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背叛、時空裂縫與我的雙重人生,職場逆襲必看!
第一章 破碎的馬克杯空調出風口的嗡鳴像根細鐵絲,在林夏太陽穴上來回刮擦。
她攥著馬克杯的手指發僵,陶瓷杯壁上的裂紋正順著虎口方向蔓延,像條緩慢爬行的銀蛇。
“這次裁員名單就定林夏吧。”總監的聲音裹著咖啡香飄來,“項目出問題時她在場,
沈蔓你負責跟她談。”林夏猛地抬頭,透過茶水間玻璃,
看見沈蔓正用珊瑚色口紅在鏡子上補妝。那支口紅她記得清楚,去年兩人合買第二件半價時,
沈蔓說這顏色叫“職場斬男色”。“她都三十了,耗得起嗎?”沈蔓轉著口紅笑,
“正好給我騰位置,上次慶功宴她搶我風頭的賬——”后面的話被馬克杯碎裂聲切斷。
熱水濺上腳背時,林夏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碎片扎進掌心的刺痛里,
她聽見總監皺眉說“怎么毛手毛腳”,沈蔓驚呼著遞來紙巾,
指尖卻故意擦過她手腕的疤痕——那是三年前替沈蔓擋酒時被玻璃杯劃的。“林夏,
來會議室。”HR的聲音像塊冷毛巾,兜頭蓋住所有聲響。會議室的白熾燈亮得刺眼,
投影儀上“優化調整”四個字在她視網膜上烙出重影。總監念到“嚴重失職”時,
她盯著對方領帶夾上的碎鉆,突然想起這是沈蔓去年送的生日禮物。
“根據《勞動合同法》第四十七條——”HR還在說著N+1賠償,
林夏的手機在口袋里震了震。短信來自陌生號碼:【天臺,有人等你五年了】。
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燈忽明忽暗,像誰在對她眨眼。林夏踩著高跟鞋往上走,
鞋跟磕在臺階上發出空響,混著胸腔里越來越急的心跳。推開天臺門的瞬間,
暴雨劈頭蓋臉砸下來,遠處寫字樓的玻璃幕墻映出她慘白的臉,發梢滴下的水珠里,
隱約晃過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林夏?”那聲音帶著點怯生生的顫抖,
卻讓她渾身血液瞬間結冰。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音色,是25歲那年,
初入職場時小心翼翼的自己。女孩從陰影里走出來,
白襯衫領口沾著塊咖啡漬——和她今早打翻的位置分毫不差。林夏后退半步,
后腰抵在天臺圍欄上,鐵銹味混著雨水鉆進鼻腔。她看見女孩手腕上沒有那道疤痕,
領口露出的鎖骨處,還戴著大學時兼職買的銀項鏈。“你……是誰?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女孩張開嘴,卻在這時,林夏的手機再次震動。
鎖屏界面跳出沈蔓的微信:【夏夏,裁員只是流程,
晚上陪我去挑新口紅呀~】雨滴砸在手機屏上,把珊瑚色的字暈成模糊的紅。林夏抬頭再看,
天臺空無一人,只有狂風卷著她的工牌在地上翻滾,背面“林夏”兩個字被雨水泡得發脹,
像具正在融化的尸體。她摸出煙盒,卻發現里面只剩半支皺巴巴的細煙。
火苗剛燃起就被風吹滅,在明暗交替的剎那,
她看見欄桿上刻著行小字:【2018.5.17,不要相信——】最后三個字被銹跡覆蓋,
像道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手機又震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轉頭】。林夏猛地回身,
身后的消防門緩緩打開,走廊暖黃色的燈光里,站著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抬起手,
