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血脈至陽,娶進(jìn)門的媳婦必須是至陰之人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上一世,
我選中了顧氏千金顧理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極陰之軀。為討她歡心,
我為她買下最貴的珠寶最豪華的別墅,舉全家之力扶持江家產(chǎn)業(yè),
令江家一度成為京城四大氏族。可真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屈辱,和她無休止的背叛。
就連林家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孩子,也是她和別人懷的,卻被她謊稱返祖。
甚至為了討白月光歡心,不惜瘋狂侮辱我。看著滿身傷痕和腥臊黃漿的我,
顧理理靠在吳憂懷里笑出了聲,“阿遠(yuǎn),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既然愛我的話,
那就成全我和吳憂吧。”“放心,生下的孩子我一定讓他叫你爸爸。
”徹骨的疼痛伴隨著顧理理惡毒的言辭,寒透了我的心。重活一世,
我選了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顧冰冰。顧家最不受待見的女兒,精神瘋癲,
傳聞她想殺了親生父母,卻不幸從樓上墜落摔斷雙腿,人人避之不及。后來,
曾經(jīng)目中無人的顧理理,跪在我的腳邊,發(fā)了瘋似的磕頭,求我原諒。
01還沒從臨死時的羞辱和痛苦中掙脫出來,耳邊熟悉的聲音將我驚醒。定睛一看,
手里緊握著寫著顧理理生辰八字的紙條。我重生了!重生回到選林家兒媳的那一天,這一次,
我絕不會重蹈覆轍。丟掉手中紙條,我翻找顧冰冰的八字。上一世彌留之際,
曾經(jīng)的親朋好友通通棄我而去,在我受折磨的時候,他們像個沒有感情的看客置身事外。
只有顧冰冰,在我快死時,撕下裙子一角,幫我擦去了滿臉的腥騷黃漿和血漬。
蔥白般的手指觸碰到臉頰的那刻,我才知道。顧冰冰才是命中注定的妻子,而不是顧理理。
眾目睽睽中,我毫不猶豫撿起地上的八字,拂去上面的灰塵。全場一片死寂。父親神情驟變,
“遠(yuǎn)兒!你這是干嘛?!顧理理才是你的妻子,林家注定的兒媳婦!”顧父臉色同樣陰沉,
“林少,你不是喜歡理理嘛,怎么選了那個瘋子?!”選了顧理理,我才是真的瘋了。
父親緊緊盯著我,“遠(yuǎn)兒,你真的考慮好了?!”“我就要她!”父親最終跌坐回椅子,
接受了現(xiàn)實(shí),“好!婚約生效不能悔改,要是有人作假……”他沒說完,
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林家娶妻,娶至陰之人。弄虛作假,后果自負(fù)。
剛走出門,就撞上了顧理理和她的白月光吳憂。吳憂攬著顧理理的腰肢,
貼在她肩頭說悄悄話,儼然一對情人。我追了顧理理八年,她才肯和我牽手,
送了她十億豪宅,才同意親吻,而和她喜結(jié)連理,更是要舉林氏全族之力供養(yǎng)顧家。看見我,
顧理理也不慌張,“要不是可憐你們林家會絕后,我才不會同意和你在一起。結(jié)婚的時候,
吳憂也要上臺走紅毯,你去給他準(zhǔn)備套禮服。”看著不可一世的顧理理,我冷笑,“怎么?
