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夏煩躁地在別墅里來回走動。
謝臨淵不見了。
以往他怕自己擔心,從來不會夜不歸宿,也不會斷聯。
可這一次,謝臨淵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系方式,消失了將近半個月。
林梔夏心底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這個領帶配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周曜拿著平板向她展示自己看中的貴品。
葉知微揉了揉眉心:“你自己看,想買就買。”
周曜歡呼一聲。
副卡又刷出去了幾十萬。
林梔夏看著副卡的扣款提醒,陷入沉思。
當初創業收獲第一桶金時,她立刻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謝臨淵。
可朋友攔住了她。
“萬一謝臨淵想騙你錢怎么辦,現在的男人都拜金。”
她想替謝臨淵辯解,但朋友繼續道:“你看他之前談的那個葉知微,特別有錢,葉氏集團繼承人。”
“萬一他知道你有錢,把你的錢全部卷走了,你就什么都沒了。”
她有些糾結。
朋友出主意道:“你不如裝窮,把他的錢也掌握在你手里,這樣他永遠離不開你。”
她采取了朋友的提議,謝臨淵和她吃了十年苦,至今沒有存下一分錢。
和朋友說的一樣,他離不開自己了。
可她看到周曜大肆花自己錢的時候,心里隱隱有些痛。
她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腦海中浮現謝臨淵布滿傷痕和老繭的手。
林梔夏煩躁地扯了扯開領帶。
余光瞥到打扮好的周曜正在換鞋,她眉頭一皺。
“你又去哪?”
周曜漫不經心地拎上包:“和朋友喝酒。”
林梔夏臉黑了幾分:“不準去。”
這段時間,周曜總以放松心情為由和一群女的在酒吧喝到半夜。
每次回來都是爛醉如泥,一身刺鼻的酒味。
周曜有些不滿,把包往桌子上重重一砸:“都是閨蜜、兄弟,你吃什么醋?”
林梔夏臉色陰沉:“酒吧魚龍混雜,你少和她們來往。”
周曜板起了臉:“我懶得和你吵。”
他抄起外套,不顧林梔夏的臉色,直接開門走了。
林梔夏攥緊拳頭,將包丟在沙發上。
她得把謝臨淵找回來。
房間外,一陣嘈雜聲。
我被吵醒了。
林梔夏語氣卑微:“媽,我……”
媽媽冷哼一聲:“別叫我媽,我可擔當不起你這一聲。”
爸爸推搡林梔夏,將她往外趕:“出去!臨淵不想看見你。”
“爸!”
“滾!”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林梔夏闖了進來。
我臉色蒼白,虛弱地看向她,眼中沒有任何情感。
林梔夏愣住了。
她踉蹌幾步,腿一軟,跪在了我面前。
“臨淵,你怎么了?”
她想要上前觸碰我,被買水果回來的葉知微一把揪住,扔了出去。
“滾,你這個混蛋不配謝臨淵!”
“他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林梔夏一臉茫然:“你……你說什么?”
葉知微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管好你的小三,再來騷擾臨淵,我就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打得滿地找牙!”
“你胡說什么,周曜怎么可能騷擾臨淵。”
林梔夏掙扎著想要闖進來。
我閉上眼,別過臉不想看她。
葉知微諷刺地譏笑一聲,看向她的助聽器。
“臨淵給你買的?”
“你不配戴。”
她一把拽下林梔夏的助聽器,扔在地上,一腳踩爛。
失去助聽器的林梔夏一臉茫然,眼中透露著驚恐。
她求助地看向我爸媽。
爸媽均一臉冷漠。
葉知微把她拖了出去。
媽媽坐在我床邊,輕輕撫摸我的臉頰:“乖寶,咱不要她了。”
我微微點頭。
媽媽溫柔地給我擦拭眼角的淚。
“不想這些了,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
閉上眼,我又睡了過去。
晚上醒來時,我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抬眸看見葉知微趴在我床邊睡著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照顧我,為我忙前忙后。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鼻梁。
比起前段時間,她瘦了很多。
葉知微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看著我。
被抓包了,我心虛地收回手。
葉知微握住我要收回的手:“臨淵,再給我一次機會,考慮考慮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