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宋時晝露出玩味的笑容，摟著一旁的女人，眼看就要在沙發上親熱起來。
他輕飄飄掃了我一眼。
「那就滾回你的房間，不要來打擾我的雅興。」
房間里的男人們傳來窸窸窣窣的笑聲。
我垂下眼瞼：「我脫。」
宋時晝的動作僵硬了，沙發上的女人正要摟住他的脖子，卻被他狠狠推開了。
我假裝沒看見，利索地脫掉了外衣和鞋子。
宋時晝咬牙切齒道。
「季阮魚，你敢出這個門，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不為所動，打開門赤腳走了出去。
冷風襲來，冰冷由腳底傳至全身。
像針一樣扎入皮膚。
疾馳而來的車輛，泥濘的路口。
我感到十分迷茫，不知該去哪里。
「系統，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卻沒有聲音回應我。
它上一次出現是在一年前。
那時候的宋時晝還是一副愛我的模樣。
系統說我媽媽生了重病。
那一刻，我想回家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系統說愛上冰冷的數據，是我病了。
「病好了，才有資格回去。」
我痛苦萬分。
人的感情又怎么會是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那么簡單。
我走在冰冷的雪地上，不由想起過去。
當年宋時晝被趕出宋家也是在這么一個雪夜。
他不省人事地躺在雪地里。
而我沒有金手指帶他回家的代價就是，磨出血的雙腳留下瘡疤，常年疼痛的膝蓋。
記憶變得遙遠，我暈了過去。
再睜眼，我被捆在了椅子上，捆著腳鏈，動彈不得。
宋時晝掐住我的脖子，陰冷地看著我。
「季阮魚，你還真敢跑啊。」
直到我難受地喘不過氣，他才皺眉松開了手。
「宋總這是玩什么啊！」
別墅里的其他賓客圍了上來。
宋時晝捏著猩紅的煙頭，漫不經心道。
「給大家看看樂子，你們隨意。」
眾人面面相覷。
「宋總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個女人走上前將我都外衣脫開，只余一件輕薄的內搭，內里若隱若現。
我驚呼出聲。
「宋時晝！你說句話！」
宋時晝緩緩吐出煙圈，似笑非笑。
「季阮魚，不是你說要離婚嗎？」
眾人見宋時晝無所謂的態度，都躍躍欲試地走向我。
宋時晝盯著我，語氣戲謔。
「說你錯了，求我幫你。」
我咬牙，渾身顫抖地閉上了眼。
我感受到一雙肥碩的手碰到我的肩膀，惡寒席卷心上。
可下一秒又突然消失了。
是宋時晝將那男人揍倒在地，又將他的大衣蓋在了我的身上。
「都他媽給我滾蛋！」
他生氣了。
眾人臉色發白逃似地溜走。
宋時晝上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似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季阮魚，你好樣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時候。」
這時，那個叫顧蔓蔓的女孩挽上了宋時晝。
「宋哥哥就不要生氣了，明天我生日，今天好好陪陪我嘛。」
她一撒嬌，宋時晝的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
他朝我冷聲道。
「明天你就當蔓蔓生日會的籌辦人，好好想想，怎么讓我的寶貝開心。」
他抱起蔓蔓離開。
他們親熱的房間離我很近，陣陣響動和女人動情的叫聲在黑夜里分外刺耳。
直到半夜才消停。
我已經麻木了。
迷迷糊糊間，我被人搖醒松了綁。
「夫人……」
是周管家，是我幾年前招進宋宅的。
他對我最為忠心耿耿。
「夫人，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