掌心躺著枚藍光閃爍的碎片,那光像超市冷柜的燈,照得他眼尾的痣泛著青灰,
像她昨天在便利店里看見的,即將過期的速凍餃子。“等你很久了。
”他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關于你的人生,現在有兩個選擇——”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玻璃爆裂的脆響。林夏轉頭望去,隔壁寫字樓的LED屏突然熄滅,漆黑的幕布上,
緩緩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字:【警告:時空錨點正在崩塌】。
第二章 珊瑚色的背叛雨水順著男人風衣的肩線往下淌,在他腳邊積成小小的水洼。
林夏聞到他身上混著煙草和薄荷的氣息,像極了25歲那年常去的便利店關東煮味道。
她后退半步,鞋底碾到塊碎玻璃,發出細碎的咔嚓聲。“你是誰?”她握緊拳頭,
指甲掐進掌心的傷口,“那個短信是你發的?”男人抬手晃了晃碎片,
藍光在雨幕中劃出冷冽的弧線:“叫我陳默。這個——”他指了指天空中若隱若現的血字,
“是你的人生修正系統。五分鐘前,你本該跳樓自殺。”林夏猛地屏住呼吸,后頸泛起涼意。
她想起今早路過天臺時,確實在欄桿上看見過防滑墊——但當時以為是清潔工具。
“修正系統?”她皺眉,“像游戲存檔?”“更像對講機。”陳默從口袋里摸出支煙,
卻沒點燃,“你可以和過去的自己通話,每次三分鐘。改變選擇,就能修正現在。
”他頓了頓,煙頭在指間轉動,“但每次通話消耗記憶碎片,碎片需要完成現實任務收集。
”遠處傳來悶雷,林夏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沈蔓發來的定位:【老地方火鍋,
我訂了靠窗位~】那個位置能看見她當年為沈蔓擋酒時撞碎的玻璃墻,
現在已經換成了防彈玻璃。“任務?”她盯著陳默指間的藍光,“什么任務?
”“比如——”陳默突然抬手,指尖點在她眉心,“現在,
你看見的是2018年5月17日的天臺。”藍光蔓延成透明屏幕,
25歲的林夏正在雨中拆快遞,包裝紙被風吹開,露出沈蔓寄來的口紅禮盒。林夏瞳孔驟縮。
她記得那個雨天,沈蔓說“試用期禮物,我們要一起變紅”。后來她才知道,同一時間,
沈蔓正在總監辦公室遞交她的“工作失誤”報告。“選項A:警告她別收禮物,
那是栽贓的開始。”陳默的聲音像浸在冰水里,“選項B:拿走口紅,
換取三天職場特權——比如,讓總監突然賞識你。”屏幕里的女孩拆開包裝,
珊瑚色口紅在雨中泛著珍珠光澤。林夏想起自己曾對著鏡子涂這支口紅,
沈蔓在旁邊說“太艷了,你還是適合裸色”。此刻她盯著女孩手腕上光滑的皮膚,
突然喉嚨發緊。“選A。”她聽見自己說。陳默指尖滑動,
藍光化作無數光點鉆進她掌心的傷口。剎那間,天旋地轉,雨水的溫度突然升高,
變成25歲那年的梅雨季濕度。她看見自己——不,是25歲的林夏——猛地抬頭,
眼里帶著和她此刻一樣的震驚。“別收那支口紅!”她的聲音混著驚雷炸響,“沈蔓在害你!
”女孩后退半步,口紅掉在地上,滾進排水口。林夏想看清她的表情,卻發現視野開始模糊,
像被人潑了桶摻了藍墨水的雨水。當她再次看清時,陳默已經不在原地,
只有天臺圍欄上的銹跡里,隱約多了道新鮮的劃痕:【別信——】手機又震了,
這次是微信視頻請求,備注名是“蔓蔓寶貝”。林夏深吸口氣,點擊接通。
畫面里的沈蔓正在涂口紅,珊瑚色在鏡頭前晃了晃:“夏夏,你怎么還不來呀?
我今天買了新色號——”她突然湊近屏幕,“你臉色好差,是不是中暑了?
