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三人對質:林晚秋撕開衣領露出與蘇棠對稱的燙傷疤痕,哭訴"我們是彼此的鏡子",
而蘇棠突然坦白"愛上了她的丈夫",將出軌疑云扭轉為更復雜的三角情感。
第一章沈宴松了松領帶,推開家門時已是凌晨一點。跨國視頻會議比預期延長了三小時,
西裝下的白襯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習慣性地望向客廳——黑暗中沒有那盞為他留的燈。
"晚秋?"他喚了一聲,無人應答。指紋解鎖妻子的手機查看定位,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條微信通知。置頂聯系人"主人蘇先生"的對話框里,
最新消息像刀鋒般刺入眼簾:【今晚老地方,想咬你耳垂】沈宴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
指節發白。他點開歷史記錄,更多露骨對話如毒蛇般竄出:【今天穿了我送的白絲襪嗎?
】【跪著等我的樣子真可愛】【叫主人】浴室門后傳來水聲時,
沈宴才驚覺自己已經在書房呆坐了兩小時。威士忌酒杯在他掌中碎裂,
琥珀色液體混著鮮血滲進真皮沙發。近一個月來的異常畫面在腦海中閃回:公司周年慶上,
向來中性打扮的林晚秋突然穿著白色連衣裙和高跟鞋出現,
頸側若隱若現的紅痕被珍珠項鏈半遮半掩。
當時她正挽著蘇棠的手臂——那個從大學時代就形影不離的女同桌,如今留著銀色短發,
西裝革履的樣子比他這個真總裁還像個Alpha男性。
衣帽間里消失的La Perla絲襪,梳妝臺上新增的鎖骨高光粉,
凌晨三點才顯示的"到家"定位信息...水聲停了。沈宴迅速退出微信,將手機放回原處。
鮮血在真皮沙發上凝結成暗紅色的痂,就像他心里正在潰爛的傷口。"你回來了?
"林晚秋擦著頭發走進書房,沐浴露的茉莉香撲面而來。她穿著蘇棠送的那件真絲睡裙,
布料貼在潮濕的肌膚上,"會議順利嗎?"沈宴用受傷的手握住酒杯殘骸,
疼痛讓他保持微笑:"臨時加了議程。你今晚去哪了?""蘇棠家。
"她的睫毛在壁燈下投出扇形陰影,"她接了個男裝品牌的設計項目,請我當模特試版型。
"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處的紅痕,"聊得太晚就直接住下了。
"沈宴想起私家偵探事務所的名片還揣在內袋里。他起身親吻妻子發頂:"去睡吧,
我還有個合同要審。"當書房門關上后,他撥通了那個號碼:"張先生?我是沈宴。
需要你調查一個人...對,重點查這個'蘇先生'。"窗外,初夏的暴雨傾盆而下。
沈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水中扭曲的城市燈光。手機相冊里,
上周偷拍的妻子和蘇棠在電梯里的合影被放大到模糊——蘇棠的手正放在林晚秋后腰,
那個位置本該是他的領地。第2章 蛛絲馬跡沈宴將照片甩在辦公桌上,
三張彩色打印的監控截圖像撲克牌般攤開。"這就是你所謂的'討論設計'?
"第一張照片里,林晚秋和蘇棠坐在咖啡廳角落,蘇棠的手穿過妻子黑發,
指尖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她頸側的紅痕。第二張是兩人在雨中相擁,
蘇棠的銀色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林晚秋臉頰邊。第三張最模糊,
只能辨認出蘇棠正俯身靠近林晚秋耳邊,姿態親密得近乎接吻。"沈總,目前只追蹤到這些。
"私家偵探張毅站在對面,手指不安地摩挲著相機帶,"目標很警覺,好幾次差點發現我。
那個蘇棠...反偵察能力特別強。"沈宴用鋼筆尖戳著照片上蘇棠模糊的側臉。
這個角度拍不到正臉,只能看見利落的下頜線和耳骨上三個銀色耳釘。
大學時代那個總是素顏扎馬尾的女生,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雌雄莫辨的模樣?"繼續跟。
"沈宴簽了張支票推過去,"重點查這個蘇先生。
"張毅欲言又止:"其實...我聽到她們互相稱呼——"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林晚秋拎著餐盒站在門口,杏眼微微睜大:"老公?
