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在訪談節(jié)目上提到我,滿眼遺憾。向來低調(diào)的京圈太子爺,
突然全網(wǎng)官宣我們隱婚的消息。我:「?」霍繁:「我有錢有顏有身材,他拿什么跟我比啊,
還敢惦記我老婆。」沈星辰滿眼哀傷:「她最喜歡紅玫瑰。」第二天,
霍繁買光了全城的玫瑰,一朵都沒給沈星辰剩……1我的前任沈星辰回國了。
在歸國參加的第一檔訪談節(jié)目上,主持人問他出國進修兩年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沈星辰拿起話筒,眼中盛滿淡淡哀傷:「離開兩年,我才明白自己最應(yīng)該抓住的卻錯過了。」
「我不喜歡雛菊了。」他笑得溫柔且堅定,「我現(xiàn)在喜歡紅玫瑰。」節(jié)目一經(jīng)播出,
沉寂了兩年沒有大瓜的娛樂圈轟然炸開。「我就知道兩年前那場戲還有后續(xù)!」
「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走到浪子回頭開始追妻火葬場了嗎?」
「我不相信相攜走過三年的人會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嗚嗚。」「快進到復合吧!」
而闊別內(nèi)娛兩年毫無音訊的沈星辰,憑借這檔節(jié)目,再次拉著我卷入輿論中心,
同時靠這波熱度簽下了不少資源。「據(jù)悉,M國月前發(fā)生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者撞倒行人后棄豪車逃離,直到昨日凌晨才發(fā)現(xiàn)事故現(xiàn)場……」一想到沈星辰,
我煩躁地關(guān)掉早間新聞,在家里氣得揪頭發(fā),尖叫,跺腳,旋轉(zhuǎn)跳躍。死綠茶男!沒想到,
第二天各大媒體營銷號開始鋪天蓋地地發(fā)「夏彌的神秘未婚夫」。
我和霍繁是通過家里介紹認識的,那時候我和沈星辰剛分手兩個月。
父母要求我退圈回家結(jié)婚。迫于壓力,我答應(yīng)了相親。在見到霍繁本人后,
我斷定和他絕不可能。因為……他和沈星辰太像了。并非長相相似,
而是言行舉止和穿著打扮的風格太相似,甚至有刻意模仿的嫌疑。但在后來的幾次接觸里,
他一會兒是陽光開朗大男孩,一會兒是成熟穩(wěn)重酷總裁,每次見完面還問我他帥嗎,
我才明白他只是單純比較自戀的人格分裂。除去第一印象不佳外,霍繁當時已接手家族生意,
是禾泰集團唯一掌權(quán)人,身價矜貴不可言。而我,因為沈星辰的關(guān)系聲名狼藉。
沒想到回去之后,父母卻告知我霍繁對我十分滿意,并表示希望盡快訂婚。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和霍繁訂婚了。但我提出了條件,不會退圈,
并且短期內(nèi)忙于拍戲不會完婚。霍繁滿口答應(yīng)。我想著,這人還怪好嘞。
2想到我血雨腥風的體質(zhì),生怕給霍繁和他的公司帶來負面影響,
我趕緊通知經(jīng)紀人把相關(guān)熱搜撤下來。經(jīng)紀人表示盡快去處理。而我,
顫顫巍巍點開霍繁的聊天框準備道個歉。上次的對話還停留在上次。
霍繁說他媽媽煲了排骨湯問我要不要喝,我說謝謝不用我減肥。現(xiàn)在乍然一看,
這樣的對話相較于我們的關(guān)系而言,似乎過于客套生疏。糾結(jié)再三,
我輸入「熱搜的事我這邊會盡快解決,給你帶來麻煩的話,很抱歉」。但怎么看怎么官方,
我刪掉文字,重新輸入。「你好,在嗎?」不到三秒,霍繁的視頻通話彈過來。
我嚇得手一抖,點了接通。「有事?」視頻那頭,霍繁西裝革履,眉目舒展,
看上去心情很好。今天似乎走的是霸總?cè)嗽O(shè)。我心里有了底,尷尬地撓了撓頭發(fā),
牽強笑道:「那個,你要是在忙,我們就晚點再聊。」「不忙,」他抬眼,
看向攝像頭另一邊,威壓懾人,「對吧?」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此起彼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忙不忙,霍總您忙」。我反應(yīng)過來,
霍繁大約是在開會。「呃,就是今天熱搜的事,」我斟酌著措辭,
「不知道會不會給你的公司帶來負面影響,但我會盡快解決的,很抱歉。」霍繁蹙了一下眉,
對另一邊道:「會議先暫停,你們出去,我需要和我的未婚妻聊一聊。」聽到「未婚妻」
三個字,我小臉一紅。「彌彌,我們已經(jīng)訂婚了,我們是一體的。」霍繁正色道。
我果斷點頭。知道!所以訂婚后我一直很謹言慎行,生怕哪天我們關(guān)系被扒出后,
他的公司就股價下跌。「如果你夠了解我,應(yīng)該知道我向來不會對這種事忍氣吞聲。」
我繼續(xù)點頭。都是因為我談過沈星辰這個前科,所以總覺得抬不起頭來。跟著我,
霍繁受委屈了。「我不希望因為別的人別的事傷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霍繁聲音低沉而認真,
「彌彌,你明白嗎?」「明白!」我把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他的意思是沈星辰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在讓他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懂了。3掛斷電話后,
我琢磨著得催一催經(jīng)紀人,不然我的未婚夫要沒了。然而,經(jīng)紀人給我發(fā)來消息:「彌彌,
我聯(lián)系了好幾個營銷號刪帖,他們都說帖子是霍總讓發(fā)的……」誒?