”林夏盯著她嘴角的弧度,那抹珊瑚色突然變得刺眼。
她看見沈蔓身后的電視墻正在播放新聞:【市中心寫字樓突發火災,傷亡人數待統計】。
畫面一閃而過,但她還是看清了那棟樓的輪廓——正是她現在所在的這棟。
“你在哪買的口紅?”她聽見自己問。沈蔓眨眨眼,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項鏈墜子:“新開的買手店呀,怎么啦?”那是枚藍寶石吊墜,
切割面反射的光里,隱約有藍光閃過。林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掌心的傷口突然發燙。
她低頭看去,原本光滑的皮膚下,
竟浮現出一道淡淡的疤痕——和25歲時本該出現的位置分毫不差。“沈蔓,
”她按住狂跳的心臟,“你脖子上的項鏈——”話音未落,視頻突然中斷,
屏幕彈出系統提示:【記憶覆蓋已開始,當前時空穩定性:67%】。林夏踉蹌著扶住欄桿,
視線里閃過無數碎片:25歲的自己在會議室被表揚,沈蔓在茶水間摔碎咖啡杯,
總監的領帶夾上沾著口紅印......最后定格的,是25歲林夏的手機屏幕,
那條“別收口紅”的警告短信下,有行新消息:【蔓蔓,夏夏姐好像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怎么辦?】發件人姓名,赫然是年輕時的沈蔓。第三章 沸騰的陰謀火鍋店的熱氣撲在臉上,
林夏盯著玻璃窗外的防彈玻璃,映出自己扭曲的臉。沈蔓正在對面調調料,
不銹鋼勺子刮過碗沿,發出指甲抓黑板的聲響。“夏夏,你最愛吃的毛肚來了。
”沈蔓堆著笑,把盤子推過來,珊瑚色指甲在蒸汽里泛著柔光,“嘗嘗看,
這家的七上八下法最正宗。”牛肚在紅湯里浮沉,像極了今早碎在茶水間的馬克杯。
林夏沒動筷子,視線落在沈蔓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切割面反射的光里,隱約有藍光流轉,
和陳默的碎片如出一轍。“沈蔓,”她推開蘸料碗,蔥花飄在油碟表面,像浮尸,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對面的人頓了頓,勺子掉進碗里濺起紅油:“知道什么呀?
你今天好奇怪,裁員而已,大不了跟我混——”“別裝了。”林夏掏出手機,
調出第二章結尾的那條短信,“25歲的我,為什么會叫你‘蔓蔓’?
”沈蔓的笑容慢慢凝固,伸手去摸項鏈。林夏這才注意到,她涂的不是珊瑚色,
而是更暗的勃艮第紅,像凝固的血。“原來你真的激活了。”沈蔓突然笑出聲,
抓起桌上的冰啤酒灌了一口,“我就說那老東西沒騙我,時空錨點真的會重疊。”“老東西?
”林夏皺眉,“陳默?”“陳默?”沈蔓挑眉,“他叫你這么叫的?”她轉動項鏈,
藍光在桌面投出細小的二維碼,“我們都叫他‘管理員’,不過啊——”她湊近,
火鍋的熱氣里混著薄荷煙味,“他沒告訴你,這個系統只能救一個人嗎?”林夏后頸發涼,
想起陳默說的“本該跳樓自殺”。沈蔓拿起濕巾擦手,動作慢得像在拆炸彈:“五年前,
他也給了我兩個選項。A:警告你別進這家公司;B:看著你被陷害,換我升職。
”窗外突然劃過閃電,照亮沈蔓眼底的血絲。林夏看見她無名指根有塊淡疤,
想起那是她們一起做美甲時,沈蔓被銼刀磨破的。“你選了B。”林夏聽見自己說。“錯了。
”沈蔓搖頭,“我選了A。可你知道那老東西怎么說嗎?”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醋壺,
“‘有人必須成為錨點’,啪嗒——”醋液潑在林夏手背,“你的人生修正,
需要我的人生潰爛來換。”林夏猛地抽回手,醋的酸氣鉆進鼻腔。
沈蔓的聲音突然哽咽:“我把警告截圖給總監,說你精神有問題,
都是為了——”“為了什么?”林夏按住狂跳的心臟,看見沈蔓項鏈下露出的鎖骨,
那里有塊燙傷疤痕,形狀和她掌心的碎片一模一樣。沈蔓沒說話,掏出手機劃開相冊。
屏幕亮起的瞬間,林夏渾身血液凝固——那是25歲的自己,正在給沈蔓發消息:【蔓蔓,
那個自稱管理員的男人說,只要我配合你,就能提前轉正】。“現在明白了?
”沈蔓關掉相冊,“我們都是別人棋盤上的卒子。”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
指甲掐進她的疤痕,“但我知道怎么翻盤——今晚十二點,去公司天臺,帶上你的碎片。
”林夏想掙脫,卻看見沈蔓身后的電視正在重播火災新聞。鏡頭掃過逃生通道時,
她瞥見個熟悉的身影——穿黑色風衣的陳默,正站在樓梯口抽煙。“為什么幫我?
