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個孩子。」和男友異地的第三年,我突然得知,他還有一個私生子。
一個漂亮的女人找上門,二話不說就把孩子塞給了我。我看著那張和男友一模一樣的臉,
嘆了口氣?!肝抑粫憬Y婚,等你一畢業回來我們就結婚?!刮衣犞杏训霓q解,
冷笑一聲。「誰要和你這種人渣結婚?」1譚淵正在洗澡,門鈴響了。我去開門,
大學時期隔壁班花白欣玥出現在門口,手里還牽著一個小男孩,看著剛會走路的樣子。
我以為是老同學常規串門,招呼著他們進來坐,還忙著給小男孩削蘋果。
白欣玥意味深長地笑著說,「你抬頭看看這孩子?!乖娇丛窖凼?,眉眼、鼻梁、嘴唇,
就連眉梢彎起的弧度都一摸一樣, 我瞬間遭雷劈的感覺。我渾身發麻,
手里的水果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蘋果皮也斷了。譚淵洗完澡裹著浴袍就出來了,
看見白欣玥和男孩的時候,他的臉瞬間扭曲, 怒不可止地吼道,「誰讓你們來的?。。 ?/p>
他這一吼,我總算清醒了,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了。譚淵抱著我說,「我只愛你一個,
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你信我……」我猛地推開他,指向角落里那個怯生生的小男孩,
「那他呢?」譚淵眉目猙獰,隨即冷笑,「他就是條流浪狗,我不會認他的?!埂概荆 ?/p>
白欣玥揚手甩了他一耳光,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他們互相揪著對方的頭發,
看起來還真般配。豆大的淚珠,在小男孩圓圓的眼睛里打轉轉,他眼睛一眨,
淚水就貫穿了他肉乎乎紅撲撲的臉?!噶骼斯贰乖趺茨苓@樣羞辱一個孩子呢!
成年人的游戲不應殃及無辜的孩子。譚淵簡直是在我雷區蹦迪。我轉身沖進臥室,
拽出行李箱,粗暴地把東西往里塞。再出來時,那對狗男女還在撕扯。
譚淵的浴袍被扯得亂七八糟,狼狽不堪?!肝覀兎质职?!那6年就當喂狗了!」
譚淵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奈何他已袍不蔽體?!盖锴?,你聽我解釋!是她主動來勾引我……」
他試圖摘開壓在身上的班花,我沒再看他,徑直走到門口,摔門而去。一路上淚洗高鐵,
我回到了學校。穿著白大褂坐在實驗室的時候,楚真真揉著通紅的眼睛湊過來,
聲音里帶著熬夜后的沙啞,「你不是才回去度假嗎?怎么就跑回來了?」我熬了一個月的夜,
趕完了暑假的實驗,擠出一個月的時間回去陪譚淵,
原本計劃里應該有西瓜、空調、WIFI和譚淵溫暖的懷抱,卻被現實澆了個狗血淋頭,
帶著一身狼狽回來了。楚真真聽完我的狗血經歷后,猛地拍案而起,
試管架都被震得嘩啦作響,「這對狗男女!他們怎么敢……」「咚咚」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何夕師兄拎著水桶站在門口,鏡片后的目光平靜如水,「打擾了,
我來接點超純水?!钩嬲娴闹淞R戛然而止,我捏著移液槍的手指微微發顫,
不知道那扇隔音效果堪憂的門,究竟傳遞了多少秘密。師兄接水時水流聲格外清晰,
像倒計時的秒針,我默念這一切都趕緊過去吧!2.回實驗室的第二天,
我對著實驗臺上一群躁動的小白鼠發愁,要給它們測量肛溫,驗證藥物對體溫的影響。
楚真真這個大喇叭真是慫貨一枚,不敢幫忙按住小白鼠,她躲在角落連連擺手,「別找我!
