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重生炮灰求生記我睜開眼，屋頂是土坯糊的，房梁上掛著幾串干辣椒。
手底下的褥子硬邦邦，帶著股霉味。這不是我租的那間帶飄窗的公寓。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
太陽穴突突地跳，像有臺電鉆在里面施工。我想撐著坐起來，胳膊軟得跟面條似的，
剛使點勁就又摔回床上，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嘶……”這一疼，倒讓我想起來了。
昨晚改方案改到凌晨三點，咖啡灌了三大杯，趴在桌上瞇了會兒，怎么一睜眼就換了地方？
我掙扎著挪到床邊，腳剛沾地，腦袋里“叮”一聲，跟誰拿勺子敲了下碗似的。
“【吃瓜群眾養(yǎng)成系統(tǒng)】綁定成功。”一個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在我腦子里響起來，
“宿主蘇小桃，當(dāng)前生存時長：72小時。”生存時長？72小時？我懵了，啥玩意兒？
做夢呢？“系統(tǒng)新手引導(dǎo)：本系統(tǒng)致力于培養(yǎng)專業(yè)吃瓜群眾。
宿主需通過圍觀‘情感糾葛’‘矛盾沖突’等事件，做出符合吃瓜群眾身份的反應(yīng)，
即可獲得生存時長獎勵。”電子音接著說，“當(dāng)前倒計時結(jié)束后，若生存時長未補充，
將判定為任務(wù)失敗，宿主物理層面消失。”物理層面消失？就是死翹翹的意思？
我嚇得一屁股又坐回床上，心臟狂跳，咚咚咚撞得胸口發(fā)疼。這不是做夢，
我好像……穿書了？我猛地想起來，昨天改方案改到崩潰時，摸魚看了本七十年代的虐文，
叫《紅梅傲雪》。里面有個跟我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蘇小桃，被男主利用，最后下場凄慘，
好像是被扔到荒野里凍死了……不會吧？這么邪門？我掐了自己一把，手背立刻紅了一片，
疼得真切。完了，真是穿書了，還穿成了這個短命鬼！“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在心里狂喊，
“生存時長怎么賺？快說！”“新手任務(wù)發(fā)布：【圍觀大隊長王建國家門口婆媳吵架】。
任務(wù)要求：近距離觀察事件全過程，
并表現(xiàn)出符合吃瓜群眾的情緒反應(yīng)（如震驚、唏噓、好奇等）。任務(wù)獎勵：生存時長+1天。
”電子音頓了頓，“溫馨提示：任務(wù)失敗不扣除時長，但當(dāng)前剩余時長不足72小時，
宿主請盡快完成任務(wù)。”吵架？吃瓜？為了活命，我拼了！我跌跌撞撞爬起來，
在屋里翻出件打補丁的藍布褂子套上，又找到一雙露腳趾的布鞋穿上。推開門，
外面是土坯墻圍起來的院子，幾只老母雞在墻根下刨食。我扶著墻根往外走，
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渾身使不上勁。原主這身體也太弱了，估計是餓的。七十年代，
缺吃少穿的，炮灰女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走到村口，遠遠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
一堆人圍在大隊長家院門口，里三層外三層。我深吸一口氣，使勁往里擠。“讓讓，讓讓，
我看看……”擠到前排，總算看清了。一個中年婦女叉著腰，臉漲得通紅，
指著門口一個年輕媳婦罵：“你個喪良心的！我兒子在地里累死累活，
你在家連口熱飯都不做，還有臉買糖吃？！”年輕媳婦抱著個娃，哭得委屈：“媽，
那糖是供銷社張大姐送的，我沒花錢……”“送的？誰信啊！肯定是你偷偷藏錢了！
”中年婦女不依不饒，“我看你就是個敗家娘們，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有人跟著起哄：“就是，建國媳婦也太不懂事了。”“可不是嘛，
婆婆辛辛苦苦的……”我站在人群里，腦子嗡嗡的。這就是七十年代的婆媳矛盾？
跟書里寫的差不多。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子里響：“檢測到高能瓜源，請宿主盡快做出吃瓜反應(yīng)。
”怎么反應(yīng)？震驚？唏噓？我皺著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投入。可肚子餓得咕咕叫，
頭也暈，實在裝不出太激動的樣子。我只好扶著墻，喘著氣，
做出一副“哎呀這事兒可太大了我得好好看看”的表情。“唉……”我小聲嘆了口氣，
不知道算不算合格。“叮！”系統(tǒng)提示，“宿主反應(yīng)符合要求，新手任務(wù)完成。
獎勵生存時長+1天。當(dāng)前剩余時長：100小時。”呼——總算續(xù)上一天了。我松了口氣，
剛想擠出人群回家歇會兒，突然感覺一道冷颼颼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識抬頭，
