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回到末世前 ，零下三十度的記憶指尖凍得生疼。我拽著爸媽連夜回村，
帶全村人搬空鎮(zhèn)上糧店、焊高墻、挖防尸壕溝。當(dāng)前男友帶著混混來搶糧時，
我正蹲在墻頭給鐵絲網(wǎng)上玻璃碴，這一次，沒人能敲開我們的鐵門，
除了空投來的疫苗和春天。01我是被手機震醒的，
屏幕上 “親愛的” 三個字在黑暗里晃得刺眼。 “冬冬，
我媽說你家得陪嫁套市中心房子，不然這婚沒法結(jié)。” 前男友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背景里有麻將聲和女人的笑。我盯著床頭的溫度計，顯示零上十八度，
可記憶里此刻的東北早該飄雪了。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鉆心的疼讓我想起前世：零下三十度的公寓里，我縮在發(fā)霉的沙發(fā)上，
聽著他用最后一塊面包引誘我去樓下超市搶物資，卻在喪尸撲來時一把將我推開。 “好啊，
那咱們分手吧?！?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掛掉電話后直接拉黑。
窗外的路燈把樹影投在墻上，像極了喪尸抓撓玻璃的爪子。 翻身下床，
我摸到床底的行李箱，往里面塞了三條羽絨服、五雙羊毛襪，
又把抽屜里的兩千塊現(xiàn)金全部裝進帆布包。路過客廳時，我抄起老爸釣魚用的折疊鐵鍬，
這玩意兒比棒球棍好使。“冬冬？大半夜的你干啥呢？” 老媽披著睡衣站在門口，
頭發(fā)亂得像雞窩。我轉(zhuǎn)身抱住她，聞到熟悉的雪花膏味，喉嚨突然發(fā)緊。
上一世她為了給我找退燒藥，凍死在結(jié)冰的巷子里。 “媽，咱們回村吧。
”我把她按在沙發(fā)上，“下周會有超級暴雪，溫度會降到零下三十度，
而且... 會有很可怕的病毒擴散?！?老爸從臥室探出頭，
手里還握著保溫杯：“凈瞎想，你是不是看喪尸片看多了？” 我沒說話，
掀開褲腿露出膝蓋上的傷疤 。十七歲爬山時摔的，前幾天洗澡時還好好的，
此刻卻結(jié)著褐色的痂，分明是被喪尸抓傷后潰爛的模樣。
老媽倒吸一口涼氣：“這傷... 你啥時候弄的？” “來不及解釋了，
”我抓起車鑰匙，“把存折和戶口本都帶上，咱們現(xiàn)在就走?！绷璩咳c，
老爸的皮卡駛上高速。
后排堆滿了老媽連夜打包的東西：兩床新棉花被、十袋掛面、半箱腌黃瓜。
車窗外開始飄小雨，我盯著導(dǎo)航上的 “王家村”，心跳得厲害。前世我們沒來得及回去，
老宅被外村人洗劫一空。 “冬冬，你說的病毒... 到底啥樣？”老爸握著方向盤，
后視鏡里映出他皺緊的眉頭。 “咬人，被咬的人會變成喪尸，不怕疼，就知道吃人。
”我摸出包里的筆記本，上面記著前世從新聞里拼湊的信息，“但它們怕冷，
溫度越低越遲鈍，所以咱們得趕在暴雪前把房子加固好。
” 老媽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 經(jīng)歷過這些？” 我喉嚨發(fā)緊，
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雨刷器有節(jié)奏地擺動，遠(yuǎn)處的路牌閃過“王家村還有 50 公里”。
前世此刻，我正躺在男友的公寓里，為湊首付跟父母吵架車開進村子時天剛亮，
村口的老槐樹還沒落葉，卻有幾片雪花混在雨里飄落。老宅的鐵門掛著鐵銹，
院子里的雜草比人高，堂屋的玻璃裂了道縫 。上一世我們回來時，這里已經(jīng)被翻得底朝天。
“先收拾西廂房，把窗戶封死。”我掏出清單，“爸，你去鎮(zhèn)上買紅磚、水泥，