我最怕老鼠扭來扭去了……」「去樓上找何夕師兄吧!論手法他最專業?!?/p>
楚真真走過來勾著我的肩,朝樓上努了努嘴?!肝腋蜗τ植皇臁刮矣行┆q豫?!赴パ?,
一回生二回熟嘛!」楚真真夸張地揮著手,「現在暑假實驗室都沒幾個人,
你能找的幫手一只手都數得過來。要不要繼續實驗,你自己看著辦咯!」
我硬著頭皮來到何夕的實驗室門口。聽楚真真說,這位博三的師兄不僅忙著畢業論文,
還在藥企實習,肯定分身乏術吧?門開了,何夕師兄略顯驚訝地看著我。「師兄,
能不能搭把手幫我給小白鼠測下體溫?實在找不到其他人幫忙了......」
我緊張地攥著白大褂里的熒光筆?!笡]問題,現在就去嗎?」他爽快地答應了?!膏牛?/p>
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我知道你很忙......」我小聲補充道,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我們一前一后的下了樓梯。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何夕的白大褂衣角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在轉角處擦過我的手腕,像一片羽毛掠過。
何夕看到箱子里的那幾團粉嫩的小肉球時,琥珀色的眼睛里填滿笑意。白色的日光燈下,
他微微俯身的動作讓白大褂領口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皮膚在冷光中泛著瓷器般的光澤。
不知怎么,
我突然覺得他專注時的樣子像極了那只溫順的小白鼠——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指輕輕戳一戳。
指尖擠出一抹潤滑劑,冰涼的觸感讓我微微瑟縮。何夕卷起袖口,
白大褂的袖管下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修長的手戴上一次性手套,動作干脆利落。
他捏住小白鼠的后頸,右手穩穩固定住尾巴根部,將小家伙完美地控制在操作臺上,
「可以開始了!」整個測量過程我都沒敢抬頭,指尖能感受到小鼠溫熱的體溫,
耳邊是何夕平穩的呼吸聲。他的手法專業地道,連最暴躁發情期的3號母鼠都乖乖配合。
「最后一只了?!购蜗κ炀毜毓潭ㄗ⌒∈?,他的手掌寬大溫暖,
恰好將我的手指包裹在體溫計和鼠背之間。就在這曖昧的距離里,「砰——」
實驗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譚淵站在門口,目光死死鎖住我們疑似交疊的雙手。
他嘴角扯出一個冷笑「怪不得一個電話都不打,原來是有新歡??!」楚真真正在組裝漏斗,
聽到動靜「哐當」扔下器材,一個箭步堵在門口,「喲,渣男還敢來我們實驗室,怎么,
孩子不用你帶了?」她雙手叉腰,活像只護崽的母雞。譚淵聽到「孩子」兩字,
臉色憋得紫青。我記錄完體溫,對何夕說了聲,「謝謝師兄,我得去處理一下私事。」
何夕的目光在譚淵身上停留片刻,對我說「要幫忙嗎?」「不用,我自己可以。」
這種狗血劇情,圍觀者還是少點吧。「這里是實驗重地,閑人勿進,我們出去說吧!」
走到實驗樓前的草坪,初秋的風掠過那棵老槐樹,抖落幾片泛黃的葉子。「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平靜, 「也請你不要干預我的私生活,以及不要隨便污蔑別人?!?/p>
「我不同意!」譚淵吼道,「六年,安秋,你怎么能說放就放?」
大一時他站在櫻花樹下告白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大三時,
明明是他先提出來要來這個城市工作,我才選了這個學校的研究生,放棄了本校直升的名額。
可畢業后,他考上了老家的公務員,我一個人拿著錄取通知書,來了這個陌生的城市。
我們約定好,一畢業,我就回去找工作。3.異地兩年,每次都是我去看他。周末、節假日,
任何能擠出的碎片時間,我總是拖著行李箱在高鐵上補實驗報告,就為了多陪他一天。
楚真真經常笑我,「這么拼,值得嗎?」而現在,
那些熬過的夜都成了笑話——他跟別人有了孩子,算算年齡,我前腳來讀研,
他后腳就跟人家滾床單了。心里像塞滿了玻璃渣,每呼吸一下,都硌得生疼。
「你自己忍不住寂寞,跟別的班花滾床單的時候,想過這六年嗎?」「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你一心只知道做實驗,你有沒有想過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異地我憋得也很辛苦!」
「看著別人成雙成對,我很羨慕。那次是意外,我喝醉酒了,她趁虛而入?!?/p>
耐不住寂寞的人竟咬反咬一口,這狗急跳墻的姿勢還挺標準。我冷眼看著譚淵,
「你長點骨氣,不要一出軌就甩鍋給酒精。」「我問你,白欣玥能熟門熟路的找上門,
還恰好趕上我在的時間,信息掌握得這么全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初犯吧!如果第一次是意外,
那后面呢?你們不止滾過一次吧?」譚淵低頭不語,看來我猜對了?!改阏孀屛覑盒?!」
就在我轉身逃離的瞬間,頸間驟然一緊。譚淵不知何時扯過旁邊散落的風箏線,
像套馬索般勒住了我的脖子?!冈掃€沒說完呢,你去哪?」他聲音里帶著癲狂的笑意,
手上力道驟然加重?!肝蚁蚰惚WC會和她分開,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細若游絲的風箏線瞬間嵌入皮肉,我感到一陣銳利的刺痛。
氣管被壓迫的窒息感讓我眼前發黑,指甲無意識地抓撓著頸間的奪命細線。「嗚……」
