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特別漫長,信息發出去才3分鐘,張景默感覺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佳寧,你還在忙嗎?”
他有些擔心沈佳寧會因為昨天的事生氣。
他沒忍住打電話過去“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張景默愣在了那里,感覺空氣變的很沉重,呼吸不過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沈!佳!寧!”
張景默外套都沒拿,直接跑去小區對面沈佳寧住處。按門鈴,敲門都沒人回應,又開車到她公司,說已經下班走了。他想起來上次的那個酒吧,跑過去找了一圈,沒看到人,接連找了幾個酒吧,沒有看到沈佳寧,倒是找到了馮馨月:“佳寧呢?”
“今天我們沒約啊。”馮馨月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一跳。
“我問你她人呢!”張景默大喊。
“我怎么知道。”
“你們不是朋友嗎?她沒告訴你?”
“你還是他哥呢?怎么也沒告訴你啊!”馮馨月毫不示弱,她手里可是有沈佳寧這個“人質”的。還挑釁的問他:“怎么,佳寧昨天被你老婆打,你怕她被打跑啊?”
張景默被說中心事,緊咬牙根沒有說話。馮馨月看他要吃人的樣子,拿出手機打給沈佳寧。“關機了!”
“要是沒關機,我還用找你!”
“可能只是沒電了,不用擔心,昨天那些都是小場面,佳寧不會放在心上的。放心吧!”
“小場面?”張景默的重點是他還被誰欺負過。
馮馨月想起她第一次見沈佳寧,那時剛上初中,高年級的學姐看沈佳寧是她媽媽帶到張家大“拖油瓶”,篤定張家不會拿他們怎么樣。幾個人按著她在墻角被她們打了三個耳光。要再扇第四個的時候,沈佳寧給了她一腳,趁壓著她的女孩子還沒反應過來,一口咬在她手上,然后一頓拳打腳踢。那幾個女孩子都沒機會還手。
其實馮馨月也是和那幾個學姐一起過來找麻煩的,只不過沈佳寧剛好和她是同班同學,就沒上前,于是逃過一劫。
這次她要是在意,那方錦那小身板都要被拆了。馮馨月想著,對張景默說:“沒事的,放心吧,她要是去哪里會告訴我的,今天可能只是和同事聚餐,或者和朋友約好去玩了呢。”
在馮馨月這邊沒有得到消息,張景默像無頭蒼蠅似的又找了幾處,一無所獲。頹廢的回到沈佳寧住處,再次敲門。還是沒有人回應。
沈佳寧和同事分開回到家快1點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坐在她家門口的地上,西裝看著有點濕,今天外面下大雪,像是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漬,外套都沒有,頭發也是濕的,就那樣坐著。
沈佳寧試探的叫:“哥?”
聽到聲音,張景默猛的抬頭:佳寧!”他站起身沖過去,一把抱住她,由于力度太大,沈佳寧被撲的后退了兩步,由著他抱,耳邊有壓抑的沉重呼吸聲,一滴冰涼的液體滑進她的脖頸。沈佳寧心頭顫了一下,回手輕拍張景默的背,“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佳寧!佳寧!……”張景默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個名字,失而復得般的喜悅縈繞心間。
“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張景默這么激動,沈佳寧完全沒有想過只是自己晚歸讓他誤以為是再次離開。
“對不起,昨天是我沒保護好你,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說,我都能做到。只是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張景默突然又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會讓沈佳寧排斥他:“我是說,不要偷偷躲起來,家里人找不到你,大家會很擔心的。”
“我知道了,今天是快下班才發現手機沒電了,又剛好約了同事吃飯,才這么晚回來,昨天那事有什么重要的,你還放在心上,我這里早就翻篇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很久很久以前,沈佳寧就知道張景默不讓她叫哥哥并不是討厭她,張景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幫她做了很多事。
有一次姐姐和她的家長會是同一時間段,爸爸出差不在家,沈佳寧不想別人說張景欣沒媽疼,她就沒告訴媽媽她也有家長會,把邀請函扔在了花園垃圾桶,第二天去學校想著肯定要被老師批評。沒想到老師說,“沈佳寧,你哥哥很帥啊,不過下次家長會記得要讓爸爸媽媽來哦。”
沈佳寧從小就不愛早起,總是不吃早餐就去上學,后來她的早餐就直接放在車上,司機大叔說是大少爺吩咐的。沈佳寧一直覺得哥哥只是不善于表達,對她還是很好的。對于高中畢業時的那次告白,沈佳寧也覺得,哥哥如果不是爸爸的孩子,那該多好啊。不過事已至此,那哥哥就只是哥哥了。
“哥,我冷!我們先進屋好不好!”慌亂中,沈佳寧轉開話題。
張景默慢慢松開她,二人一起進屋。
沈佳寧拿來吹風機給張景默吹干頭發和衣服,這么晚了,張景默穿的有單薄,就這樣讓他離開,沈佳寧不放心,“哥,要不你晚上在沙發上將就一下。”
張景默沒有回答,沈佳寧以為他不想睡沙發:“那你睡床,我睡沙發?”
張景默搖頭,“睡沙發挺好的。”
“是不是沒吃飯啊?”
張景默點頭。
“泡面可以嗎?”
張景默點頭。
“哥,我以后不會不告而別的,要是聯系不上我,不是忘記帶手機,就是沒電了,你不用擔心。”沈佳寧一邊煮面一邊說。
“嗯!”
看張景默有點萎靡:“哥,你怎么了?”沈佳寧又去探他額頭,“你發燒了!”
沈佳寧只好又關了火,找出厚披風還有圍巾都給張景默裹上,自己也穿好外套,打車去了醫院。
還好問題不大,就是晚上穿太少凍到了,才發起高燒。掛了瓶點滴,拿了些藥就回去了。
沈佳寧直接把張景默送回了他自己家,她也沒走,晚上住在那邊陪著,要是有什么意外好有個照應。在張景默的新家里,有沈佳寧的房間,里面所有東西都是齊全的,包括換洗衣物。
一晚上沒睡,沈佳寧第二天一早和嚴沐沐請了假,在家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