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害處,涂抹的人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霍陵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當初和親回來跑來大鬧他婚宴的昭玉。
他喃喃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
「昭玉不是這樣的人。
「先皇后對你有恩,你是昭寧的人,你在陷害昭玉!」
他怒目凝視鄭太醫,仿佛要將他撕心裂肺。
他喜歡昭玉多年,昭玉和親后,他便立誓再也不會娶妻。
若不是前年他因為在戰場上深受重傷,奄奄一息。
是昭寧冒死遠赴邊關,衣不解帶親自照料他。
甚至賭上了自己的名節。
他一點點被昭寧感動,這三年,昭玉不在,他有了昭寧的陪伴,居然一次都沒有想起過昭寧。
鄭太醫接下來的話,讓霍陵如遭雷擊。
「王爺,我從來都沒有提過二公主的名諱,老朽只是再和你說宮中的秘藥。」
鄭太醫的聲音平淡,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扎在了霍陵心上。
「為何連提都沒提起二公主的名諱,王爺都覺得是在陷害抹黑二公主。
「而長公主無論怎么解釋,王爺卻都一個字都不信。」
鄭太醫是看著我長大的。
此時見我時日無多,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長公主難道是王爺的仇人嗎?!
「王爺難道是忘記了,長公主得知您命在旦夕,星夜奔赴邊關。
「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為了您的性命,硬生生在苦寒之地撐了一年。
「邊關苦寒,長公主兩根腳趾都被凍掉了,卻也不肯告訴你!
「現在這些話,就讓老朽來告訴王爺!
「反正老朽一把年紀了,也沒有多少活頭了!先皇后對我恩重如山,長公主是她唯一的血脈,我若是再做縮頭烏龜,百年以后,我又有何臉面去見先皇后呢?」
鄭太醫擦了擦眼淚,一旁的霍陵早在鄭太醫的逼問下頓口無言。
鄭太醫擲地有聲。
「宮中的另外一種秘藥,是用于折磨一些受寵的妃嬪。
「即使是用最燙的烙鐵烙下去,可只要用了這種藥膏涂抹,第二日肌膚就會光滑如新。」
霍陵捂住了耳朵,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鄭太醫流著淚舉起了我的手。
「長公主的指甲,這是新長出來的指甲,再次之前,長公主至少被拔過十次指甲!
「王爺,你連你的女人都護不住!
「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把她關入詔獄,她怎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長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你為什么不讓她就住在公主府!
「這難道不是一樣的方便查案嗎!
「哪怕是關在攝政王府也好啊!長公主也不至于被折磨成這樣!」
霍陵似是受到了重大打擊般喃喃自語。
「我沒想這樣的,我只是想要她乖一點,她是長公主,千寵萬愛長大,可我卻出身草莽,我配不上她。
「她總是那樣明媚自信傲骨錚錚,我的壓力很大。
「我知道她不可能會害她妹妹的。
「往日她最疼愛的就是她妹妹了,我只是想要把她關入詔獄磨一磨她高傲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