我做了你愛吃的..."她的目光掃過桌面,聲音戛然而止。
沈宴不動聲色地用文件蓋住照片:"不是說今天要去見老同學?""改期了。
"林晚秋把餐盒放在茶幾上,手指在顫抖,"我...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等張毅退出辦公室,她才繼續道:"蘇棠接了個服裝品牌的設計總監職位,
想讓我去當她的助理。"她解開餐盒,糖醋排骨的甜香彌漫開來,
"就是幫忙搭配色彩、聯系面料商之類的...""家里不缺那點錢。"沈宴打斷她,
筷子戳進晶瑩的米飯,"蘇棠自己都只是個剛入行的設計師,能給你開多少工資?
"林晚秋咬住下唇。這個表情沈宴很熟悉——每次被否定時,她都會這樣克制反駁的沖動。
婚前三年的林晚秋不是這樣的,那時她在辯論賽上把對方辯手駁得啞口無言的錄像,
至今還保存在沈宴手機里。"不全是錢的問題..."她小聲說。
沈宴突然伸手撥開她頸側的頭發。那個可疑的紅痕已經淡了,變成淺粉色的一小片。
他用指腹重重擦過那塊皮膚:"過敏還沒好?""嗯...換季就這樣。
"林晚秋縮了縮脖子,迅速把頭發撥回來遮住,"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好不好?
天天在家太無聊了..."沈宴盯著她鎖骨處隨呼吸起伏的珍珠項鏈。
那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禮物,此刻卻像一道枷鎖。
他突然想起照片里蘇棠的手指正勾著這條項鏈。"再說吧。"他推開幾乎沒動過的餐盒,
"我三點還有個會。"林晚秋離開后,沈宴掀開蓋在照片上的文件。
張毅的相機捕捉到了一個細節:蘇棠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素圈戒指,
和林晚秋右手那只是一對。——雨水敲打著擋風玻璃,沈宴坐在車里,
盯著二十米外那家情趣用品店的霓虹招牌。
副駕駛上放著林晚秋的包——她今早上樓換衣服時"忘"在車里的。他拉開內層拉鏈,
手指觸到冰涼的東西。一根銀色短發黏在印著"Secret Desire"的收據上,
購買物品欄赫然寫著"項圈·定制款"。日期是上周三,他出差深圳的那天。后視鏡里,
林晚秋正匆匆跑出公寓大門。她今天穿了件從未見過的白色連衣裙,
腰側鏤空設計露出小片肌膚。沈宴看著她攔了輛出租車,方向與蘇棠的工作室相反。
他發動車子跟上,同時撥通張毅電話:"目標移動了,不在原定地點。
"出租車最終停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前。沈宴把車停在轉角,看著林晚秋走進靠窗的卡座。
對面已經坐了個人——銀色短發在暗光下像一柄出鞘的刀。隔著雨簾,他看不清兩人的互動。
正當他準備靠近時,手機震動起來。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信:【看夠了嗎?】沈宴猛地抬頭,
正好看見蘇棠轉向窗外的臉。即使隔著雨幕,那道挑釁的目光也如實質般刺來。
她舉起林晚秋的手機晃了晃,然后俯身說了什么。林晚秋驚惶回頭的那一刻,
沈宴踩下油門沖了出去。——酒吧燈光像融化的黃金流淌在威士忌杯里。沈宴松了松領帶,
這是本周第三次獨自買醉。
他反復翻看張毅新發來的照片——林晚秋和蘇棠在某個公寓樓下的牽手照。
照片里蘇棠穿著男式西裝,背影幾乎像個瘦高的少年。"加冰嗎?"酒保問道。"純飲。
"沈宴將手機扣在吧臺上。冰塊的脆響從身側傳來,他轉頭,對上一雙貓似的眼睛。
蘇棠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旁邊,銀色短發在酒吧燈光下泛著紫調。她穿著黑色高領毛衣,