就見不遠處的墻根下，站著個男人。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工裝，身材高大，
皮膚是常年日曬的古銅色。頭發(fā)短而硬，像刷子一樣。最顯眼的是他的眼睛，黑沉沉的，
眼神銳利得像刀子，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那眼神里沒什么溫度，帶著點審視，
還有種說不出的冰冷。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誰啊？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認(rèn)得他。
《紅梅傲雪》里的大反派，馮振國。現(xiàn)在還沒黑化，但已經(jīng)被誣陷過一次，前途盡毀，
整個人透著股陰郁和狠勁。他怎么會在這兒？他是不是看到我剛才那副“吃瓜”的樣子了？
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無數(shù)個念頭在我腦子里閃過，嚇得我趕緊低下頭，假裝整理衣服，
不敢再看他。心臟又開始狂跳，比剛才聽到系統(tǒng)說要死的時候跳得還快。
這馮振國可是未來的大反派，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我現(xiàn)在只是個想茍命的炮灰，
可千萬別被他盯上啊！我縮著脖子，趁人群不注意，趕緊溜出了包圍圈。一路小跑回家，
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直喘氣。剛才那一眼，簡直跟淬了冰似的。
馮振國……他該不會覺得我在偷偷觀察他吧？
系統(tǒng)提示音又響起來：“檢測到核心人物馮振國，請注意保持距離，避免不必要的接觸。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要保持距離！可這系統(tǒng)怎么回事，凈發(fā)布些往老虎嘴上湊的任務(wù)？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腦子里顯示的剩余時長100小時，心里愁得慌。才續(xù)了一天，
還有這么久呢。接下來可怎么過啊？這馮振國，看樣子是第一個大麻煩。
02 吃瓜群眾初體驗我揣著那多出來的一天時長，跟揣著個熱紅薯似的不踏實。
系統(tǒng)界面上的數(shù)字明晃晃的——100小時，聽著挺長，
可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跳出個扣時長的任務(wù)？打那以后，我成了村里移動的八卦雷達。
王春華嫂子家的門檻快被我踩平了。她納鞋底時能嘮半下午：誰家媳婦藏了雞蛋，
誰家小子偷摸去河里摸魚。我蹲在旁邊擇菜，嘴里“嗯啊”應(yīng)著，
心里頭卻在給系統(tǒng)報菜名：“檢測到家庭矛盾瓜，是否計入？”“叮——無效瓜源，
情緒價值不足。”得，還挑三揀四。我只好往人堆里鉆得更勤。知青點那邊鬧回城名額，
倆姑娘爭得臉紅脖子粗，把藏在枕頭下的情書都抖摟出來了。我混在看熱鬧的婦女堆里，
假裝納鞋底，耳朵豎得比兔子還高。“你憑什么先報？去年就是你先走的！
”“指標(biāo)下來就該按規(guī)矩排，誰讓你跟大隊長套近乎？”嚯，這瓜夠勁。
我趕緊在心里默念：“震驚！唏噓！太不可思議了！”“叮——有效吃瓜，
獎勵生存時長2小時。當(dāng)前剩余時長：102小時。”積少成多也算數(shù)。
有回看見倆公雞為了搶粒玉米打架，我都能蹲在墻根“嘖嘖”半天：“你看這只雞毛都炸了，
那只爪子都抬起來了——”系統(tǒng)居然也給了半小時。可日子久了，小瓜填不飽肚子。
系統(tǒng)界面的數(shù)字漲得跟蝸牛爬似的，眼瞅著又快跌破三位數(shù)了。我正啃著半拉窩頭發(fā)愁呢，
腦子里“叮”一聲：“緊急任務(wù)發(fā)布：【圍觀林玉芬向馮振國‘請教問題’】。
任務(wù)獎勵：生存時長+3天。任務(wù)時限：24小時。失敗懲罰：無。”我差點把窩頭掉地上。
林玉芬？馮振國？這倆湊一塊兒，能沒大事？可一想到馮振國那雙刀子似的眼睛，
我后脊梁骨就冒涼氣。上次圍觀婆媳吵架，他那眼神跟看賊似的，
我到現(xiàn)在都沒敢往他那片兒走。“系統(tǒng)，這任務(wù)能不能換一個？”我在心里哀求，
“村口張大爺家的貓生崽了，我去圍觀行不行？”“任務(wù)不可更換。請宿主盡快執(zhí)行。
”電子音冷冰冰的，沒半點商量余地。3天吶！夠我喘幾口氣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舍不得小命……更套不著時長。我咬牙拍板：去！
打聽到馮振國這時候該在生產(chǎn)隊倉庫修農(nóng)具，我繞了好大一圈，才摸到倉庫后面的草垛。
草垛子扎人，我貓著腰往里縮了縮，扒開草縫往外看。可不嘛，馮振國正背對著我，
坐在小馬扎上磨鋤頭。他穿著藍布褂子，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的小臂上有層麥色的肌肉，