再弄點鐵絲網(wǎng)；媽，你把地窖打掃干凈，看看有沒有漏風(fēng)的地方。” 老爸剛要開口，
手機突然響了。我瞥見屏幕上 “林浩” 兩個字，頓時渾身發(fā)冷 。是前男友的好兄弟，
前世帶人洗劫老宅的領(lǐng)頭人。 “喂？叔啊，冬冬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手機打不通，
我跟浩子想約你們吃個飯...” 老爸看了我一眼，我沖他搖頭。他清了清嗓子：“哦，
冬冬跟她媽去旅游了，我們在老家呢，沒啥事就掛了啊?！?掛掉電話，
老爸把手機調(diào)成飛行模式：“這小子眼神兒不正，以后少跟他們來往。” 我沒說話，
彎腰扒開墻角的雜草 。前世就是在這里，林浩用匕首抵住我后腰，搶走了最后一袋奶粉。
中午在鎮(zhèn)上吃了碗板面，老爸去建材市場買了 2000塊紅磚、五十袋水泥，
又在勞保店買了五十副勞保手套、兩百卷鐵絲網(wǎng)。我溜進藥店，
把貨架上的退燒藥、阿莫西林、碘伏全掃進購物籃，收銀員看著滿滿三塑料袋藥，
眼神有點奇怪。 “家里有老人，冬天容易犯病。”我扯出個笑容，
掃碼時瞥見玻璃上的倒影。臉色蒼白，眼睛卻亮得可怕?；氐郊乙呀?jīng)下午三點，
老媽在地窖里鋪了層稻草，又用塑料布把墻縫糊住。我把藥品分門別類放進紙箱，
用記號筆寫上 “退燒藥”“外傷藥”，突然聽見院子里有動靜。 “老陳？你們真回村了？
” 是隔壁王嬸，提著一籃子雞蛋站在鐵門外。老媽趕緊迎上去，
王嬸往院子里張望：“聽說冬冬要結(jié)婚了？對象是城里的？” 我攥緊手中的記號筆，
前世王嬸就是這樣笑著套話，轉(zhuǎn)頭就把我家囤糧的事告訴了外村人。 “沒成，分手了。
”我故意提高聲音，“現(xiàn)在騙子多，還是村里踏實。” 王嬸愣了愣，笑容有點僵：“哎喲，
咋分了呢... 那啥，我家二小子明天去鎮(zhèn)上，你們要捎啥不？” “不用了，
我們囤了不少?！蔽野鸭埾浒徇M地窖，故意讓她看見里面的藥品，“王嬸，
你也趕緊囤點糧食吧，聽說要下暴雪，超市都要關(guān)門了。
” 她邊走邊嘟囔：“現(xiàn)在年輕人就是愛折騰...”天黑前，老爸把紅磚堆在墻根，
鐵絲網(wǎng)繞著院子圍了一圈。我站在梯子上，用鐵絲把鐵絲網(wǎng)擰緊，冷風(fēng)吹得手指發(fā)木。
老媽端來一碗熱乎的疙瘩湯，我喝了兩口，突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狗叫 。
是村東頭李大爺家的大黃，前世它就是在喪尸來襲時被活活咬死的。
“明天把墻砌到兩米高，”我抹了把嘴，“再去砍點樹枝，把院子里的雜草全燒了，
別留死角?！?老爸往手上哈氣：“你這丫頭，咋跟換了個人似的。
” 我低頭盯著碗里的熱氣，沒說話。前世那個哭哭啼啼跟著男友跑的傻姑娘，
早就凍死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了。睡前我給手機充上電，開機后彈出幾十條消息，
大部分是前男友的 。“你什么意思”“別鬧了”，最新一條是林浩發(fā)的：“冬冬，
浩子喝多了說胡話，你別往心里去，明天我們?nèi)ゴ謇锝幽恪薄?我冷笑一聲，
把兩人的微信頭像截圖保存，然后點開朋友圈編輯：“已分手，勿擾。
附：渣男語錄及出軌證據(jù)圖”。 發(fā)送鍵按下的瞬間，窗外飄起了雪花。老媽在隔壁屋咳嗽，
我摸出枕頭下的折疊鐵鍬，指尖摩挲著冰冷的金屬 。這一次，誰也別想再搶走我的東西。
雪越下越大，我縮進被窩，聽見老爸在客廳踱步的聲音。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前男友發(fā)來消息：“你是不是有?。堪l(fā)那些東西什么意思？” 我刪掉消息，拉黑號碼，
然后打開備忘錄寫下明天的計劃：砌墻、挖排水溝、去鎮(zhèn)上買柴油。 窗外的雪光映在墻上，
