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程雁姝被他一腳踹下床，倉皇地說：“阿哲，你聽我解釋......”
“閉嘴，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盛怒之下，黎且哲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程雁姝捂著發麻的臉，啜泣道：“阿哲，我只是太愛你，太想擁有你了，我錯了，你別生氣......”
黎且哲臉色黑沉如墨：“你還懂不懂禮義廉恥？做出這種事，你不覺得愧對阿恒嗎？你真是讓我惡心。”
“惡心？”程雁姝被這個詞刺痛了，淚眼蒙眬地質問他：“那你之前跟我上床，讓我懷孕的時候，怎么不覺得惡心？不覺得愧對阿恒了？”
“你不是自詡跟他比親兄弟還親嗎？卻在他死后睡他老婆......”
程雁姝話還沒說完，就被黎且哲重重踹了一腳。
“要不是看在阿恒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借種給你懷孕嗎？”
“你騙我！”程雁姝顧不得疼痛，急切地說：“你分明也是對我有情的，不然為什么一而再地偏袒我，照顧我，對我比對喬婉棠還好......”
“夠了，看來我是太給你臉了，讓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黎且哲冷漠地看著她：“我唯一愛的人是晚棠，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句話讓程雁姝瞬間扭曲了臉，秀麗的臉龐變得猙獰恐怖：“為什么？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還是比不過喬婉棠！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讓你這么死心塌地？”
“她哪里都好，是我見過最美好的人。”黎且哲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踏出房門。
“黎且哲，你既然不喜歡我，當初為什么要招惹我！”程雁姝不甘地喊道。
黎且哲漠然回頭：“照顧你是因為對阿恒的承諾，其余的......都是練手而已。”
“練、練手？”
“沒錯，我沒有經驗，想在結婚之前學習一下夫妻知識，想給晚棠最好的體驗。”
黎且哲說完，大步離去。
“練手？哈哈哈，練手！”程雁姝倒在地上，癲狂地重復道。
好半天后，她才擦去淚水，惡狠狠地說：“可惜啊，喬婉棠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回到你身邊了。”
黎且哲在軍區宿舍睡了一夜，醒來后越想越覺得程雁姝有鬼，安排了警衛員去查她來到軍區后做的所有事。
結果查到的內容出乎他的意料。
“這里面有醫生的口供，說那次墮胎風波，其實不是喬干事下藥，而是程雁姝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這份是城里賣蛇的商販提供的收據，程雁姝買了好幾天花蛇，品質跟井里的對上了。”
“還有......那天墜井其實不至于流產，是程雁姝要求醫生將孩子流掉的。”
警衛員每說一句，黎且哲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這時已經是風雨欲來的危險。
“最后這件事，您還是自己看吧。”
黎且哲一把接過，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幾個流氓的供述。
他罰喬婉棠負重跑五十公里那天，程雁姝斥巨資雇他們去山上埋伏，只為了玷污喬婉棠的清白，讓她嫁不出去。
要不是被好心人制止，喬婉棠那日已經兇多吉少！
特別是流氓出獄后，程雁姝再次找上門雇他們假裝對自己下手，然后栽贓到喬婉棠身上......
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警衛員斟酌道：“手鐲失蹤的事件沒有找到證據，不過按照前面的資料來看，多半是程雁姝栽贓給喬干事的。”
“好，好得很！”黎且哲怒極反笑：“我照顧了那么久的女人，竟然不配為人！”
這時，門外傳來幾聲輕叩。
程雁姝柔弱的聲音傳來：“阿哲，是我。”
黎且哲毫無感情地勾起嘴唇，眼中滿是危險的意味。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