你難道還想讓他當(dāng)新郎,一天嫁兩個丈夫?!”顧理理叉著腰,振振有詞,
“吳憂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給他個名分不正常嗎?!”“林遠(yuǎn),是你求著我結(jié)婚生孩子,
又不是我非要嫁給你,我多幾個男人怎么了?!”“你不同意的話,
我看我們的婚事也就算了。”“到時候絕種,你也怨不得別人。
”02上一世顧理理用結(jié)婚生子死死把我鎖住,一言不合就不嫁,不順著她的心意她就不生。
我盡可能放低姿態(tài),為她洗衣做飯,為她買豪車別墅。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她光明正大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過夜。推開家門經(jīng)常看到沙發(fā)上赤條條難舍難分的兩個人。
更過分的是,她讓我去送安全套,卻把我反鎖臥室里,強(qiáng)迫我看她和另一個男人的活春宮。
滿腔怒火質(zhì)問她,得到的回答卻是,她是因?yàn)閻畚也胚@么做的。
明明可以瞞著我和別的男人生孩子,最后說成我的,但她沒有。她要我眼見為實(shí),
證明給我看。可憐我傻傻地被她洗腦。重來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看著志在必得的顧理理,我面無表情經(jīng)過二人,“你愛結(jié)不結(jié),關(guān)我什么事。
”臉上的得意破碎,顧理理嬌俏的面容變得扭曲,“這可是你說的,
到時候別跪著來求我回去。你可別忘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給你生孩子!
”吳憂委屈巴巴附和道,“遠(yuǎn)哥,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理理她是無辜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出現(xiàn)破壞了你們的婚姻。我該死,我該死……”說完,
噼里啪啦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白嫩嫩的小臉都腫了。“遠(yuǎn)哥,你解氣了嗎?不解氣的話,
我繼續(xù)。”僅僅是幾個耳光而已,鬼才解氣?!幾個巴掌扇走曾經(jīng)的屈辱,做夢!
我似笑非笑看著他,“繼續(xù)吧。我看你挺會扇耳光的。”顧理理猛地推開我,聲嘶力竭,
“你有完沒完,他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吳憂和我兩情相悅有什么錯,你處處跟他過不去。
我是看你老實(shí)才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的,沒想到你心腸這么惡毒?!”吳憂攔住她,泣不成聲,
“理理,你不要再說了,遠(yuǎn)哥也不是故意的。
沒有哪一個老公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親熱。”“但我真的控制不住對你的感情,
沒有你我感覺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給不了我名分也沒關(guān)系,
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真的被這倆人給氣笑了。
光天化日之下裝什么苦命鴛鴦,搞得我好像是強(qiáng)搶民女的地痞惡霸。上輩子眼睛瞎成什么樣,
連這種小伎倆都看不出來。周圍人見狀停下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 “瞧瞧那對小情侶,嘖嘖嘖,
多可憐。”“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到處搶女人,人家不同意就采用強(qiáng)制手段,
真不是人啊!”“橫刀奪愛的畜生,果然相由心生!”顧理理將吳憂護(hù)在身后,
眼神滿是怨毒,“你必須跪下來給憂哥哥道歉,否則,婚禮我就不去了。”又是下跪道歉。
上一世我不是在下跪就是在下跪的路上。男兒膝下有黃金,顧理理是知道怎么傷人自尊的。
既然如此,那就……我驀然抬腿朝吳憂的膝彎踢去,吳憂身子一抖,“撲通”一聲,
跪在了地上。“道完歉了,婚禮也不用來了。”03“吳憂!”顧理理尖叫出聲,
著急忙慌去扶吳憂。我不想再和他們做過多的糾纏,
在二人震驚又怨毒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離開。回到家后,助理將結(jié)婚請?zhí)媒o我過目。
新娘一欄赫然寫著“顧理理”三個字。“新娘是顧冰冰,不是顧理理,拿去改了。”“放下!
