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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陽西沉,外面傳來剎車的吱呀聲,他才恍若如夢初醒,顫著手將快遞打開。
等看到離婚協議書五個黑字以及尾端處他和阮嫵親筆簽名,墨眸瞬間血紅。
原來那天阿嫵讓他簽下的是離婚協議書。
原來早在那天之前,她就想和他離婚。
簽字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注意到阿嫵的不對勁,可還是選擇去接江真真的電話。
他當時到底是瘋了還是魔怔了?!
明明曾經發過誓,要永遠把阿嫵擺在第一位......
現在......阿嫵放棄他了,也不要他了......
悔恨如鋼針,不停地往心尖刺,令人痛不欲生。
莊宴如同被擱淺在岸上的魚,緊緊地抓住胸口,隨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噴出一口心頭血。
......
莊宴在醫院整整住了三天。
這三天里,他不吃不喝,誰勸也沒有用,只是發了瘋般讓人去尋找阮嫵的消息。
可是阮嫵消失的太徹底,完全找不到。
直到這天看到江真真即將訂婚的消息,他握著手機的指尖頓時收緊,冷著臉吩咐司機開車去江家。
江真真正在梳妝打扮,為一周后的訂婚宴做準備。
看到莊宴沖進來,嬌臉微白:“莊宴,你又來做什么?”
莊宴目光生寒,狠狠扼住江真真的脖頸:“阿嫵呢?告訴我,你把她藏到了哪里?”
江真真被掐得眼白上翻,因為缺氧,肺部泛起針扎般的疼。
她拼命地掙扎著,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摳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放......放開我......莊宴,你這個瘋子......”
她原來也經常和莊宴斗,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從他身上感到如此明顯的冰冷殺意。
莊宴無動于衷,墨眸危險瞇起:“我再問你一次,你把阿嫵藏到了哪里!”
江家的人聞訊趕來,匆匆讓保鏢將莊宴拉開。
“莊宴,你這是做什么?”
莊宴充耳不聞,只是死死地盯著江真真。
江真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生理性的淚水溢出,將她臉上精心畫出的妝容模糊成了狼藉一片。
“我......我不知道。”看見莊宴臉色瞬間陰冷,她不自禁地打了個顫,瘋狂解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勾引莊宴,破壞他和阮嫵的關系,怎么可能知道阮嫵的下落。
莊宴又盯著她看了一會,似是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最后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江父和江母見狀,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對著江真真怒罵道:“江真真,你是瘋了嗎?沒事惹莊宴干什么?”
照莊宴剛剛的表現來看,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他真的要報復,他們江家根本不可能抵得住。
江真真此時心里也充滿了后悔,她知道阮嫵對莊宴重要,但沒想到會重要到,阮嫵一消失,莊宴就要殺了她的地步。
而江父江母也沒有猜錯,莊宴確實開始大肆對江真真實行報復。
他先是一連用低價搶了江家好幾個項目,又實名向稅務局舉報江家偷稅漏稅,最后又瘋狂收購江家名下的產業。
在他這種自傷一千損敵八百的手段下,江家很快開始風雨飄搖。
為了能盡快擺脫這次危機,他們決定提前舉行江真真和李氏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