喉間擠出破碎的嗚咽,風箏線卻越收越緊。直到我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那根染血的細線才從譚淵手中緩緩垂落。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蜿蜒而下,我顫抖著伸手觸碰,
指尖立刻染上刺目的鮮紅。這平日里輕盈柔軟的風箏線,此刻竟成了最鋒利的兇器?!盖锴?!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譚淵嚎哭著,沾血的手指想要觸碰我的傷口。我拼命地掙脫,
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深深血痕,「滾開!別碰我!」此刻哪怕是死,
我也不想譚淵再碰我一根手指頭。他跪在地上張開雙手,「秋秋,我只是一時糊涂……」
他扭曲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你為什么就不能原諒我……」就在我們拉扯間,
一道白色身影如疾風般沖來。何夕一把將我奪過,打橫抱起。我的淚水混著鮮血,
在他雪白的實驗服上暈開朵朵紅梅。他抱著我飛奔時,我能聽見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急診室的燈光慘白刺眼。醫生清創時,我死死攥著衣角,針線穿過皮肉的每一針,
都像是將那些破碎的過往一針一針縫合,一共縫了二十三針。4「傷口護理要特別注意,
絕對不要碰水,洗澡時用防水敷貼保護。」醫生推了推眼鏡,開出藥方,「傷口消毒后,
涂抹生長因子凝膠,早晚各一次,可以抑制疤痕形成?!购蜗舆^藥袋,
白大褂袖口還沾著我的血漬。一出醫院,就撞見楚真真小跑過來,她發絲凌亂地黏在額前,
手里還攥著報警回執?!冈趺礃??傷口深嗎?」她氣息不穩地問,目光急切地掃過我的脖頸。
「沒事,處理好了?!刮蚁乱庾R摸了摸紗布,指尖傳來微微的刺痛。
楚真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走,去派出所?!顾中睦锶呛?,「譚淵還在審訊室?!?/p>
達不到輕傷的認定標準,譚淵被拘留5天,罰款500元。
23針的縫合傷口換來的這個處罰真是讓我意難平,心情跌到谷底。
派出所門口何夕攔了一輛出租車,楚真真一個箭步搶上前,拉開副駕駛門就鉆了進去,
動作快得連司機都愣了一下?!改阕竺嫒?。」她沖何夕使了個眼色,又拍拍副駕駛座椅,
「我得盯著導航,這司機一看就是外地人。」司機轉過臉瞥了一眼副駕,突然切換方言,
「恁說啥?」何夕替我拉開后車門,我小心翼翼地坐了進去?!溉嗽?!畜生!」
楚真真一路上都在咬牙切齒,「這五天拘留太便宜他了!」她從后視鏡里瞪著我,
「最近你出門必須報備,聽到沒?」車窗外的霓虹燈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何夕低頭整理著藥袋,塑料袋發出細碎的聲響。「生長因子要按時涂,」他突然開口,
手指比劃著脖頸的位置,「這個角度你自己不好操作吧?」沒等我回答又接著說,
「我每天都要來實驗室幫你固定小白鼠,順便……」「不用麻煩師兄?!?/p>
我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真真可以幫我?!埂肝??」前排傳來夸張的哀嚎,
「我連眼線都畫不直!」楚真真轉過大半個身子,安全帶勒得她襯衫都皺了,
「上次給倉鼠換藥差點把它戳成獨眼龍,我可不敢動你的傷口,師兄做顯微注射的手多穩??!
」回來后,我試著自己涂藥,可是仰頭角度稍微大一點,就會扯到傷口,試過幾次后,
我就放棄了。5一周后的清晨,痂皮終于脫落。何夕依然每天準時出現在實驗室,
手里的藥膏管已經癟下去一小截。何夕正在實驗室小心翼翼地幫我涂藥,「別動,」
他戴著無菌手套的指尖沾著冰涼的生長因子凝膠,另一只手輕輕托住我的后頸,
「抬頭——對,就這個角度。」這個角度,我的視線剛好落在他發頂。
何夕的黑發總是帶著點不馴服的蓬松,此刻在燈光下泛著細碎的藍調光澤。
他忽然湊近檢查傷口,發絲擦過我的鼻尖,我鬼使神差地捻了捻指尖,心想這要是只貓,
現在大概已經忍不住把手指埋進那團蓬松里了。
突然被推開的門給這個隱秘的念頭按下終止鍵。譚淵站在門口,
眼睛死死盯著何夕搭在我頸間的手指。「有事嗎?」我迅速站起身,
「上次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安秋,我沒同意……」
無法預料譚淵還會有多少語出驚人的話,我硬著頭皮說「走,出去說!」
何夕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我心尖發顫,「我跟你一起。」「不用,
我想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我會小心的?!刮覓觊_他的手,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何夕眉頭緊皺,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滿了我讀不懂的情緒??晌疫€是轉身走向門口,
任憑譚淵的影子像陰云一樣籠罩著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卻也比不上心里翻涌的鈍痛。麗山湖畔的柳枝低垂,譚淵譏笑地看著我,
「手都伸到你脖子上了,就這么急不可耐?」「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p>
「安秋,我可以不計較你跟他之間的那點事,只要你愿意跟我和好?!?/p>
「我真是謝謝你的大度,禮尚往來的話,我是不是應該跟你和小三大被同眠了。」
譚淵邪著嘴角笑了笑?!缸T淵,你真是成功地惡心了我一把。滾吧,別再來打擾我!」
「安秋,你不來讀研的話,我們也不會出問題。你就非得要讀研嗎?
