透的雕像。幽泉臉色大變,急忙后退:"星君封印術...不可能!

你明明還沒完全覺醒!"季長空單膝跪地,用星芒劍支撐身體,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擊幾乎耗盡了他全部靈力,經脈因過度負荷而刺痛不已。但他強撐著站起來,

劍指幽泉:"輪到你了。"幽泉陰晴不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很好,這次算你贏了。

但別高興太早,星君傳承者...我們已經找到了第二件遺物'星魂鐘'的下落。

等集齊三件,夜無涯大人就能徹底破封而出!"說完,

他的身體突然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陰冷的笑聲回蕩在墜星海上空。

季長空終于支撐不住,癱坐在地,大口喘息。這一戰雖然勝了,

但幽泉的話讓他心頭沉重——魔修竟然也在收集星君遺物,而且已經領先一步!

"星魂鐘..."季長空喃喃自語,

這個名字讓他腦海中又浮現一些記憶碎片:一口通體星光流轉的小鐘,能定人魂魄,

鎮妖伏魔..."你...用了星族封印術?"一個虛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星砂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復雜地看著他。季長空松了口氣:"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

"星砂沒有回答,

盯著那兩個被封印的黑袍人雕像:"這封印術只有星族皇室血脈才能施展...你怎么會的?

"季長空一愣:"我不知道,危急關頭自然而然就用出來了??赡苁切敲χ械挠洃??

"星砂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我騙了你。""什么?""我不是普通的星族后裔。

"星砂艱難地坐起身,"我是星族最后一任圣女的女兒,也是...星冥大人的血脈后裔。

"季長空如遭雷擊:"什么?!那你接近我是為了——""最初是的。"星砂坦然承認,

"我想看看星君傳承者是什么樣的人,是否值得幫助。但后來..."她別過臉,

"我發現你和星君完全不同。"季長空沉默良久,最終苦笑道:"我們扯平了。

我也沒告訴你我在幻境中看到的全部真相。"星砂轉過頭,

琥珀色的眸子直視他:"那么現在,我們還能信任彼此嗎?

"季長空看著這個隱瞞身份卻又救過自己的神秘女子,想起她奮不顧身拖住傀儡的場景,

緩緩點頭:"至少目標一致——阻止星冥毀滅這個世界。"星砂露出一絲淺笑,

隨即因牽動傷口而皺眉:"幽泉說的星魂鐘...我知道在哪里。""哪里?""千星塔。

"星砂指向東方,"那是星族觀測星辰的高塔,大戰后墜落在東洲與南荒交界處。

星魂鐘是塔頂的鎮塔之寶。"季長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無垠的星骸平原。

但他體內的星移盤卻微微震動,似乎在呼應這個信息。"那我們得趕快了。

"季長空掙扎著站起來,伸手拉起星砂,"不能讓魔修搶先拿到星魂鐘。"星砂借力起身,

卻因虛弱而踉蹌了一下,不得不靠在季長空肩上。兩人近距離對視,都有些尷尬地別開臉。

"先...先找個地方休整吧。"季長空干咳一聲,"我們都受了傷,這樣趕路太危險。

"星砂點頭同意。就在這時,季長空突然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道陌生的星光。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輕撫星砂的臉頰,聲音突然變得滄桑而溫柔:"星月...你還活著?

"星砂如觸電般后退:"你不是季長空!你是誰?"那陌生的神情迅速從季長空臉上褪去,

他困惑地眨眨眼:"怎么了?我剛才...說了什么嗎?"星砂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最終緩緩搖頭:"沒什么...我們走吧。

"但她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星月"是她母親的名字。

難道季長空體內的星君意識正在蘇醒?而這究竟是福是禍?兩人攙扶著離開墜星海中心,

誰都沒有再提剛才的異常。夕陽西下,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如同三千年前那對反目成仇的兄弟。5 5 星祭之術離開墜星海的第三天,

季長空和星砂進入了一片名為"幻星林"的奇異森林。這里的樹木通體呈現半透明的藍灰色,

枝葉間有點點星光流動,遠遠望去,整片森林如同倒映在地上的銀河。"穿過這片林子,

再走兩天就能到千星塔。"星砂撥開面前一根低垂的星紋藤蔓,

藤蔓被觸碰時發出風鈴般的脆響。季長空跟在后面,腳步略顯虛浮。

自從在墜星海強行使用星族封印術后,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對勁——皮膚下偶爾會閃過星芒,

手指關節處出現了幾處細小的結晶。最糟糕的是,他越來越頻繁地出現記憶斷層,

有時明明在走路,一眨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坐下來休息了許久。"你臉色很差。

"星砂突然轉身,琥珀色的眸子在森林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是不是星力反噬加重了?

