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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薇顫著嗓音。
“世子,為什么?”
如果她要自己的弟弟死,那他還會護(hù)著她嗎。
剛剛喝下的藥真的是幫助她生產(chǎn)的還是其他什么,她不敢再想。
迫切地想讓他證明對自己的愛。
事到如今,楚歸寧也不愿意再演了,抿了一口茶。
“一個逃兵,自然要進(jìn)天牢。就算你是世子妃的弟弟也不能免除懲罰。”
他早就想把沈朝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還留著只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他用孩子做偽裝,讓皇帝以為他不在乎權(quán)利,只愿在家中享受天倫之樂。
由此對他放松警惕,否則他也不能如此方便地打點關(guān)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每次只用極小的計量,卻滲透在皇帝的生活各處。
傷了根本,再多的補(bǔ)藥也無力回天。
與此同時,沈朝薇突然痛苦地捂著肚子。
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血液打濕了她的裙擺。
“世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那也是你的骨肉啊!”
楚歸寧連頭都沒抬,茶杯在她腳邊炸開。
“我說過很多遍了,如果不是你裝作被歹人下藥,這個孩子根本不會存在!”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蠢事我不知情嗎?我已經(jīng)許你正妻之位了,為何還要為難月桃!”
肚子疼,心更疼,她徹底死心了。
沈朝薇疼地冷汗直冒,大口喘著氣,還是不忘惡心他。
“呵呵,你裝什么好人,我做的一切你不都默許了嗎?”
“可不是我找人打她板子的,也不是我讓你燒了辛府的。”
字字句句都只往他的心窩子上戳。
他紅著眼掐住她的下巴,
“你這條命是我保下來的,你弟弟也是我打點關(guān)系進(jìn)了軍隊。你還沒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沈?qū)嵄贿@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本意是讓沈朝薇庇護(hù)他。
卻沒想到他的姐姐也是自身難保。
楚歸寧把門外的人放進(jìn)來,皇家的侍衛(wèi)朝他拱手道謝。
“既然沒什么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
掐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讓她手下的丫鬟去請接生婆。
楚歸寧喂她的是滑胎藥。
偏殿內(nèi)女人凄厲的叫聲響了一天一夜。
念在兩人曾經(jīng)的感情上,楚歸寧沒有一紙休書休了她。
而是讓她簽下和離書。
沈朝薇沒有選擇,被趕出了寧國侯府。
她一介罪臣之女,無人可依,世子給的銀子很快花完了。
為了活命,她進(jìn)了清樓只為了討口飯吃。
楚歸寧和沈朝薇合理后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辛月桃。
可宋澤煜把她當(dāng)眼珠子般地護(hù)著,他用盡各種辦法卻始終沒見到她人。
皇帝駕崩后,宋澤煜越發(fā)忙碌起來。
又到了一年春天,辛月桃數(shù)著日子又快到了父兄的忌日。
父兄離開的這一年真的發(fā)生了好多事情。
見宋澤煜這么忙,她也沒提起這件事。
只是買了些父兄最愛的吃食去見了兩人,牌位上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她小心地將灰塵擦去,將這一年的事情陸陸續(xù)續(xù)說了出來。
“最重要的是我成婚了,你們不用再為了我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