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買我兒子的命,又哪里需要這么多錢呢?債主搶走的那一百七十塊,
裴子期在酒店給保潔員發的紅包,都夠救兒子一命了。他們要走的那一刻,我突然回過神,
沖上去緊緊抓住了兒子的骨灰盒。“不……不行……這是我兒子的墓地,
我絕不會讓給你們……”助理嘖了一聲,抬腳踹上我的小腹。我吐了口鮮血,寧死不肯松手。
我的孩子已經夠苦了,為了爸爸,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死后,
我只是想讓他安息而已。為什么,為什么這也不行?助理沒了耐心,
舉起公文包就要往我頭上砸。裴子期剛好摟著許琳月走過來,滿臉煩躁:“怎么回事?
家屬還沒打發走嗎?”我猛地抬起頭,想告訴他這是我們的孩子。他不能這么對待他!
可剛要張嘴,許琳月就害怕地撲進了裴子期懷里:“臟死了,子期,快把她趕走,
今天是樂樂生日,我可不想他沾染晦氣。”裴子期怔住,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