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公司突然來了個新的產品總監。我正埋頭寫代碼，聽到技術部一陣騷動。"臥槽，
新來的產品總監是個大美女！""聽說是從大廠挖來的，年薪百萬級別。""嘖嘖，
這身材這顏值，老子要是能娶回家..."我懶得理會這群牲口的議論，繼續敲著鍵盤。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江寒，老板叫你去會議室，
說是要介紹新來的產品總監跟你們技術部對接。"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向會議室。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坐在老板旁邊的女人，一身黑色職業裝，
長發盤成精致的發髻，正低頭看著手機。聽到開門聲，她緩緩抬起頭。那張臉，
我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秦雅。我的前女友。三年前甩了我，說我們不合適的前女友。
"江寒來了，快坐。"老板熱情地招呼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們新來的產品總監秦雅，以后你們技術部的很多項目都要跟她配合。"秦雅看向我，
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仿佛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好，我是秦雅。
聽說你是技術部的骨干，以后請多指教。"她伸出手。我愣了兩秒，才伸手握了握。
還是那樣的溫度，還是那樣柔軟的觸感。"江寒，技術部主管。
"老板在旁邊眉開眼笑："你們年輕人應該很有共同語言，江寒這小子技術過硬，人也踏實，
秦總監有什么需要盡管找他。""那就麻煩江主管了。"秦雅收回手，重新坐下，
"我這邊有個新項目需要評估技術可行性，不知道江主管什么時候有空？""隨時可以。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干澀。會議結束后，我一個人回到工位，腦子里一片混亂。
秦雅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去了北京發展嗎？怎么突然回來了，還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江哥，剛才那個秦總監，你覺得怎么樣？"旁邊的小李湊過來，一臉興奮，
"我覺得她好像對你有意思哎，一直在看你。"我瞥了他一眼："好好工作。""切，無趣。
"小李撇撇嘴，"不過說實話，這種級別的美女，一般男人還真配不上。
聽說人家是海歸碩士，在大廠做過產品總監，年薪估計是咱們的十倍。"十倍？我苦笑。
三年前的秦雅，還是個剛畢業的小白，跟我一起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為了省錢連奶茶都舍不得買。現在的她，成了年薪百萬的產品總監。而我，
還是個月薪一萬五的碼農。看來當初她說的"我們不合適"，確實沒錯。2下午四點，
我收到秦雅發來的會議邀請。會議室里，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幾個產品經理和設計師。
秦雅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外面套著黑色小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干練又優雅。
"這個項目是公司的重點，預計投入兩千萬，如果做得好，明年的A輪融資應該問題不大。
"她打開PPT，開始講解需求，"江主管，從技術角度來看，這個項目的可行性如何？
"我仔細看了下她的方案，眉頭皺了起來。"秦總監，這個需求有些問題。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其他人都看向我，眼神中帶著驚訝。新來的總監第一次開會，
我就直接說她的方案有問題？秦雅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看著我："請具體說說。""首先，
這個用戶量級的預期太過樂觀。按照你的設想，上線三個月要達到百萬用戶，
但從技術架構來看，我們現有的服務器承載能力根本達不到。""其次，
這個AI推薦算法的實現難度很大，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儲備，
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完成基礎版本。""最后，你這個預算分配不合理，
后端開發的工作量被嚴重低估了。"我一口氣說完，會議室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其他幾個產品經理面面相覷，不敢吭聲。秦雅靜靜地看著我，
半晌才開口："江主管的意見很中肯。這樣吧，今天先到這里，我回去重新整理一下方案。
"會議結束后，其他人陸續離開。我正收拾東西準備走，秦雅叫住了我。"江寒，你留一下。
"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們兩個。秦雅關上門，轉身看著我。"三年不見，你變了不少。
"我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工作而已，公事公辦。""公事公辦？"她走近了一些，
"那剛才為什么要在所有人面前駁我的面子？"我抬頭看她："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可以找老板換人。""我沒說你說得不對。"秦雅在我對面坐下，"只是沒想到，
曾經那個對我言聽計從的江寒，會這樣直接地反駁我。"曾經對她言聽計從？
我放下手里的筆記本，看著她："秦總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
只是公司的技術主管，你是產品總監，我們的關系僅此而已。
"秦雅的表情有些復雜："江寒，我們能不能談談？""談什么？""關于我們的過去。
"我站起身："沒什么好談的。三年前你說得很清楚，我們不合適。現在看來，
你的判斷是對的。"說完，我拿起電腦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我停了下來，
沒有回頭："對了，秦總監，明天上午十點我會把技術評估報告發給你。"回到工位上，
我強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但秦雅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響。
"曾經那個對我言聽計從的江寒。"是啊，曾經的我，確實什么都聽她的。
她說想吃哪家餐廳，我就陪她排隊兩小時。她說想看什么電影，我就提前訂票。
她說想要什么生日禮物，我就省吃儉用攢錢給她買。可最后呢？她還是說我們不合適，
說我沒有上進心，說我配不上她的未來。然后轉身投入了別人的懷抱。3第二天上午，
我準時把技術評估報告發給了秦雅。報告寫得很詳細，
把所有技術風險和解決方案都列了出來。半小時后，秦雅回了個消息："下午三點，
我辦公室，詳細討論一下。"到了約定時間，我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進來。
"秦雅的辦公室很大，裝修也很精致。她坐在辦公桌后面，正在看我的報告。"坐吧。
"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的報告寫得很專業。"我在她對面坐下："這是我應該做的。
