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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幫江真真處理被抓得紅腫的手腕,看見她后,緩緩起身,只是望向她的眼神再也不復從前的溫柔。
“給清清道歉。”
阮嫵的心幾乎碎成了片,紅腫的眼眶又一次變得模糊。
“莊宴,你有沒有心?我都說過我沒有做過!不信你可以去查。”
莊宴的薄唇無情勾起:“我以為我沒有查?阿嫵,我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阮嫵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上江真真暗含得意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一切。
是江真真,是她自導自演,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誣陷了她!
江真真佯裝大度,懶洋洋地嗤笑道:“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手段就是骯臟。莊宴,她不愿意道歉,你也不用逼她,只要看清她的為人就行。”
“阿嫵,確實是我太慣著你,你才會變得這么任性。”莊宴語調淡淡的:“但這件事我需要給江伯父和江伯母,以及江真真一個交待。”
“把她關進停車場的儲藏室,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莊園的儲藏室沒有燈,沒有窗,黑暗的如同墳墓。
阮嫵患有輕微幽閉恐懼癥,最怕這種環境。
曾經有一次她被困在電梯,差點死在里面。被救出來后,莊宴緊緊摟著她,舉手發誓說以后絕不讓她再遭遇這種事。
可現在為了江真真,他竟然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阮嫵死命掙扎,恐懼之下,崩潰哭泣:“不......莊宴,你不能這樣對我!”
可回應她的只有莊宴冷漠的背影以及小心翼翼抱起江真真的溫柔。
儲藏室的門重重關上。
令人窒息的無盡黑暗和寂靜如潮水般圍了上來。
阮嫵感覺自己好像要呼吸不過來了,她死死地咬住胳膊,直到嘴里嘗到濃濃的血腥味。
但下一秒,她再也承受不住心頭的恐懼,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被一盆冷水澆醒。
費力睜開眼,模糊視線中映出江真真趾高氣昂的臉。
江真真將手里盆扔到地上,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笑得陰冷:“之前看我被莊宴甩巴掌,你不是很得意嗎?現在怎么得意不起來了?”
阮嫵的頭皮好像被扯掉了,尖銳的疼痛使她的意識迅速清醒。
她聚攢起力氣,將江真真推開。
“你這個瘋子!”
江真真后腦勺撞到墻上,表情瞬間陰沉,又一次拽住阮嫵的頭皮,左右開弓,重重兩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敢推我?我弄死你!”
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莊宴沉穩的腳步聲。
阮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江真真水眸陰狠地瞇了瞇,用力朝墻上撞去。
砰——
額頭碰到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鬢角緩緩流下,襯得她的眉眼越發陰冷。
她捂住頭,一臉氣極敗壞地對著走進來的莊宴道:“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我好心放她出來,她竟然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