”她喘著氣問。沈蔓松開手,低頭盯著翻滾的紅湯:“因為五年前那場火災,
第一個沖進火場救我的人——”她抬頭,眼里有淚光閃爍,“是你。”手機在這時震動,
陳默發來條短信:【別信她,藍寶石項鏈是時空陷阱】。林夏抬頭想質問,
卻發現沈蔓已經起身結賬,風衣下擺掃過她的膝蓋,帶出股若有若無的薄荷味。
走出火鍋店時,暴雨又下了起來。林夏摸出包里的碎片,藍光突然暴漲,
在雨幕中投出倒計時:【03:59:59】。她抬頭看向寫字樓天臺,
看見沈蔓的身影正在頂層徘徊,藍寶石項鏈在閃電中劃出冷冽的弧線,
像極了第一章結尾那行未完成的刻字——【別信,
她才是——】第四章 天臺的藍光電梯上升時,林夏聞到自己風衣上的火鍋味混著雨水,
像團發餿的隔夜飯。數字跳到18樓時,頂燈突然閃爍,
鏡面墻壁映出她身后的人影——沈蔓的藍寶石項鏈正在發光,切割面投出的二維碼里,
隱約有“管理員”三個字在滾動。“來了。”沈蔓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林夏轉身時,
看見她正用珊瑚色口紅在電梯鏡面上畫圈,“知道為什么選天臺嗎?
這里是五年前火災的起點。”天臺鐵門吱呀作響,狂風卷著雨水撲來,
吹得倒計時投影忽明忽暗:【00:03:17】。林夏踩過積水,
鞋底碾到塊帶字的碎玻璃——【2018.5.17,防火通道已封鎖】。“當年的火災,
是系統搞的鬼。”沈蔓抬手扯斷項鏈,藍寶石碎成兩半,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
“管理員需要‘悲劇錨點’來穩定時空,所以選中了我們。”林夏的碎片在口袋里發燙,
藍光與沈蔓的芯片產生共鳴,在地面拼出完整的二維碼。她想起陳默的短信,
指尖撫過掌心疤痕,突然問:“你的燙傷,是不是芯片植入時弄的?”沈蔓一愣,
低頭看著鎖骨處的疤痕:“你怎么——”“因為我也有。”林夏撩起袖口,
腕間有道新出現的淡痕,形狀與沈蔓的一模一樣,“記憶覆蓋不只是改變過去,
是把我們變成另一個時空的‘錨點’。”倒計時跳到【00:01:00】時,
天臺門再次打開。陳默的風衣上沒有半點水漬,他手里把玩著枚新的碎片,
藍光比之前更冷:“不錯,學會逆向推理了。”“你才是縱火犯。”沈蔓握緊碎芯片,
“五年前鎖死防火通道的人是你,為了制造‘必須修正的悲劇’。”陳默挑眉,
碎片拋向空中:“錯了,我只是規則的執行者。你們以為能互相拯救?
”他指了指林夏和沈蔓,“每個時空只能存在一個‘修正者’,
現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兩塊碎片突然融合,在三人之間形成藍色屏障。
林夏看見另一個時空的自己正在樓下奔跑,而沈蔓的嘴角沁出鮮血,
鎖骨處的疤痕正在變成芯片的形狀。“選擇吧。”陳默的聲音里帶著機械般的冰冷,
“用她的芯片激活系統,你能回到真正的2023年;或者陪著她一起消失在時空裂縫里。
”雨水突然靜止在空中,像被凍住的水晶。林夏聽見兩個時空的心跳聲重疊在一起,
25歲的自己在喊“不要相信他”,
而沈蔓的手正悄悄伸向陳默的口袋——那里露出半截珊瑚色口紅,
和五年前栽贓她的那支一模一樣。“真正的2023年......”林夏喃喃自語,
碎片的藍光映出她手腕的疤痕,突然想起火災新聞里的傷亡名單——第一名是“林夏”,
第二名是“沈蔓”。陳默的手指動了動,空中的碎片開始旋轉。就在這時,
沈蔓突然將芯片塞進林夏掌心,大喊著“跑”!天臺地面裂開蛛網狀的藍光,
林夏踉蹌著后退,看見沈蔓的身體正在被吸入裂縫,她的珊瑚色口紅掉在地上,
在積水中暈開血一樣的痕跡。“記住!管理員不止一個——”沈蔓的聲音被風聲撕碎,
她的項鏈碎片落在林夏腳邊,里面的芯片上刻著行小字:【陳默的碎片,來自2030年】。