"季長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只是有點累。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腕——那里的皮膚下,一道星紋正緩慢蔓延,

像一條細小的銀河在血管中流淌。星砂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袖子擼起。

當看到那道已經延伸到肘部的星紋時,她倒吸一口冷氣:"已經這么嚴重了?!

為什么不早說?""說了又能怎樣?"季長空抽回手,"我們沒時間停下來養傷。

幽泉說魔修已經知道星魂鐘的下落,必須趕在他們前面。"星砂張了張嘴想反駁,

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兩人同時警覺,背靠背站定。

季長空右手按在星芒劍柄上,左手暗掐劍訣;星砂則從腰間取出一把銀沙,隨時準備出手。

"誰?"季長空低喝一聲。回答他的是一聲尖銳嘶鳴。

一只通體漆黑、形似獵豹但額生獨角的怪物從樹后撲出,直取季長空咽喉!季長空側身閃避,

星芒劍出鞘半尺,一道劍光劃過怪物前爪。怪物吃痛怒吼,傷口處卻沒有流血,

而是涌出粘稠的黑霧。"影魔豹!"星砂驚呼,"小心它的毒霧!"她揚手撒出銀沙,

銀沙在空中化作一張大網,暫時困住怪物。季長空趁機完全拔出星芒劍,劍身星光大盛。

就在他準備斬下時,林中又竄出三只影魔豹,呈包圍之勢撲來。"結陣!"季長空劍交左手,

右手在虛空中快速勾勒星紋。七點星光在他周圍浮現,組成北斗陣型。

沖在最前的影魔豹撞上星光,慘叫著被彈開,身上冒出縷縷黑煙。星砂也沒閑著,

她雙手各持一把銀沙,口中念誦古老咒語。銀沙化作兩條靈動的銀蛇,

纏住另外兩只影魔豹的四肢。但最后一只影魔豹狡猾地繞到側面,

趁季長空維持陣法無暇他顧時,猛地撲向他后背!"小心!"星砂大喊。季長空察覺危險,

卻已來不及轉身。千鈞一發之際,他體內星移盤突然自行運轉,

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意識接管了他的身體。他的眼睛瞬間被星光充滿,發絲無風自動,

每一根都閃爍著星輝。"孽畜,找死。"一個滄桑威嚴的聲音從季長空口中傳出。

他頭也不回,反手一指。指尖迸發出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星光,精準命中影魔豹的獨角。

那根獨角瞬間結晶化,然后"砰"地炸成粉末。影魔豹哀嚎著倒地打滾,

整個身體從頭部開始迅速結晶,幾個呼吸間就變成了一尊星光璀璨的雕像。

剩余三只影魔豹見狀,驚恐地嘶叫著逃入森林深處。

星砂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你...不是季長空。你是誰?""季長空"緩緩轉身,

眼中的星光讓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星月...不,

你不是她。但你的氣息...星族圣女的血脈?"星砂心跳如鼓,

對方竟然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她強自鎮定:"我是星砂,星月是我母親。

您是...星君大人?""季長空"微微頷首:"看來我的傳承者找到了不錯的同伴。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微皺,"這具身體太弱了,承受不了太多星力。小圣女,

你身上有星族秘藥吧?給他服下,否則經脈會繼續結晶化。

"星砂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只剩兩粒'星髓丹'了...""足夠了。

""季長空"接過玉瓶,倒出一粒服下。片刻后,他眼中的星光逐漸褪去,身體晃了晃,

恢復了正常神態。"剛才...發生了什么?"季長空茫然四顧,"那些影魔豹呢?

"星砂復雜地看著他:"你不記得了?星君大人...剛才借你的身體出手了。

"季長空臉色驟變:"什么?"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果然在掌心發現了幾處新出現的結晶點,"他又控制了我的身體?""'又'?

"星砂敏銳地抓住關鍵詞,"這不是第一次?"季長空沉默片刻,

最終將墜星海出口處那段記憶缺失告訴了她。星砂聽完,

臉色變得異常嚴肅:"情況比我想象的嚴重。星君大人的意識正在你的識海中蘇醒,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怎樣?"季長空直視她的眼睛,"被完全取代嗎?

"星砂沒有直接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季長空苦笑一聲:"所以最終我不是死在魔修手里,而是被自己體內的傳承吞噬?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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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4 10:5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