像極了前世公寓里的月光。但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躲在男人身后的廢物 。喪尸也好，
渣男也罷，誰擋我的路，我就把誰拍死在這堵墻里。枕頭下的鐵鍬硌得背疼，
我卻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夢里我站在兩米高的圍墻上，
看著前男友和林浩在雪地里被喪尸追趕，他們大喊著 “救救我”，
而我只是冷笑 —— 這才是他們該有的下場。雪停時，天已經(jīng)大亮。我掀開被子，
看見窗臺上結(jié)了層薄冰。老爸已經(jīng)在院子里和水泥，老媽蹲在廚房燒火，
鍋里飄出蔥花的香味。 “冬冬，快過來吃飯，”老媽掀開鍋蓋，“今天咱先把東墻砌起來，
你去鎮(zhèn)上再買點鐵絲...” 我咬了口窩頭，看著院子里的紅磚和鐵絲網(wǎng)，
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氣。這一次，我要把命運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管他什么喪尸病毒，
什么渣男爛事，都給我靠邊站。02清晨的雪地上結(jié)著薄冰，我踩著咯吱響的棉鞋往村口走，
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掏出來一看，是前男友的表哥。前世他曾假惺惺來借鐵鍬，
實則踩點摸清楚我家囤糧位置。 “冬冬啊，浩浩昨兒喝多了胡說八道，
你別跟他計較...” 我直接掛斷，順手把他號碼拉黑。剛抬頭，
就看見村長叼著旱煙蹲在老槐樹下，面前圍了七八個早起的村民。 “大侄女，
你爸說要砌墻？”村長吐了口煙圈，“這老宅都荒十年了，折騰個啥？
” 我搓了搓凍紅的手指，故意提高聲音：“李叔，您還記得去年鎮(zhèn)上報的那個新聞不？
說南極冰川里凍著病毒，現(xiàn)在氣候變暖，
萬一擴散到咱們這兒...” 人群里響起竊竊私語，
張嬸拽了拽我的袖子：“那病毒... 咬人不？” “咬，而且被咬了就變瘋子，
見人就撲?！蔽叶⒅l(fā)顫的手，想起前世她被喪尸扯掉圍巾的慘狀，“但它們怕冷，
所以咱們得在暴雪前把墻砌高，把門窗封死。” 王大爺咳嗽兩聲：“凈扯犢子，
我活了七十歲啥沒見過...” 話沒說完，老爸開著三輪車突突突過來，
車斗里的紅磚堆得像小山。我跳上車幫他卸磚，
故意讓村民看見里面碼著的軍用鏟和防毒面具 。是我昨晚從勞保店 “順” 的樣品。
“老陳，你這是要干啥？”村長湊過來，眼神落在防毒面具上。 “防病毒唄，
”老爸抹了把汗，“冬冬說的那個事，寧可信其有，反正砌墻也不耽誤種地。
” 我趁機掏出手機，翻出昨晚保存的 “疾控中心內(nèi)部通知” 截圖 。
其實是按照前世新聞P的配圖，故意用美圖秀秀加了 “機密” 水印。張嬸踮腳看了眼，
突然尖叫一聲：“這照片里的人... 咋跟咱村老周家電表箱上的海報似的？
”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我知道那是老周家在城里打工的兒子，年前剛寄回家的婚紗照，
但此刻沒人在意真假，王嬸已經(jīng)拽著兒子往鎮(zhèn)上跑：“趕緊去買水泥！”上午十點，
村里的青壯年幾乎全聚到我家院子里。村長擼起袖子當(dāng)總指揮，老爸負(fù)責(zé)和水泥，
我?guī)е鴰讉€婦女給砌墻的男人遞磚。前男友的微信又炸了鍋，
幾十條消息彈出來： “陳冬冬你有病吧？發(fā)那些東西讓我爸罵了一宿！
” “不就是房子嗎？我明天就去買，你把朋友圈刪了！” 我冷笑一聲，
把手機倒扣在磚堆上。李嬸遞來一塊烤紅薯，我咬了口，甜得燙嘴，