隨著動作一鼓一鼓的。而林玉芬呢，穿著件洗白了的的確良襯衫，手里捧著本書，
正站在他旁邊。“馮同志，”林玉芬的聲音細得跟蚊子哼似的，還帶點顫音，
“這個……這個公式我老是算不對，你能不能……”馮振國頭也沒抬，
手里的動作沒停：“不懂問老師。”“可、可老師不在……”林玉芬往前湊了半步，
眼睛紅紅的，像要掉眼淚，“我看你學(xué)習(xí)好，就想……”“隊里的活干完了？
”馮振國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沒事干就去挑水。”我在草垛后面差點笑出聲。哇哦，
這可真是冰山直男拒絕白蓮現(xiàn)場啊！林玉芬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放現(xiàn)代劇里能拿最佳女主角了，擱馮振國這兒壓根不好使。我正看得入神，
心里給馮振國點贊呢，腳下突然“咔嚓”一聲。壞了！我低頭一看，腳底下踩著根枯樹枝，
斷口還挺整齊。幾乎是同時，馮振國手里的鋤頭“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他猛地轉(zhuǎn)過身，
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跟探照燈似的，一下就鎖定了我藏身的草垛。那眼神有多冷？
就跟數(shù)九寒天掉冰窟窿里似的，凍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甚至能看見他眉頭皺成個川字，嘴角往下撇著，一臉“你果然在這兒鬼鬼祟祟”的表情。
完了完了完了！被抓包了！我也顧不上草垛扎人了，手腳并用地往后爬，爬起來就跑。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比兔子跑得還快，連筐子都扔草垛里了。
背后那道視線跟長了釘子似的，扎得我后腦勺直發(fā)毛。跑出去老遠，
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喘粗氣，我才聽見系統(tǒng)提示音：“叮——任務(wù)完成。獎勵生存時長+3天。
當(dāng)前剩余時長：174小時。”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腦子里全是馮振國那冰冷的眼神。
他肯定覺得我是故意跟著他，想看他笑話，或者……有什么別的企圖。這大反派，
可真是惹不起啊。我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就算系統(tǒng)給十天半個月的時長，也不夠我嚇的。
可我剛這么想，腦子里又“叮”了一聲。“新任務(wù)發(fā)布：【三日內(nèi)，
需在馮振國十米范圍內(nèi)有03效吃瓜一次】。失敗懲罰：生存時長-5天。
”我：“……”系統(tǒng)你是跟馮振國綁定了吧？這是成心要把我往老虎嘴上送啊！
03 冰山直男遇白蓮我盯著系統(tǒng)面板上那個紅通通的“-5天”懲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三天內(nèi)要在馮振國十米內(nèi)有效吃瓜一次——這哪是吃瓜，分明是讓我去老虎嘴邊拔毛。
昨兒個躲草垛被他瞪那一眼，我到現(xiàn)在做夢都覺得后脖子發(fā)涼。“系統(tǒng)大哥，
咱商量個事兒成不？”我蹲在自家門檻上扒拉窩頭，心里頭跟系統(tǒng)嘮嗑，
“要不咱把范圍放寬點？二十米？三十米？我保證用望遠鏡看，眼神兒絕對到位！
”“任務(wù)要求：十米范圍內(nèi)。請宿主嚴(yán)格執(zhí)行。”電子音跟塊鐵板似的，敲不響也砸不動。
得，跟這破系統(tǒng)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我抹了把嘴，揣上挖野菜的筐子就往村口走。
逢人就打聽：“見著馮振國沒？”王春華嫂子納著鞋底抬眼：“上后山砍柴去了，
跟他那朋友趙衛(wèi)國一塊兒。”后山？行，就那兒了。我繞到后山山坳，
遠遠瞅見馮振國和趙衛(wèi)國正往樹樁子上摞柴火。馮振國背對著我，脊梁挺得筆直，
砍柴的斧頭掄得虎虎生風(fēng)，砍在木頭上“哐當(dāng)”響。趙衛(wèi)國蹲在旁邊捆柴火，悶頭不吭聲。
我貓著腰躲進旁邊的灌木叢，心里頭直打鼓。這距離夠不夠十米？我偷偷伸出胳膊比量，
感覺差不多。可等了半天，除了砍柴聲就是風(fēng)聲，哪來的瓜？“系統(tǒng)，這沒動靜啊？
”我心里著急，“要不咱換個目標(biāo)？那邊有倆松鼠搶松果呢！”“請宿主耐心等待高能瓜源。
”正說著呢，就聽見山路上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我扒開樹葉一看，
是村里的二流子劉二狗晃悠過來了。他瞅見趙衛(wèi)國在捆柴火，眼睛一轉(zhuǎn)，拖著長腔喊：“喲，