當林夏再次抬頭時,陳默已經站在她面前,手里多了支注射器:“感謝你的配合,
現在該回收——”遠處突然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林夏轉頭望去,
竟看見25歲的自己舉著滅火器沖上樓梯,
而陳默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痕——他的風衣口袋里,掉出了本該在五年前就被燒毀的工牌,
上面的入職日期是:【2030.5.17】。
第五章 雙生錨點滅火器的鐵銹味混著陳默的薄荷煙味,在雨幕中織成張辛辣的網。
25歲的林夏舉著那具綠色罐子,工裝褲膝蓋處洇著水漬,
正是今早她在茶水間打翻咖啡的位置。“別動!”年輕女孩的聲音發顫,
卻死死盯著陳默的注射器,“我看見你鎖防火門了!2018年5月17日,
你穿的就是這件風衣!”陳默的瞳孔驟縮,注射器在指間轉了半圈:“你本該在樓下開會,
怎么——”“因為我沒收沈蔓的口紅。”現代林夏握緊沈蔓的芯片,
碎片藍光與年輕女孩的工牌產生共鳴,“系統說只能選一個修正者,但我們都活著,
說明規則被打破了。”天臺地面的裂縫突然擴大,雨水倒灌進時空縫隙,
露出下面正在燃燒的2018年火場。林夏看見年輕的沈蔓在濃煙里咳嗽,
而遠處的監控畫面中,陳默正在輸入防火門密碼。“你需要‘悲劇錨點’來維持系統運作。
”她踏前半步,鞋底碾碎沈蔓的口紅,珊瑚色在積水中蜿蜒成血跡,
“但現在兩個時空的錨點重疊了,你沒法同時銷毀我們。”陳默突然笑了,
笑聲像生銹的齒輪在轉動:“誰說要銷毀?你們的記憶碎片,才是系統最需要的燃料。
”他抬手按下注射器按鈕,藍光順著針頭射出,在年輕林夏胸前劃出灼痕,
“比如她對‘職場友情’的信任,你的‘年齡焦慮’——都是上等碎片。
”年輕女孩跪倒在地,工牌掉在裂縫邊緣,背面赫然印著:【時空觀察員,編號037】。
現代林夏瞳孔驟縮,想起沈蔓芯片上的“2030年”——那是年輕林夏工牌上的入職年份。
“觀察員?”她抓住陳默的風衣,聞到里面混著醫院消毒水味,“你們從未來派她來監視我?
”“錯了。”陳默扯掉領帶,露出鎖骨處的芯片疤痕,與她們如出一轍,
“我們都是被系統選中的‘燃料人’,用人生悲劇發電。但你——”他指了指兩個林夏,
“居然產生了時空悖論,雙生錨點的碎片能讓系統運轉百年。
”裂縫中突然傳來沈蔓的聲音:【檢查管理員權限等級!】年輕林夏的工牌自動翻面,
投影出陳默的資料:【權限等級C,負責回收2018-2023年錨點】。
“所以你不是創造者,是打工的。”現代林夏撿起注射器,針尖映出陳默震驚的臉,
“真正的管理員在更高維度,對吧?”天臺燈光突然熄滅,應急燈亮起的剎那,
陳默的風衣下露出半截消防斧——正是五年前火災現場“失蹤”的物證。
年輕林夏突然抓住現代林夏的手,往裂縫里塞了張紙條:【去2030年找“反系統聯盟”,
他們有你母親的線索】。“你怎么知道我母親?”現代林夏的聲音發抖,
想起童年相冊里缺失的1998年照片。但年輕女孩已經被裂縫吸走,
臨走前她指向陳默的口袋:“他偷了沈蔓的碎片!里面有——”話音未落,裂縫閉合。
陳默趁機踹翻滅火器,綠色液體在地面流淌,映出他扭曲的臉:“知道太多的人,
都該變成碎片。”他舉起消防斧時,
林夏突然看見他后頸的條形碼——和超市速凍餃子上的一模一樣。就在斧刃劈下的瞬間,
電梯門轟然打開,穿白大褂的人舉著掃描儀沖出來,臂章上印著“時空管理局”。
陳默瞳孔地震,轉身想逃,卻被藍光網纏住,化作無數光點。“林夏小姐,
”為首的白大褂摘下口罩,露出沈蔓同款藍寶石耳釘,“我們是來回收違規管理員的。
不過——”她遞過張燙金名片,“您母親在2030年留下了重要數據,需要您的協助。
”名片上印著:【反系統聯盟·記憶重構部】,右下角的二維碼正是沈蔓項鏈投出過的那個。