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威士忌杯里的球形冰。"沈總好興致。"她將杯子傾斜,
冰塊撞在玻璃上發出脆響,"聽說你在找'蘇先生'?"沈宴的指節捏得發白。
她身上有林晚秋常用的那款茉莉香水味,混合著雪松的冷冽。"離我妻子遠點。
"他壓低聲音。蘇棠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晚秋最近變化很大吧?"她湊近,
呼吸帶著薄荷煙的氣息,"她終于開始做真實的自己了。"她放下酒杯起身,
男式西褲包裹著筆直的雙腿。轉身時,
沈宴看見她后頸上有個熟悉的印記——和林晚秋頸側一模一樣的紅痕。"對了,"她回頭,
指尖劃過沈宴的領帶,"那條項圈...她戴著很美。
"第3章 破碎的茶杯車載香薰散發著雪松的氣息,沈宴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三天了,
自從酒吧那次偶遇后,林晚秋的手機干凈得像被格式化過。沒有"蘇先生"的消息,
甚至沒有和蘇棠的通話記錄。他俯身調整副駕駛座椅,
忽然注意到香薰底座縫隙里有一絲銀光。用鋼筆尖挑出來——是一根短發,
在晨光中泛著金屬光澤。和蘇棠耳釘同樣的顏色。后座傳來塑料袋的窸窣聲。
林晚秋拎著兩杯咖啡拉開車門,身上穿著那件該死的白色連衣裙。"等很久了?
"她把冰美式遞過來,嘴唇上沾著一點拿鐵奶泡。沈宴用拇指擦掉那點白色,
動作溫柔得自己都想吐:"剛到。"他將短發悄悄塞進西裝口袋,"今天去哪?
""蘇棠工作室。"林晚秋低頭系安全帶,后頸碎發間隱約可見淡去的紅痕,
"她新設計的秋冬系列需要模特試裝。"沈宴突然猛打方向盤拐進小路。
咖啡濺在林晚秋裙子上,留下棕色污漬。"怎么了?""忘拿文件了。"他盯著后視鏡。
那輛灰色大眾已經跟了他們三個路口——張毅今天的偽裝車。把林晚秋送到工作室后,
沈宴徑直開往張毅的偵探所。
辦公室白板上已經貼滿了照片:咖啡廳相擁、雨中共傘、公寓樓下牽手。
最新一張是昨晚拍的,蘇棠摟著林晚秋的腰走進某棟公寓,門禁卡上的樓號清晰可見。
"確定是這里?"沈宴扯下那張照片。"翠湖公寓1701,蘇棠常住地。
"張毅調出手機定位,"尊夫人現在應該還在——"沈宴已經沖出門去。他闖了三個紅燈,
輪胎在翠湖公寓樓下發出刺耳摩擦聲。電梯上升的十七秒里,
他腦中閃過無數畫面:林晚秋頸側的紅痕、情趣用品店的收據、"主人蘇先生"的露骨信息。
門鈴按到第三遍時,里面傳來拖鞋的啪嗒聲。蘇棠開門時只穿了件松垮的白襯衫,
鎖骨處的紅痕新鮮得刺眼。"沈總?"她倚著門框,銀發亂蓬蓬的,
"這么早——"沈宴推開她闖進公寓。客廳里散落著素描本和面料樣本,
餐桌上兩杯喝到一半的奶茶。主臥門虛掩著,他一把推開——林晚秋正站在全身鏡前,
身上套著件未完工的男裝外套。地上鋪著的設計圖上寫著"鏡像系列·無性別西裝"。
"老、老公?"她手里的針線包掉在地上,"你怎么..."沈宴的視線掃過房間。
沒有凌亂的床鋪,沒有情欲的氣息,只有縫紉機旁堆成小山的布料。蘇棠跟進來,
手里多了個裁縫剪。"驚喜嗎?"她轉著剪刀,"下個月時裝周要用的新品,
特意請晚秋當試衣模特。"林晚秋已經脫下了那件外套,
手指顫抖著扣回連衣裙紐扣:"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沈宴踢開腳邊的設計稿,
"解釋你為什么騙我說去工作室,結果跑來她家?解釋你脖子上的——"他突然噎住。
林晚秋今天頸側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痕跡。蘇棠嗤笑一聲:"沈總該不會以為我們在偷情吧?
