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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在客廳里來回不停地踱著步,英挺的眉眼帶著一絲焦灼。
正在他按捺不住,打算出門時,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隨后,阮嫵如一陣疾風(fēng)般沖到他面前,揚起手,重重一巴掌扇到他的臉上。
“莊宴,你無恥。”
她真沒有想到,莊宴為了逼她承認自己的身份,竟然做出挖奶奶骨灰盒的事。
他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當(dāng)初她怎么會愛上他?又怎么會答應(yīng)他的求婚?
莊宴用拇指揩掉唇角的血跡,并不動怒,望向阮嫵的目光柔情蜜意依舊。
“阿嫵,你終于理我了。別擔(dān)心,我沒拿奶奶的骨灰怎么樣,只是想用這招來逼你見我。”
阮嫵看到放到茶幾上的骨灰盒,沖過去就想搶,卻被莊宴拉住。
莊宴對保鏢施了個眼色,示意將骨灰盒拿走,然后手臂強硬地環(huán)住阮嫵的腰,將她禁錮在懷里。
“阿嫵,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和我鬧了好不好?”
阮嫵瘋狂掙扎,見始終掙扎不開,又一巴掌狠狠落到莊宴臉上。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莊宴狠狠地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眼底的陰郁如化不開的濃墨。
“阿嫵,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先帶你回房間。”
阮嫵被莊宴囚禁了起來。
裝飾精美的房間里,她的腳踝被冰冷的鐵鎖緊緊扣住,每一次輕微掙扎,都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莊宴每天都會帶禮物給她,不是名貴非凡的珠寶,就是眾多女人夢寐以求的高奢品。
而每一次將禮物帶回來后,他就會獻寶似地拿給阮嫵看,再幫她戴上。
在又一次像洋娃娃般,被莊宴裝扮一新后,阮嫵再也忍不住,奮力拽下頸間的項鏈,砸到他的臉上。
“莊宴,你有意思嗎?你明明知道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我們也離婚了,你把我囚禁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
當(dāng)初就是太清楚莊宴對她的執(zhí)著,所以她才沒有當(dāng)面提離婚,而且選擇讓裴川幫助她。
可是她沒想到莊宴會瘋到這么可怕,選擇對她不愛他的事實視而不見不說,還為了將她留在身邊,囚禁了她。
莊宴的臉被項鏈尖銳的棱角劃出一道血痕,卻依舊不生氣,柔笑地牽起阮嫵的手。
“手砸疼了沒?下次想砸我直接說,不用你動手,我會自己來。”
阮嫵望著他平靜的面容,一顆心漸漸沉到谷底,眼淚也如同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究竟怎么樣,你才會放過我。”
她不愛他了,早就不愛了。
為什么他還要這樣折磨他?
莊宴,一點一滴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輕響:“阿嫵別哭,我知道你是在家悶壞了,我?guī)闳ヅ馁u會玩好不好?”
阮嫵如同一只牽線木偶,被莊宴縱控著打扮一新后,帶去了拍賣會。
莊宴為了哄她開心,幾乎包下了拍賣會上的全部拍品。
而每拍下一件,就獻寶般放到阮嫵手里,問她喜不喜歡。
如果阮嫵不理他,他就隨手把東西扔掉,換下一件。
阮嫵快被逼瘋了,在莊宴又一次問她喜不喜歡時,抄起實木制成的首飾盒,砸到他的頭上,然后瘋了般,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
莊宴的額頭被砸破,鮮血緩緩落下,將他半邊臉都染得如厲鬼般可怖。
他隨意用手背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對著保鏢吩咐:“去把夫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