經(jīng)紀人:「所以你們兩口子在搞什么?」我:「……」所以霍繁在搞什么?
經(jīng)紀人:「現(xiàn)在網(wǎng)上分成了三派,守舊派堅持嗑你和沈星辰,革新派嗑你和未婚夫,
獨美派說非官宣不約,嗑你和粉絲。」復雜。太復雜了。經(jīng)紀人:「要不,
你們就趁這個機會官宣了吧,反正你們都訂婚快兩年了。」我有些猶豫。
經(jīng)紀人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說:「熱度和好處不能全讓沈星辰占了吧,
你現(xiàn)在官宣還能給馬上上映的電影吸引一波關(guān)注呢。」說得我愈發(fā)動心。
我和霍繁不能一直這么藏著掖著吧,看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要退婚的意思,
應(yīng)該還是打算和我……結(jié)婚的吧?于是,我轉(zhuǎn)頭征求霍繁的意見。這次,
霍繁回復的速度更快。「聲明擬好了,你看一下。」「/圖片」
霍繁火速發(fā)來一張官宣聲明圖。4在我點頭后,禾泰集團官方賬號立刻發(fā)了聲明,
而我也同步轉(zhuǎn)發(fā)了該條帖子。聲明一出,全網(wǎng)震蕩。「這……怎么和我設(shè)想的劇情不一樣?」
「啊啊啊我嗑的cp不可能be!!!」「等等,禾泰集團?禾泰集團哎!
夏彌居然背靠這么大一座山。」「沒搜到禾泰總裁的照片,不會是個禿頂大肚男吧?」
「所以今天的熱搜是真姐夫坐不住了在要名分?」各種五花八門的評論都有,祝賀有,
質(zhì)疑有,謾罵也不少。不過在娛樂圈混跡多年,面對這點惡評的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
畢竟兩年前那波至暗時刻都扛過來了。我反倒很想替霍繁澄清一下,
禾泰總裁才不是禿頭大肚男,人家長得可不比靠臉吃飯的偶像派差。
但看霍繁毫不在乎甚至悠然自得的樣子,也就作罷。與此同時,
禾泰旗下珠寶品牌SHINE推出一組全新設(shè)計,作為今年的主打。作品主體是一條項鏈。
圍繞這條項鏈,還有十二款拆分首飾,拼在一起是一朵盛大開放的玫瑰。
這組設(shè)計的全名為「荊棘玫瑰」。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呼應(yīng)我在兩年前頒獎典禮上說的那句「我不喜雛菊,只偏愛玫瑰」。
5吃瓜群眾給兩年前那場鬧劇取了個名字,叫做「雛菊事變」。我第一次接觸娛樂圈是五歲,
在一部電視劇里客串了一個小菩薩的角色,反響很好。那部戲后有不少邀約。
但出于學業(yè)和年紀考慮,家里還是選擇讓我不要過早接觸娛樂圈,專心上學。
而我大學再次回到娛樂圈時,圈里早已不記得那個曾經(jīng)被譽為「最具靈氣」的小演員。
從零做起很難。我和沈星辰是在一次跑龍?zhí)渍J識的。他是主演,我是背景板。
沈星辰和我不一樣,他是貨真價實的童星,拍著戲長大的。在我迷茫沮喪的時候,
他給了我鼓勵,指導我背詞對詞技巧、如何快速入戲。我們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一直很感激他,讓我在演藝事業(yè)上少走了許多彎路,所以對于他后來的行為多有忍讓。
而意識到我在演藝事業(yè)上的挫折也是他帶來的時,正是因為所謂的「雛菊事變」。兩年前,
那場頒獎典禮。當我站在舞臺中央,聚光燈和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
接受那一刻屬于我的榮耀時,沈星辰走到臺上,向我獻花。一束白色的小雛菊。
他笑得惡劣:「恭喜我的女朋友夏彌,終于獲得最佳女主角。」
像是在報復我們這幾天因為他前女友童采薇的冷戰(zhàn)。沈星辰以前是個摩托車賽車手,
帶童采薇出去兜風時發(fā)生意外,童采薇差點傷到臉,二人也因此分手。臺下一片鴉雀無聲。
我心中的澎湃與激動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澆熄。因為,無人不知,白色雛菊是童采薇的最愛,
愛到十幾年來都拿雛菊作頭像。而童采薇,就坐在臺下。在沈星辰向我獻上雛菊之后,
她暈倒在地,被人簇擁著送往醫(yī)院。沈星辰丟下臺上的我,驚慌失措地跟上了救護車。
聚光燈下的死亡三分鐘,我忽然想通了。似乎每一次我因為戲或演技上熱搜時,
人們的關(guān)注點都會因為沈星辰偏斜。
甚至每次我的正面熱搜下都有他的粉絲陰陽怪氣地科普:「只是女朋友而已噢,
大家不要將兩人過多聯(lián)系在一起。」久而久之,我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我在別人口中,