"她故意用剪刀尖挑起那件男裝,"吃醋了?"林晚秋突然抓住沈宴的手腕:"我們回家說。
"電梯下降的三十秒里,三人沉默得像棺材里的尸體。沈宴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蘇棠的襯衫下擺沾著水彩顏料,而林晚秋的食指上有個新鮮的針眼。
——"明天飛新加坡,三天后回來。"沈宴把登機牌扔在茶幾上,觀察林晚秋的反應。
她正修剪著一束白玫瑰,剪刀"咔嚓"一聲剪斷花莖:"注意安全。
"沈宴拖著行李箱出門時,林晚秋站在玄關欲言又止。
最終她只是替他整了整領帶:"落地給我消息。"出租車沒有開往機場,
而是拐進了翠湖公寓對面的酒店。沈宴開了間正對1701窗戶的套房,
架好張毅提供的長焦相機。晚上八點,林晚秋的身影出現在蘇棠家的落地窗前。三小時里,
他拍下她們共進晚餐、并肩看設計圖、甚至一起跳舞的模糊身影。凌晨一點,燈光熄滅。
沈宴的手在發抖,相機取景框里只剩下窗簾的輪廓。凌晨三點十七分,
公寓大門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林晚秋獨自走向出租車,手里拎著個鼓鼓的紙袋。
沈宴調焦放大——那是她今早穿去的白色連衣裙,現在身上卻套著蘇棠的男式襯衫和牛仔褲。
相機咔嚓一聲,定格了這個畫面。——花瓶碎裂的聲音驚醒了沈宴。他睜開眼,
發現自己躺在客廳沙發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襯衫。林晚秋站在一地陶瓷碎片中,
手里拿著他昨晚拍的照片。"你跟蹤我?"她的聲音輕得可怕。
沈宴從西裝內袋抽出DNA檢測報告,連同那些牽手照一起甩在茶幾上:"解釋一下。
"林晚秋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后退時撞翻了茶杯,烏龍茶在報告上洇開棕色的水痕。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徒勞地用袖子擦拭那些照片,"蘇棠只是幫我——""幫你什么?
"沈宴抓起她手腕,"幫你買項圈?幫你偽造吻痕?
還是幫你用'主人蘇先生'的身份發那些下流話?
