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到她的臉，我就想到阿橘的慘狀，想到她這幾個月來的虛假表演。
但為了阿橘，為了那些被她傷害的無辜動物，我必須這么做。
思慧從外地回來了，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迎接她。
“想我了嗎？”她抱著我，笑得很甜。
“當然。”我強迫自己回抱她，但身體在發(fā)抖。
“怎么了？你好像很緊張。”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沒什么，就是有點想你。”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她笑了，親了親我的臉頰。
這個吻讓我覺得惡心，但我必須忍受。
“對了，我們的論文怎么樣了？”她問。
“快完成了。”我說。
“不過我在想，要不要加一些動物神經反應的內容？”
“你想到什么了？”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覺得可以研究不同刺激條件下，動物的神經遞質分泌情況。”我故意說得很模糊。
“特別是恐懼狀態(tài)下的反應。”
“恐懼狀態(tài)……”她念叨著。
“這個想法不錯。你有具體的實驗設計嗎？”
“還在考慮中。”我說。
“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實驗條件。”
我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那種表情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那是一種病態(tài)的、扭曲的興奮。
“什么特殊條件？”她問。
“比如說，制造一些痛苦刺激，觀察動物的反應。”我試探著說。
“痛苦刺激……”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是說，傷害實驗動物？”
“不是傷害，是科學研究。”我學著她以前說話的語氣。
“為了獲得真實的數據，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
那個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浩然，你變了。”她說。
“變得更成熟了。”
“是嗎？”
“以前的你太善良了，總是考慮動物的感受。”她說。
“但科學研究有時需要我們超越這些情感束縛。”
聽到她這樣說，我差點忍不住要揭穿她。
但我強忍著，繼續(xù)演下去。
“你說得對。”我說。
“感情用事解決不了科學問題。”
“沒錯。”她滿意地點點頭。
“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在做一些……特殊的研究。”
“什么研究？”
“關于動物在極度恐懼狀態(tài)下的生理反應。”她說。
“數據非常珍貴。”
“聽起來很有意思。”我說。
“能給我看看嗎？”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