”父親從二樓沖下來,徑直到對面的沙發(fā)坐下。“遠(yuǎn)兒,傳宗接代可是大事。
林家可指望著你開枝散葉呢。顧理理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追她的男人多一點(diǎn)也是正常的。
只要她結(jié)婚之后安分就行了!”顧理理恐怕連“安分”兩個字都不知道怎么寫。我冷哼,
“那要是她結(jié)婚了還不老實(shí)呢,今天她可是當(dāng)著我的面說要給吳憂名分,要一女多夫。
顧家是什么大門大戶嘛,憑什么我娶她還得給她當(dāng)狗使喚?!”父親一巴掌拍在桌上,
粗眉倒豎,“全天下只有她才能給林家生孩子。單憑這一點(diǎn),你就得跪下來給她磕頭。
”“林家要是像普通的世家一樣可以隨便找個女人生孩子,我絕對不會插手。
”“但是林家身負(fù)詛咒,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林家先輩作惡多端,被人下了詛咒。
娶妻只能娶至陰的女人,否則生下來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傻子。好死不死,
顧理理遞上來的八字就是至陰。“無論如何,你都得娶了顧理理,她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是林家公認(rèn)的兒媳。”“你別忘了,如果娶的不是命定之人,到了床上可是會見血的。
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另一個女人的性命考慮,娶顧理理有什么不對?”我想起來了。
上一世給顧理理當(dāng)牛做馬很久,她才同意我上床睡覺。剛開始一切正常,但到了深入交流時,
變得有些不對勁。顧理理頻頻喊疼,我放輕了動作,卻在下一秒見了血。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顧理理身體里流出,嚇得我緊急撥打120。從那以后,
顧理理說什么也不和我睡一起了,我徹底淪為了看客。現(xiàn)在想來,必定是顧理理的八字有鬼。
否則,好端端的怎么會大出血。拿出顧家兩個女兒的八字,歪頭瞅了瞅,
“要是顧理理真的是我命定的妻子,娶她沒什么不對。可是,萬一她不是呢?
”父親站起來給了我一巴掌,“胡鬧!白紙黑字上面寫著呢,她怎么可能不是?
”用舌尖頂頂腮幫子,我冷笑,“白紙黑字又不是不能造假。再說了,
顧家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一番話點(diǎn)醒了父親,他的怒氣散了些,
吩咐管家調(diào)查顧家兩個女兒。不多時,管家回來了。還帶回來了相當(dāng)勁爆的消息。
顧理理和顧冰冰同父異母,不過一個是私生女,一個是正大光明的原配。
可惜顧天賜寵妾滅妻,害死了原配,又將原配的女兒送進(jìn)精神病院。
將兩個女兒的出生信息調(diào)換,晚出生的顧理理成了姐姐,早出生的顧冰冰成了妹妹。
一場借機(jī)洗白顧理理母女的騙局,卻意外造就了我和顧理理的孽緣,葬送了我的一生。
“真是豈有此理?!顧家的人是不想活了嗎?搞弄虛作假這套!顧理理明知道自己是假的,
還天天把你當(dāng)狗使喚?!”父親起身要去找顧家算賬,我拉住了他,“老爹,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沖動。就算去了顧家他們也不會承認(rèn)做過的事,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那你說怎么辦?”手機(jī)突然彈出消息。是顧理理發(fā)來的。04【憂哥哥住院了,
你滿意了吧。】【限你一天時間來給憂哥道歉,不然,后果自負(fù)!】反手將她拉黑,
我倒要看看誰后果自負(fù)。計(jì)劃商量結(jié)束,我和老爹各奔東西。來到精神病院,
我打聽到顧冰冰所在的房間。透過小鐵窗,看見穿著長裙坐在輪椅上的女孩,
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當(dāng)初林家破敗、跌落神壇時,曾經(jīng)所謂的朋友棄我而去,
只有顧冰冰給了我溫暖。滴水之恩,涌泉相報(bào)。顧冰冰,你給我的靈魂一絲溫暖,
我定還你整個世界的燦爛。“把人放了。”院長掏出手帕擦汗,看樣子十分為難,
“這……顧大小姐吩咐了,二小姐情緒不穩(wěn)定,需要住院治療……”我側(cè)了下頭,
身后幾名身材高大的保鏢上前一步,拎小雞崽子似的拎起院長。“放不放人?
”院長慌張不已,汗如雨下,“放放放,林少,有話好好說。”顧冰冰見到我有些疑惑,
“是顧理理讓你來的嗎?她在家害我還不夠,還要跑到精神病院害我,
這個……”“惡毒的女人。”顧冰冰嘴巴張成O形,她沒想到我會這么形容顧理理。
畢竟在外人看來,我愛她愛得要死要活,巴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我雙手插兜,
望向窗外的田野,“像你一樣,我恨顧理理,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明知道我愛她,
卻一次次將我的真心踩在腳下踐踏。”“先前是我看走眼了,被她迷惑心智,現(xiàn)在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