"林晚秋的瞳孔驟然收縮:"你看了我的手機...""我是你丈夫!"沈宴吼出這句話時,
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凌晨三點從她家出來,穿著她的衣服,
帶著她留在你車里的頭發——"他突然哽住,因為林晚秋開始無聲地流淚。
那種熟悉的、令他心碎的哭法。沒有抽泣,只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過顫抖的下巴。結婚四年,
他只在岳母葬禮上見過一次。"我去客房睡。"林晚秋轉身時,紙袋從她手中滑落。
一條黑色絲襪像蛇一樣爬出袋口,標簽上印著"Secret Desire"。
沈宴一腳踢開它。絲襪勾住了茶幾腿,露出里面藏著的東西——一張對折的設計草圖。
展開后是件男式禮服的設計圖,右下角簽著"林晚秋"。
第4章 墻上的影子雨水順著翠湖公寓1701的窗玻璃蜿蜒而下。沈宴站在蘇棠家門前,
鑰匙卡是從林晚秋包里偷來的——她今早洗澡時,他把所有鑰匙都按了橡皮泥模。
門鎖"咔噠"一聲松開。沈宴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松節油氣味。
客廳和他上次闖入時一樣凌亂,只是那件未完成的男裝外套已經縫好了扣子,
掛在人臺模特上。他打開手機錄像功能,開始搜查。
里除了啤酒就是速食餐;臥室床上扔著幾件男式襯衫;浴室洗漱臺上并排放著兩支同款牙刷,
其中一支刷毛已經軟塌——是長期使用的痕跡。書房門鎖著。沈宴從錢包抽出一張信用卡,
沿著門縫滑下去。"咔"的一聲輕響,門開了。然后他看見了那面墻。整整一面墻,
貼滿了林晚秋的照片。從大學時代的課堂偷拍,到籃球場邊的抓拍,
再到婚禮現場的遠景鏡頭——沈宴甚至在其中一張照片里找到了自己的后腦勺。
照片按時間線排列,最新的一張是上周拍的,林晚秋穿著那件白色連衣裙走進咖啡館。
沈宴的指尖擦過照片邊緣。某些早期照片的角落有焦痕,像是從火場搶救出來的。
他胃部抽搐起來,仿佛有人在那里打了個死結。"好看嗎?"蘇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沈宴轉身,看見她倚在門框上,手里轉著那把裁縫剪。她今天沒化妝,眼下泛著青黑,
銀發隨意地扎成一個小揪。"你跟蹤我妻子多久了?"沈宴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從她救我那年開始。"蘇棠走進來,手指劃過一張照片——年輕的林晚秋穿著籃球服,
手臂上纏著繃帶,"化學實驗室起火,所有人都往外跑,只有她沖進去找我。
"她突然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下方一片扭曲的疤痕:"同款烙印。
"剪刀尖在照片上輕輕一點,"她的在右邊。"沈宴想起林晚秋鎖骨下確實有塊疤,
她總說是小時候燙的。
片墻最末端釘著一張泛黃的報紙剪報:《XX大學化學實驗室爆燃事故 兩女生輕度燒傷》。
"所以這是報恩?"沈宴冷笑,"用偷拍和騷擾?"蘇棠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像碎玻璃一樣刺耳。她掏出手機劃了幾下,遞過來:"看看這個。"屏幕上是段視頻。
林晚秋醉醺醺地趴在酒吧桌上,
..我只是羨慕你能穿男裝活得自在...每次穿裙子都像在演別人..."她打了個酒嗝,
"沈宴喜歡溫柔賢淑的妻子,
我就...嗝...把真實的林晚秋鎖起來..."視頻戛然而止。
沈宴的拇指懸在播放鍵上方,胃里的死結收得更緊了。"她從來沒愛過我,"蘇棠拿回手機,
"只是把我當另一個自己。"她突然逼近,剪刀冷光一閃,
"但我——"冰涼的金屬劃過沈宴的西裝領口,"愛上了她的丈夫。"沈宴猛地推開她。
剪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蘇棠踉蹌著撞到書桌。一個抽屜滑開了,
露出里面的絲襪——正是林晚秋包里那條同款。"解釋一下這個?"沈宴扯出那條黑色絲襪,
"你們玩的什么變態游戲?"蘇棠揉著手腕冷笑:"那是她的設計素材。不信查她電腦。
"她指向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密碼是她生日倒過來。"沈宴打開電腦,桌面整潔得反常。
知障礙】【男裝設計學院申請條件】【婚姻與真實自我如何平衡】最后一個搜索是在三天前。
點開隱藏文件夾,里面全是男裝設計圖,署名都是"林晚秋"。
最新一份文件名為"鏡像計劃",
點開后是份商業計劃書——一個主打無性別穿搭的品牌構想,
合伙人署名處赫然寫著"蘇棠"。"她設計的男裝比我做的還好看。"蘇棠撿起剪刀,
"可惜某些人只愿意看她穿連衣裙。"沈宴點開微信網頁版,
自動登錄的賬號是"主人蘇先生"。聊天界面里只有林晚秋的主號,
最新消息是那句"今晚老地方,想咬你耳垂"。往上翻,
全是類似的露骨對話——但仔細看就會發現,所有消息都是"主人蘇先生"單方面發的,
林晚秋的回復都很簡短。"這是她的發泄方式。"蘇棠靠在照片墻上,
"用男性口吻對自己說話,假裝有個主人允許她做真實的自己。"她模仿林晚秋的語氣,
"'今天穿了我送的白絲襪嗎'——其實是她自己買的。
'叫主人'——她在命令鏡子里的自己。"沈宴想起情趣用品店的收據。他點開購物APP,
訂單記錄里只有一項:黑色絲襪,備注寫著"面料樣本,勿放贈品"。"那吻痕呢?