叫「沈星辰女朋友」、「沈夏氏」、「愛蹭的糊咖」,唯獨不叫夏彌。
臺下看好戲的眼神告訴我,
我好不容易拿到的最佳女主角遠遠沒有我與沈星辰的感情糾葛來得有趣。那一刻,
我閉了閉眼,將因憤怒涌起的淚意壓下去,
拿起話筒對著鏡頭和臺下鄭重宣布:「我不喜雛菊,只偏愛玫瑰。」「所以,從今天起,
我和沈星辰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6「雛菊事變」后,我接收到鋪天蓋地的謾罵和惡意。
他們說,有必要因為一束花鬧得這么難看嗎?他們說,童采薇身體不好,因為我被氣得住院。
他們說,背靠沈星辰闖出名堂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踢了他。
而家里也很不看好我繼續(xù)闖蕩娛樂圈,所以逼我回家相親。我妥協(xié)了,
但條件是不會放棄演戲。那時的霍繁,于我而言無疑是救命稻草。
他沒有因為外界對我的指指點點戴有色眼鏡看我,甚至毫不猶豫就站在了我這邊,
讓家里不再對我施壓。這兩年,我未出席過任何的頒獎典禮和晚會,幾乎全年無休待在劇組。
或許是因禍得福,扎根劇組的兩年時間,我的演技突飛猛進,也吸引了不少粉絲,
讓路人開始對我改觀,被金牌導演看中,合作了我的第一部電影《燎原》。
而《燎原》的點映會,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第一場,是在南州大學。點映會開始前,
我很擔心觀眾提問會不會因為最近的風波受到影響。但還好,
各家媒體和影評人提問竟格外專業(yè)。除了幾個比較活躍的大學生,提問雖比較跳脫,
但很容易就擋回去了。點映會圓滿結(jié)束。直到網(wǎng)上有媒體曬出一張照片。
坐在觀眾席最后一排的一道身影,帶著口罩和帽子,有人指出酷似沈星辰。
緊接著有人扒出沈星辰的行程,今天凌晨三點抵達南州機場,和那道身影穿著同款外套。
大眾的關(guān)注點又從電影跑到了我和沈星辰身上。他就好像一個魔咒,罩在我的頭頂。
7在回C城的機場看到沈星辰時,我簡直欲哭無淚。這人好像陰魂不散。本來全副武裝的他,
突然摘下口罩,勾起一抹賤笑大搖大擺地朝我走過來。光我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有許多攝像頭。
他要是真過來跟我搭話,熱搜又要炸了。于是在沈星辰說話之前,我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開始做作演戲:「Honey我到機場啦,剛檢完票正在候機呢~」沈星辰一滯,卻沒離開。
我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我也想你呀,想馬上見到你,啵啵~」
沈星辰直接在我旁邊坐了下來。「什么?你待會兒要來接我呀?你那么忙還來接我,
太愛你了我的寶!」每次我打算停下來,沈星辰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于是我對著手機演了半小時戲,直到廣播通知登機,我才「依依不舍」
地對著手機道別:「好啦寶,兩個小時后見,mua~」我將沈星辰甩在身后,
帶著助理腳下生風地沖刺進登機口。好在這次他沒再跟上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落地時我精神抖擻。出機場時,沈星辰又半路殺出沖我賤兮兮地笑。「Shut bee!」
我暗罵。他圍堵在我面前,一臉早已將我看穿的洋洋得意:「夏彌,
不是說你的寶貝要來接你嗎,在哪兒呢?」我氣得腳趾扣地。本就胡說八道的。
誰能想到沈星辰臉皮這么厚,還特意在這兒等我。我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我未婚夫很忙,
畢竟是上——市——公——司——大——總——裁,不像沈先生閑得到處摳腳,
腳氣傳遍天南海北。」沈星辰瞳孔一縮,隨即又像想到了什么,
嘴角勾起自以為寵溺的笑:「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不然不會兩年過去還在生我的氣。」
他自顧自地點頭:「正如那句話所說,有多愛就有多恨。」「夏彌,承認吧,你還愛我。」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想給他兩巴掌,又怕把他打爽了。
助理暗暗戳了戳我脊梁骨:「姐,姐夫……」我咬牙:「姐夫?你竟敢叫這玩意兒姐——誒?