林夏抬頭看向天臺裂縫,那里不知何時浮現出母親的字跡:【別相信任何帶編號的人】。
她握緊沈蔓的口紅殘片,發現里面藏著枚微型存儲卡,
插入手機后跳出段視頻——25歲的沈蔓站在火場里,身后是抱著滅火器的現代林夏,
而鏡頭外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蔓蔓,帶夏夏先走!”那是母親的聲音。
第六章 記憶冷藏室消毒水的氣味像根細針,扎進林夏的鼻腔。她在醫院醒過來時,
左手打著吊瓶,右手還攥著沈蔓的存儲卡——塑料邊緣硌進掌心,留下道淡紅的印子,
像條剛孵化的小蛇。“林夏小姐,您該看看這個。”時空管理局的白大褂推門進來,
遞過平板電腦,“陳默的碎片回收數據顯示,您的母親是初代錨點。
”屏幕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
林夏卻只看見右上角的照片——母親穿著2030年的白大褂,
脖子上掛著和沈蔓同款的藍寶石項鏈。照片下方的標注是:【項目代號“普羅米修斯”,
負責人蘇明月】。“普羅米修斯?”她摸著吊瓶管,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心臟,
“偷火的人,還是玩火的人?”白大褂沒說話,指了指她手里的存儲卡。插入平板的瞬間,
病房的燈突然熄滅,投影在墻上的畫面里,年輕的沈蔓正在火場咳嗽,
鏡頭突然轉向持攝像機的人——是母親,她的左腕上戴著林夏童年見過的銀鐲子,
鐲子里刻著“反”字。“蔓蔓,把芯片藏進項鏈。”母親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
“如果我消失了,就讓2023年的夏夏去冷藏室找‘潘多拉’。”沈蔓抹著眼淚點頭,
火場天花板突然墜落,畫面定格在母親扔進垃圾桶的工牌上——編號001,權限等級S。
“所以我母親是最高權限管理員?”林夏扯掉輸液針,藥水在床單上洇出月牙形的痕跡,
“而你們想利用我找到她的碎片。”白大褂的瞳孔收縮,耳麥里突然傳來電流聲:【警告,
未授權穿越者出現】。窗外閃過藍光,三個戴防毒面具的人破窗而入,
臂章上印著“清理者”,和陳默的條形碼后頸如出一轍。“抓住雙生錨點!
”為首的清理者舉起掃描儀,紅光掃過林夏時,她口袋里的碎片突然發燙。強光閃過,
再睜眼時,她已經站在空曠的天臺,面前是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上面掛著2030年的電子鎖,密碼鍵盤上積著薄灰。“冷藏室......”她摸著門鎖,
發現縫隙里卡著半支珊瑚色口紅,正是沈蔓在火鍋店掉的那支。口紅芯里藏著張紙條,
字跡被水暈開:【密碼是你生日,別相信帶金屬牙的人】。密碼正確。門開的瞬間,
腐壞的冷氣撲面而來,混著舊報紙和藍月亮洗衣液的味道。冷藏室里整齊排列著玻璃罐,
每個罐子里都泡著發光的碎片,
字——“2015.3.12 李明 職場霸凌”“2019.7.5 王芳 家庭暴力”。
在最深處的架子上,她看見母親的工牌泡在福爾馬林里,旁邊的罐子貼著“潘多拉”標簽,
里面是團正在凝結的藍光,像顆跳動的心臟。“你終于來了。”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夏轉身時,看見穿黑風衣的男人站在陰影里,右犬齒閃著金屬光澤,“我是你母親的搭檔,
代號‘盜火者’。”他抬手點亮應急燈,墻上突然投出全息影像:母親正在銷毀文件,
背景里的時鐘顯示2018年5月17日,與火災時間分秒不差。
“系統需要人類的‘痛苦碎片’維持運轉。”盜火者敲了敲“潘多拉”罐子,藍光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