"他聲音嘶啞。"過敏藥疹。"蘇棠拉開另一個抽屜,扔來一管藥膏,
"她每次壓力大就會起疹子,你居然不知道?"窗外雷聲轟鳴。沈宴站在暴雨般的真相中央,
突然想起婚禮那天,林晚秋堅持要穿褲裝禮服,是他母親以"不像話"為由否決了。
那天晚上,新娘躲在浴室哭了兩個小時。他機械地關掉電腦,轉身走向門口。
蘇棠的聲音追上來:"她愛你愛到殺死自己,而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暴雨拍打著書房窗戶。沈宴坐在黑暗里,婚禮相冊攤開在膝上。
照片里的林晚秋穿著白色婚紗,笑容完美得像面具。他翻到最后一頁,
發現有幾張照片被取走了——是他們在婚紗店試裝的合照,林晚秋當時試了一套女式西裝。
雨聲中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沈宴合上相冊,聽見腳步聲停在書房門口。
林晚秋渾身濕透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那把1701的鑰匙。她的眼線被雨水暈開,
白裙子貼在身上,像個溺水的水鬼。"我可以解釋一切,"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如果你還愿意聽。"第5章 鏡像傷痕雨水順著林晚秋的發梢滴落在書房地毯上,
暈開深色的圓點。沈宴仍坐在扶手椅里,婚禮相冊攤開在膝頭,
封面上的燙金字"Forever"反著冷光。"化學實驗室起火時,蘇棠被困在最里面。
"林晚秋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沖進去找她,一瓶乙醇在我背后爆炸。
"她的手指搭在襯衫第一顆紐扣上,猶豫了一下,然后迅速解開。濕透的白襯衫向兩邊滑開,
露出鎖骨下方一片扭曲的疤痕——和蘇棠的一模一樣,只是位置左右相反。"這是鏡像傷痕。
"她輕聲說,"從那天起,我們成了彼此的鏡子。"沈宴的視線無法從那塊傷疤上移開。
四年婚姻,他無數次撫摸過這片肌膚,卻從未真正"看見"過它。林晚秋總是關著燈做愛,
或者在疤痕處貼上裝飾貼紙。"蘇棠能活成我想要的樣子。"林晚秋系回扣子,
手指顫抖得厲害,
裝、剪短發、創立自己的品牌...而我..."她的目光落在相冊上沈宴穿著西裝的照片,
"我連試衣間里試套西裝都要撒謊說是給表弟買的。"窗外的雨更大了,
雷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沈宴突然想起兩年前巴黎時裝周期間,
林晚秋曾發來一張她穿西裝的照片,問他好不好看。當時他正在談判,
只回了句"還是裙子適合你"。"所以'主人蘇先生'是什么?"沈宴合上相冊,
"角色扮演游戲?"林晚秋的睫毛顫了顫:"是我...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自己。
"她掏出手機點開小號,屏幕藍光映著她蒼白的臉,"用男性身份給自己發指令,
假裝有人允許我做不敢做的事..."沈宴接過手機。往上翻,
那些露骨的對話突然有了新的含義:【今天穿男裝出門】——發完這條后,
媽媽改變發型】——第二天她拒絕了婆婆燙卷發的建議;【想咬你耳垂】——這是最新一條,
對應她頸側的"吻痕"。"過敏藥疹是真的。"林晚秋碰了碰自己脖子,
"但那天我確實和蘇棠在一起...她幫我設計求職用的作品集。"她苦笑一下,
"雖然你根本不想讓我工作。"沈宴站起來,相冊"砰"地掉在地上。
他突然抓住林晚秋的手腕:"現在去蘇棠家。"——翠湖公寓1701的門被沈宴踹開時,
蘇棠正在給一件西裝縫扣眼。她抬頭看見渾身濕透的兩人,
銀發間的眉釘閃了閃:"家庭糾紛別在我這解決。""告訴她。"沈宴把林晚秋往前一推,