衛(wèi)國兄弟，這柴砍得挺賣力啊？留著回家烤紅薯呢？”趙衛(wèi)國抬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低頭接著捆。劉二狗見他不搭理，更來勁了，湊過去踢了踢柴火垛：“裝什么啞巴？
我跟你說話呢！隊長讓你去挑水，你咋在這兒偷閑？”“我砍完柴就去。
”趙衛(wèi)國聲音悶悶的。“砍完？我看你是想偷懶！”劉二狗伸手就去推趙衛(wèi)國的肩膀，
“趕緊走！別在這兒礙眼！”趙衛(wèi)國被推得一個趔趄，柴火捆散了一地。他騰地站起來，
臉憋得通紅：“劉二狗你干啥！”“干啥？教訓(xùn)你這懶蛋！”劉二狗擼起袖子就想動手。
眼看倆人要吵起來，我心里“咯噔”一下：來了！這瓜夠大！我趕緊往灌木叢深處縮了縮，
豎起耳朵聽著，心里頭瘋狂給系統(tǒng)發(fā)信號：“震驚！憤怒！太不像話了！”就在這時候，
一直背對著我的馮振國突然轉(zhuǎn)過身。他把斧頭往樹樁上一剁，“哐”的一聲，
震得樹葉都掉了幾片。他幾步走到劉二狗跟前，伸手就攥住了劉二狗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馮振國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子寒氣，聽得我后脊梁骨直冒涼氣。
劉二狗被他攥得“哎喲”一聲，臉都白了：“振國哥，
我……我跟衛(wèi)國鬧著玩呢……”“鬧著玩？”馮振國眼神一冷，手上的勁兒又加大了，
“村里的活不用干了？還是覺得挨批斗的滋味忘了？”這話一出，劉二狗徹底蔫了，
趕緊擺手：“不敢不敢！我這就走！這就走！”馮振國松開手，劉二狗揉著手腕，
灰溜溜地跑了。我瞅著這場景，心里頭正感慨馮振國這威懾力夠強呢，
就聽見系統(tǒng)“叮”一聲：“檢測到有效吃瓜反應(yīng)，任務(wù)完成。獎勵生存時長+12小時。
當(dāng)前剩余時長：186小時。”呼——總算完成了！我心里一塊石頭落地，剛想松口氣，
就看見馮振國解決完劉二狗，卻沒轉(zhuǎn)身去砍柴，反而把頭轉(zhuǎn)向了我藏身的灌木叢。
他的眼神跟探照燈似的，直勾勾地掃過來。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他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了吧？只見他皺了皺眉，邁開步子就往我這邊走。一步，兩步，
三步……他越走越近，我能清楚地看見他額頭上的汗珠，
還有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帶著的探究。我嚇得渾身都僵住了，
手里的野菜筐差點扣自己腦袋上。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暴露了！他肯定以為我是故意跟著他，
想看他笑話，或者……有什么別的企圖。馮振國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沒說話，但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刮得我臉上發(fā)燙。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蘇小桃？”我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發(fā)緊，
愣是沒敢應(yīng)聲。他挑了挑眉，接著說：“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這句話像個炸雷在我腦子里炸開。我哪是感興趣啊，我是被系統(tǒng)逼的啊！
可這話能跟他說嗎？說了他也不信啊！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兩句，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干巴巴的，
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振國那雙眼睛里的懷疑越來越深，
心里頭把系統(tǒng)罵了一百遍。這破系統(tǒng)，下次能不能挑個安全點的瓜啊？再這么下去，
我就算沒被馮振國滅口，也得被他這眼神給嚇?biāo)懒耍?/p>
04 婆媳風(fēng)波續(xù)命計我蹲在井臺邊絞水時，水桶剛沉下去，身后就傳來腳步聲。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那腳步聲又沉又穩(wěn)，跟他這個人似的，帶著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蘇小桃。”馮振國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沒什么溫度。我手一抖，水桶在井里晃了晃，
濺起幾滴水花。心里頭“咯噔”一下：完了，又來試探了。自打后山那回被他撞見，
這家伙就跟裝了雷達似的，總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冒出來。我慢悠悠轉(zhuǎn)過身，