""江寒，我發現你現在說話總是這么客氣疏遠。"她放下報告，"我們能不能像以前那樣，
正常地聊聊天？""秦總監，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你還在怨我？
"我看著她："我沒有怨你。只是覺得沒必要重提過去。"秦雅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江寒，三年前的事，我有我的苦衷。""什么苦衷？"我抬頭看她，
"是因為我當時只是個小程序員，配不上你？還是因為你在北京遇到了更好的？
"她的臉色變了變："你這樣想我？""不然呢？"我站起身，"秦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沒必要拐彎抹角。三年前你選擇了離開，說明我確實不夠好。三年后你回來了，
成了產品總監，而我還是個打工的，這就是現實。""江寒！"她有些激動，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轉身往門口走，"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剛走到門口，她從后面抱住了我。"江寒，你不要這樣。
"我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和熟悉的香水味，整個人都僵住了。三年了，她還是用同一款香水。
"秦雅，放開。"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放。"她的聲音在我耳邊，帶著哭腔，"江寒，
這三年我過得很不好。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后悔。"我深吸一口氣，
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又怎樣？時間不會倒流。""可是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我掰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重新開始？秦雅，你覺得可能嗎？
"她的眼眶紅了："為什么不可能？""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指了指她的辦公室，"你看看這里，再看看我的工位。你開的是寶馬，我擠的是地鐵。
你住的是江景房，我租的是城中村。你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我不在乎這些。
""可我在乎。"我看著她的眼睛，"秦雅，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的自尊。
我不會讓自己再像三年前那樣，做一個只會仰望你的舔狗。"她愣住了。
我趁機開門走了出去。4接下來的一周，我和秦雅保持著純粹的工作關系。
她修改了項目方案，采納了我的建議，技術實現上確實更加可行。但工作之外，
我們幾乎沒有任何交流。直到周五晚上。我正準備下班，手機突然響了。是秦雅。"江寒，
你能來一下我辦公室嗎？有點急事。"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整個樓層基本上都沒人了。到了她辦公室，發現她還在加班。"什么事？
""服務器出問題了。"她的表情很焦急，"用戶反饋說APP崩潰了，我聯系了運維，
但他們說需要技術主管確認。"我立刻坐到她的電腦前，開始查看日志。
"是數據庫連接池滿了，應該是今晚的活動導致用戶量激增。"我快速敲著鍵盤，
"我先臨時擴容，然后優化一下查詢語句。"處理問題的過程中，秦雅一直站在我身后。
我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好了，暫時穩定了。"我起身，"明天我會寫個詳細的優化方案。
""謝謝你。"她松了一口氣，"如果今晚系統真的掛了，我這個新來的總監就要背鍋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收拾東西準備走。"江寒，等一下。"她叫住我，"這么晚了，
我請你吃個夜宵吧，就當是謝謝你今晚幫忙。"我猶豫了一下。"就是簡單吃個面條。
"她補充道，"附近有家蘭州拉面，24小時營業。"最終我還是答應了。夜宵攤上，
我們面對面坐著。秦雅點了一碗牛肉面，我點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還是老樣子。
"她看著我的面條，"你以前就喜歡吃西紅柿雞蛋面。"我沒接話，專心吃面。"江寒，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什么？""這三年，你有沒有交過女朋友？"我停下筷子，
看著她："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我想知道。""沒有。"我如實回答，"工作太忙，
沒時間。"她的眼神亮了一下："那你還愛我嗎？"我放下筷子："秦雅，
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為什么不能談？我們曾經那么相愛。""那是曾經。"我看著她，
"秦雅，你知道你當初走的時候，對我說了什么嗎？"她的臉色變了變。"你說，江寒，
我們真的不合適。你沒有上進心，滿足于現狀，而我有我的理想和抱負。我們的三觀不同，
價值觀不同，勉強在一起只會互相消耗。"我一字一句地重復著她當初的話。"你還說，
希望我能找到一個更適合我的女孩，不要再聯系你了。
"她的眼眶紅了："江寒...""所以，現在你想說什么？當初是你想多了？
還是現在又想多了？"她咬著嘴唇，眼淚掉了下來。看到她哭，我的心還是會疼。
但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秦雅，我們成年人了，說過的話要負責。做過的決定，
也要承擔后果。"我站起身，放了二十塊錢在桌上。"謝謝你的夜宵。"5周末我沒有出門，
一個人在家寫代碼。這是我的習慣，用編程來讓自己平靜下來。正寫著，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外賣，結果開門一看，是秦雅。她手里提著幾個購物袋，臉上有些緊張。
"我買了點菜，想給你做頓飯。"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人事部的資料。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樣不太合適，但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讓她進來了。她在廚房忙活，我在客廳看著她。還是那樣認真的樣子，
還是那些熟悉的小動作。"江寒，過來幫我切個菜。"我走過去，和她并排站在料理臺前。
空間很小，我們的手臂偶爾會碰到。每一次接觸，都讓我想起過去的時光。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做飯嗎？"她邊切菜邊說，"你把鹽當糖加到湯里，
我們兩個人喝了一口就吐出來了。"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小單間里，
廚房就是一個電磁爐和一個小冰箱。但我們很快樂。"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做生日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