"告訴你最好的朋友,'主人蘇先生'到底是誰。"林晚秋踉蹌了一步。
蘇棠的剪刀懸在半空,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沉默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般擴散開來。
"是我的小號。"林晚秋終于開口,"那些話...是我對自己說的。
"蘇棠的剪刀"當啷"掉在縫紉機上。她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尖銳得像是玻璃碎裂:"我就知道!你連出軌都沒膽量真出!"她一把扯開襯衫,
露出那片疤痕,"那我們算什么?鏡像游戲?"林晚秋伸手想碰那塊傷疤,
被蘇棠一把抓住手腕。兩人對峙的樣子詭異得像照鏡子——同樣的身高,同樣的傷痕,
只是一個穿著濕透的白裙,一個穿著男式襯衫。"我羨慕你的自由。"林晚秋輕聲說,
"每次看你穿西裝,我都覺得那才該是我的樣子..."沈宴看著她們交握的手,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林晚秋愛蘇棠,但不是以他想象的方式。
她愛的是那個能活出她不敢活的樣子的蘇棠。"所以你們沒上過床?"他聽見自己問。
蘇棠松開林晚秋,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你希望答案是'有'還是'沒有'?
"她突然靠近沈宴,薄荷煙的氣息噴在他臉上,"我說過的吧?我愛上了她的丈夫。
"林晚秋猛地抬頭:"什么?""字面意思。"蘇棠的指尖劃過沈宴的領帶,
"看你們結婚那天,我就想把這玩意兒從你脖子上扯下來。"她的虎牙閃著危險的光,
"可惜某些人連自己的性向都搞不清楚。"沈宴還沒來得及反應,林晚秋突然晃了一下。
她的臉色慘白,手指抓住沙發扶手卻抓了個空,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般倒下去。"晚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沈宴搶先一步接住她,蘇棠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
林晚秋的眼皮顫了顫,徹底暈了過去。——醫院走廊的熒光燈管嗡嗡作響。沈宴坐在長椅上,
手指間夾著林晚秋的驗血報告。妊娠8周,HCG值正常。他盯著那個數字,大腦一片空白。
蘇棠靠在對面墻上,已經抽完了第三支煙——盡管醫院禁止吸煙。她換下了那件男式襯衫,
套著件oversize的衛衣,銀發在腦后扎成一個小辮。"孩子是你的。"她突然說,
"我們從來沒...你懂的。"沈宴把報告折成小塊:"我知道。""不,你不知道。
"蘇棠把煙掐滅在手心,仿佛感覺不到疼,"你以為我們是一對兒對吧?
"她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她連我親她一下都會躲開。"沈宴抬起頭。
蘇棠的眼睛在熒光燈下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灰色,像是沒對好焦的照片。"那你墻上那些照片?
""執念。"蘇棠聳聳肩,"我想成為她,又想要她,最后搞不清到底要什么。
"她突然蹲下來,平視沈宴,"直到看見你們結婚...我才明白我嫉妒的是你。
"護士推著藥車從他們之間經過。沈宴聞到了消毒水和煙草混合的氣味,
這讓他想起大學時代骯臟的男生宿舍。"她會留下孩子嗎?"蘇棠問。
沈宴的拳頭攥緊了報告單:"這是我的孩子。""也是她的。"蘇棠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