手里還攥著井繩，臉上堆起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馮、馮同志，你也來打水啊？”他沒接話，
就那么站著，雙手插在褲兜里，目光落在我臉上，跟過篩子似的來回掃。
我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趕緊低下頭，假裝整理袖口的補丁。“昨天隊長開會說的工分事兒，
”他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你怎么看？”我心里“哎喲”一聲。工分事兒？
我哪知道怎么看？昨天開會我光顧著聽王春華嫂子跟旁邊人嘮嗑，說誰家媳婦藏雞蛋了，
壓根沒走心。“我、我沒怎么看……”我摳著袖口的線頭，含糊地說，
“就……按隊長說的辦唄。”“按隊長說的辦？”馮振國重復(fù)了一遍，
語氣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向來這么沒主意？
”我心里直犯嘀咕：我要不這么說，難道還能跟你討論工分分配合不合理？
萬一哪句話說錯了，惹出麻煩怎么辦？保命要緊，保命要緊。“我這人腦子笨，
想不明白那些……”我干笑兩聲，想把話題岔開，“馮同志你腦子好使，肯定比我清楚。
”他沒接茬，反而往前湊了半步。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草木灰的氣息，
心里頭更緊張了，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前幾天劉二狗找趙衛(wèi)國麻煩，”他又開口了，
話題跳得飛快，“你躲在樹后面，看得挺清楚？”我心里“咯噔”一下。來了來了，
果然是要問這個。我趕緊搖頭：“沒、沒看清楚，我就是路過，想挖點野菜……”“路過？
”馮振國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懷疑更濃了，“從村東頭路過到后山，還正好躲在那棵樹下？
”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低下頭，假裝專心絞水。水桶“嘩啦”一聲被拉上來，
水晃了我一身。“馮同志，我真就是挖野菜……”我小聲嘟囔著，心里把系統(tǒng)罵了八百遍，
“我哪知道會碰到那事兒啊……”馮振國沒再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說：“蘇小桃，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我心里猛地一跳。
不一樣了？他指的是原主吧？原主蘇小桃據(jù)說是有點虛榮，愛搬弄是非，
跟我這佛系社畜當(dāng)然不一樣。可這話我能跟他說嗎？說我是穿書來的？“是嗎？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可能……可能是生了場病，想明白了吧。”馮振國沒接話，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有懷疑，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東西。
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那點小心思全被他看穿了似的。“行了，打水吧。
”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丟下這句話，邁開步子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遠了，
才敢松口氣。手里的井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里頭亂糟糟的。
馮振國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已經(jīng)懷疑我了？懷疑我不是原來的蘇小桃？
還是懷疑我跟前世害他的人有關(guān)系？書里說，原主蘇小桃前世被李建軍利用，傳遞過假消息，
間接害了馮振國。現(xiàn)在馮振國重生了，肯定對周圍的人都充滿戒備，
尤其是我這種“行為異常”的。我越想越害怕，這大反派的疑心也太重了。
我就是想好好吃瓜茍命，怎么就這么難呢？從那以后，馮振國的試探越來越多。
有時候是在田埂上“偶遇”，問我對某個知青的看法；有時候是在倉庫門口，
故意跟趙衛(wèi)國談?wù)撘恍┟舾械脑掝}，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我。有一次集體勞動，
大家都在地里薅草。馮振國就蹲在我旁邊不遠處，手里薅著草，
突然開口：“李建軍最近跟林玉芬走得很近，你怎么看？”我心里一緊，李建軍和林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