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和你妹妹所說的一樣,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若不是她提前告訴我,你自小就會用裝瘋賣傻騙達到自己的目的,逼迫人對你內疚。
「我險些就要被你騙到了!」
他將我丟在馬車里。
預想里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我睜開眼,卻摸到了一層柔軟的面料。
這里真好。
連地上鋪的都是這么厚實的地毯。
人摔上來一點都不疼。
比我每天睡的床還舒服。
我在詔獄里,每天只能睡在磚頭壘砌的床上,上面只丟了一些稻草。
每次伺候那些死囚時,我的后背身上都要被堅硬地磚頭摩擦出血。
他們并不好伺候。
尤其是天一亮他們就要問斬了。
他們將自己的害怕恐懼都發泄在了我身上,瘋狂的扇我耳光,將我的額頭撞在墻上。
每次伺候完他們,我都是遍體鱗傷,需要獄醫救治我。
獄醫那里有專門給我治療的藥,能讓我的傷口一夜之間恢復如初。
他說,這是二公主專門送來給我的。
原本只有宮里的貴人才能用,真是便宜我這種爛貨了。
霍陵上馬時,見我還趴在地上,怒道。
「你有完沒完?!還不坐起來,你是一國公主,這樣成何體統。」
我囁嚅道。
「我是低賤的軍妓,怎么能和大人坐在一起,尊卑顛倒,于理不合。」
霍陵一腳用力地踹在我的手上,正好在我昨晚被死囚興奮時打斷的地方。
疼痛傳來,我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疼的在馬車上打滾。
手上今天早上才被獄醫接好。
現在又斷了。
「斷了,斷了。」
我哭得眼淚鼻涕都糊在了臉上。
霍陵不屑一顧
「你裝夠了沒有!就這么想當千人騎萬人睡的婊子是嗎!
「我自己的力道我自己不清楚嗎!怎么可能踹斷你!
「你還不起來是不是!」
看他逼近我,我趕緊扶著斷手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我不想再挨打了。
我坐在馬車的角落瑟瑟發抖,生怕他再和我動手。
可能是太累太困了,也可能是太疼了,我居然睡了過去。
醒來時,霍陵靠的我很近,正在把玩我的頭發。
獄卒警告過我,像我這樣低賤的軍妓,看見衣袍繡金線的大人,千萬不能直視大人們的眼睛。
更不能看大人們的相貌。
這是大不敬,會被施行鞭刑的。
直到現在,我才看清霍陵的長相。
我嚇地立即跪在地上磕頭哀嚎。
「大人,大人,您放過我吧,我不能伺候您,我會死的!我會被打死的!」
每次在伺候完死囚后,獄卒都會給我看霍陵的畫像。
他用燒紅的烙鐵按壓我的身體,將我燙的奄奄一息。
「記住畫像上的男子,看見他,有多遠就離他多遠!
「要是讓我們知道,你和他見面有接觸,就將你整個人放入燒鐵的巖漿里,將你燙死!」
我害怕恐懼地無語倫次,看一眼霍陵,我身上那些烙鐵烙過的傷口就隱隱作痛,發出極度的瘙癢。
我瘋狂的抓著手臂身上,目光呆滯,嘴上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