那該死的實驗比我還重要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是異地才出問題,
是異地才讓你暴露出本性?!埂感液糜羞@個機會讓我看清楚你,以前是我眼瞎,
現在我及時止損。」譚淵的手伸過來的瞬間,我下意識后退,鞋跟卻磕到湖岸的碎石。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人發疼。推搡間,后背突然一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灌進鼻腔和耳朵。我拼命揮動手臂,狗刨式地撲騰著,
水花模糊了視線。肺里火燒般灼痛,耳膜嗡嗡作響,
恍惚間只聽見岸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安秋——!」下一秒,
巨大的水花在身旁炸開。醫務室里,何夕捏著棉簽的手抖得厲害,酒精棉擦過手肘擦傷時,
他忽然停下動作,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我這才發現,
他白大褂下的襯衫還濕漉漉地黏在身上,發梢滴水的聲音在安靜的醫務室里格外清晰。
剛走出醫務室,譚淵竟還沒走。沒等我反應過來,何夕已經一拳揮了過去,那一瞬間,
他平日溫潤如玉的眼眸里,燃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所幸傷口及時消毒,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而脖子上的那條傷口,涂了整整21天的生長因子,沒有留疤,總算松了口氣。
這場分手鬧劇,前任變成了前科。6一個月的精心飼養,這群小白鼠居然給我造了個「驚喜」
,不知是哪對「小情侶」暗度陳倉,籠子里突然多了三團粉嫩的小肉球。它們擠在一起,
像幾顆會呼吸的棉花糖。「天吶!秋秋你快看!」楚真真抱著飼養箱,眼睛瞪得圓圓的,
「你養的小白鼠都結婚生子了!」她夸張地揮舞著手臂,「憑什么我們在實驗室累死累活,
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這些小家伙倒好,戀愛、結婚、生子一條龍!」我無奈地搖搖頭,
繼續記錄著實驗數據。楚真真卻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看樓上的何夕師兄就不錯?!顾种讣殧?,「本碩博連讀,學術新星,
關鍵是人品靠譜——比你那個渣男前男友強一百倍!」作為本校直升的研究生,
楚真真對學院里的風云人物了如指掌。還沒等我反駁,她突然塞我懷里一個筆記本電腦,
「本宮命令你,現在去找何夕師兄安裝微生物菌落計數軟件!」她夸張地揉著眼睛,
「我數培養皿都快數瞎了,咱們導師也太摳了,連個軟件都不舍得買?!埂赋兼霾坏桨?!」
我剛要拒絕,楚真真一把將我推出門外,「完不成任務就別回來了!」伴隨著「砰」
的關門聲,我站在走廊上哭笑不得。磨蹭了半天,我終于敲開了何夕實驗室的門。
說明來意后,他二話不說就接過電腦開始安裝軟件。我站在一旁,
手指不自覺地絞著白大褂的衣角,「那個……我還得回去給小白鼠測體溫……」就在這時,
何夕的手機突然響起。我下意識瞥了一眼,是手機設的鬧鐘。空氣突然凝固,
何夕的手指停在鍵盤上,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原來他每天的「準時來」,
都是這個鬧鐘的功勞?!肝摇顾麖埩藦堊欤瑓s什么也沒說出來。陽光透過窗戶,
在他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我看見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7想起這些天何夕小心翼翼的陪伴,心里還是泛起了一絲糾結與不安??拷臅r候會心動,
可我的另一只腳似乎還沒從泥潭里拔出來。心中的漣漪并沒有絆住時間的腳步,
趕論文的研狗并沒有多少喘息的時間。我從小白鼠實驗告無縫銜切換到了培養皿實驗。
培養皿實驗,熬夜是基操,行軍床是標配。一組實驗要72個小時,36次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