想起前世餓到啃樹皮的滋味，眼眶突然發(fā)酸。 “丫頭，咋哭了？”李嬸掏出皺巴巴的手帕。
“沒事，”我抹了把臉，“就是覺得... 咱們得趕緊砌墻，不然真來了病毒，
跑都沒處跑?！?她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去年我家老頭子肺癌走的時候，醫(yī)院都沒床位，
這要是再來場災(zāi)...”正午時分，東墻砌到一米五高。我蹲在墻根啃饅頭，
聽見遠(yuǎn)處傳來汽車?yán)嚷暋Ｌь^一看，竟然是前男友的白色轎車，停在村口老槐樹下。
他穿著羽絨服跳下車，脖子上還圍著我織的圍巾。真是諷刺，
這圍巾里的毛線還是去年我用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買的。 “陳冬冬！你給我下來！
”他仰頭大喊，臉上凍得通紅。 砌墻的趙大哥回頭瞅了瞅：“這誰啊？” “一騙子，
”我拍拍手上的灰，故意提高聲音，“說好了結(jié)婚又要我家陪嫁房子，不陪就分手，
現(xiàn)在看我回村了，又來假惺惺求和?！?人群里響起噓聲。前男友的臉漲得發(fā)紫，
正要往上沖，被跟來的林浩拉?。骸案?，別沖動，
這村里都是她親戚...” 我掏出手機點開錄音，
那是昨晚他在麻將館跟兄弟吹牛逼的聲音：“就那傻娘們，我不就說句沒房不結(jié)婚嗎？
她立馬就跟我分手，還說要回村囤糧，笑死我了，
等她囤完我?guī)讉€人去搶...” 聲音通過手機外放擴散開來，
趙大哥的鐵鍬 “咣當(dāng)” 掉在地上：“這小子咋這么不是東西？” 前男友臉色煞白，
拔腿想跑，卻被聞訊趕來的王大爺一拐杖敲在屁股上：“滾遠(yuǎn)點！別臟了我們村的地！
” 我看著他連滾帶爬鉆進車?yán)?，揚塵而去，心里痛快極了。老媽遞來一杯熱水，
我握著杯子暖手，突然想起前世他帶著人來搶糧，用刀抵著我媽的脖子。
下午砌墻的速度明顯加快，男人們哼著號子往上遞磚，婦女們把家里的舊鐵鍋搬來燒水。
我抽空跑回屋，把前男友送的項鏈、手表全扔進垃圾桶，卻在抽屜深處摸到個小盒子 。
里面是他求婚前送的假鉆戒，說是“先戴著，等買房了換真的”。 “扔了吧。
”老爸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剛砌墻用的瓦刀。 我點點頭，把盒子扔進灶膛。
火苗舔舐著金屬，假鉆石很快融化成一團黑渣。窗外傳來砌墻的叮當(dāng)聲，
老媽在院子里喊：“冬冬，過來搭把手！”天擦黑時，圍墻終于砌到兩米高。
村長站在梯子上檢查，突然指著遠(yuǎn)處喊：“那是啥？” 所有人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前男友的車停在村口百米外，車燈亮著，隱約能看見幾個人影在晃悠。
老爸抄起鐵鍬就要往前沖，被我攔住：“別去，萬一他們帶了武器。” “怕啥？
”趙大哥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紋身，“老子當(dāng)年在工地打架時，他們還穿開襠褲呢！
” 人群往前涌去，我趁機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摔炮 。那是過年剩下的，特意留著防狗。
趁沒人注意，我往雪地里一扔，“啪” 的巨響驚得汽車猛地倒退，撞上身后的樹。
“滾蛋！再來打斷你們狗腿！”村長揮舞著旱煙袋。 車燈熄滅，汽車調(diào)頭飛速駛離。
人群爆發(fā)出哄笑，王嬸拍著大腿：“活該！讓他欺負(fù)咱們冬冬！”晚上村里開了鍋灶，
各家把腌肉、粉條拿出來燉了一大鍋。我蹲在篝火旁，
聽著趙大哥講他當(dāng)年在城里工地如何對付混混，突然覺得眼眶發(fā)熱 。
前世我總是嫌棄村里土氣，如今卻覺得這煙火氣比什么都珍貴。 “冬冬，吃塊肉。