」一回頭,霍繁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深灰色西裝外面披著一件長大衣,
雙手插兜猶如電視劇中大佬出場般闊步走來。他身后,齊刷刷停了一排黑色大G。出口兩邊,
一邊站了十幾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戴墨鏡的保鏢。個個表情嚴肅,壯碩如牛。
我的耳邊自動響起bgm:「命中已注定,是我看不清~你愛我的把戲就像狂風暴雨~」
今天我的未婚夫好像走bking路線。沈星辰皺眉問:「這是……?」
霍繁淺笑:「聽沈先生天花狂墜很久了,想不到你真是這種人,
難怪彌彌會那樣跟我說你……」他欲言又止地收聲,引人遐思。?我跟他說啥了?
Bking人設(shè)里好像還摻雜了一絲清新可愛的綠茶味兒。霍繁說話的同時,
還上下來回掃視一遍沈星辰,讓沈星辰更加自我懷疑。他將大衣取下披到我身上,
然后自然得像上演過千萬遍一樣攬過我的肩,對沈星辰淡淡一笑:「我就是彌彌的寶貝,
沈先生,幸會。」沈星辰僵硬笑道:「夏彌,你的未婚夫似乎很小氣。」
語氣里的輕蔑不加掩飾。霍繁收了笑意:「是嗎,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很大度的。」說完,
他攬著我往出口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沈先生沒寶貝接?需要幫你叫個車嗎?」
不等沈星辰回答,他又自言自語:「沈先生以前是賽車手,可以騎共享單車回去,
應(yīng)該用不上。」這么抓馬的場面,我不能拖霍繁的后腿。于是將發(fā)頂?shù)哪R推下來,
頭發(fā)往后一揚,親昵地挽住霍繁胳膊,挺起胸扭起胯邁著臺步往前走。
負手而立的保鏢突然開口齊聲高喊:「恭迎少夫人回家!」「……」好了,
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見識到我有一個多么高逼格的未婚夫了。8坐在車上,
遲來的羞恥感讓我臉上燒成一片。我和霍繁的手還糾纏在一起。「那個……」
我偷偷掙了一下,沒掙脫出來,訕訕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霍繁眸子看過來,
慵懶嗓音中帶著打趣:「你的粉絲到公司官博底下通知我來接少夫人回家。」
Emmm……我尷尬地捂住臉。可太讓她們費心了。
估計是我登機前那一段浮夸的表演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了。「要不是她們,
你都舍不得告訴我你的行程,你到底把我當未婚夫還是私生粉啊?」他居然還知道「私生粉」
這個詞兒。真時髦。「我剛剛,帥嗎?」霍繁興奮的語調(diào)里明晃晃地顯示著「求表揚」。
「……」我呵呵笑著點點頭,他才小聲地嗯了一聲,嘴角壓不住地上翹,耳根泛起淡淡的紅。
安靜不過三秒。「那個……」霍繁突然扭捏起來,「周末我有個朋友結(jié)婚,
你能陪我一起去嗎?」「噢,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女性朋友。」
我看著霍繁望向窗外故作鎮(zhèn)定,實則睫毛不停震顫的模樣,心中一絲異樣劃過。
從未見過他如此別扭。想必那女性朋友挺特別吧。說不定是……白月光朱砂痣?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