”李嬸往我碗里夾了塊排骨，“以后有啥事吱聲，咱們?nèi)迦诉€護不住你個丫頭？
” 我低頭盯著碗里的油花，喉嚨發(fā)緊。前世孤立無援的恐懼此刻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踏實感。原來當(dāng)你不再依賴男人，當(dāng)你學(xué)會自己握起武器，
身邊會有這么多人愿意伸手幫你。睡前我檢查了一遍圍墻，鐵絲網(wǎng)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手機彈出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陳冬冬，你給我等著，老子不會讓你好過！” 我刪掉短信，
摸出枕頭下的折疊鐵鍬。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狗吠，遠(yuǎn)處的山輪廓清晰，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夢里沒有喪尸，沒有渣男，只有砌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圍墻，
和篝火旁溫暖的笑臉。第二天一早，我被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舫承?。推開窗，
只見全村人都在自家院子里忙碌：有的在砌墻，有的在釘木板，王大爺甚至把拖拉機開出來，
準(zhǔn)備在村口挖溝。 “冬冬，”老媽在廚房喊，“快過來吃餃子，
你爸說今天把西墻也砌起來！”村頭的破喇叭 “刺啦刺啦” 響起來。
村長扯著嗓子喊：“趕車的套牲口！騎三輪的檢查電瓶！各家把能裝貨的袋子都帶上！
”昨天大家就都商量好了一起去買物資。村里人一起合計了一下，天氣越來越冷，
種不了蔬菜和糧食，都可以買現(xiàn)成的，凍起來。大家提議買一些攝像頭和發(fā)電機，
我知道未來有多冷，這些在戶外都用不了。喪尸聽覺靈敏，發(fā)電機聲音太大，也不能用。
家家戶戶都有火炕，只需要買足夠的柴火就可以保暖。村里地理位置優(yōu)越，
進村需要經(jīng)過一個吊橋，后面實在不行，可以砍斷吊橋，隔開外界的路。至于衣服被子，
村里大家都有很多，純手工棉花被和棉衣棉褲，比外面賣的暖和的多。
我蹲在院子里系棉鞋帶，聽見隔壁王嬸在罵兒子：“昨晚又偷摸打牌！
趕緊把你那破摩托車擦干凈！”七點整，二十多輛各式各樣的車擠在村口。
李大爺?shù)呐＼嚴(yán)鴥蓚€大竹筐，筐里鋪著稻草；趙大哥的三輪摩托綁著個鐵皮水箱，
說是要拉柴油；就連孫寡婦家的電動三輪車都來了，車斗里坐著她七歲的孫子，
懷里抱著個塑料盆 —— 說是要裝白糖。“冬冬，上叔的車！”村長沖我招手，
他那輛二手面包車?yán)镆呀?jīng)塞了三個大媽，后座堆著五六個蛇皮袋。我剛擠進去，
王嬸就往我懷里塞了包餅干：“墊墊肚子，到鎮(zhèn)上指不定幾點能吃上飯。”車剛開出村口，
就聽見 “突突突” 的聲音 。是老爸開著他的破皮卡，車斗里放著個巨大的油桶，
桶上貼著 “柴油專用” 的紅紙條。老媽坐在副駕駛，手里攥著個記賬本，看見我開窗，
遠(yuǎn)遠(yuǎn)晃了晃本子：“閨女，別忘了盯著買酵母粉！”到鎮(zhèn)上時剛八點，太陽還沒爬上房頂。
糧店老板正蹲在門口抽煙，看見我們這群人呼啦啦涌過去，
煙屁股都掉地上了：“你們... 這是要干啥？” “囤糧?！贝彘L掏出個皺巴巴的本子，
“先給我來 200袋面粉，200袋大米，都要 50斤裝的。
” 老板瞪大眼：“你們村鬧饑荒?。俊?沒人理他。王嬸已經(jīng)鉆進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