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時隔七天，小黑屋的房門終于打開。
角落里，王媽已經(jīng)昏厥，莫云煙蜷縮在她身邊，臉色慘白，眼神渙散。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破布一般的存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到處都是她們排泄后的惡臭。
讓人觸目驚心。
顧言笙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她們。
視線交疊的那一刻，原本虛弱不堪的莫云煙，憑空多出一份力氣，像條狗一般，爬到他腳下，哀求。
“顧哥哥......”
可還未等她觸摸到衣角，就被一腳踹了回去。
莫云煙血紅的眸子里，噙滿了淚水。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莫小姐是不是在開玩笑，你最該道歉的不是林念念這個受害者嗎？”
顧言笙輕嗤，眼神像淬了冰一般。
“要不，我送你下去，給她道歉。”
莫云煙身子抖如篩糠，仍極力的想要拉住他的褲腿。
“顧言笙，你聽我解釋，那些都是誤會......”
啪！
顧言笙抽出戒尺甩了出去。
她的臉肉眼可見的腫成了發(fā)面饅頭。
“誤會？”
他用戒尺拍打著左手，極致的壓迫感向她襲去。
“你潑她熱湯是誤會？你誣她放狗頭嚇你是誤會？還是用高跟鞋碾壓她的手背是誤會。”
莫云煙看著向她逼近的顧言笙，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我只是害怕她將你從我身邊搶走！顧言笙，你相信我，我就是太愛你了，才會做出那些無腦的事。”
“如今她都死了，言笙，你就忘了她跟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是被你害死的！”
顧言笙眼里血紅，攥著戒尺的骨節(jié)微微泛白。
只見他高高的揮起手，眼底彌漫著駭人的暴戾。
“你有什么資格代替她。”
“啊，別打了，顧言笙，我知道錯了。”
莫云煙尖叫著閃躲著，可戒尺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次次精準的擊打在她身上。
很快，戒尺所碰之處，皮開肉綻。
鮮血淋漓。
就當莫云煙意識模糊，以為要死在他手里的時候。
顧言笙終于停了手。
她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地上沾滿了她流下的血跡。
“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顧言笙聲音愈發(fā)冷冽。
“那也太便宜你們了。”
莫云煙瞳孔猛縮，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失聲尖叫。
“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么對我。”
房間針落可聞。
顧言笙深邃的幽瞳里暗波涌動。
“救命恩人。”
莫云煙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瘋狂的點頭。
“你出車禍的時候，我為了救你可是捐了一個腎，你忘了嗎？”
可她話剛說完，顧言笙就笑了。
那笑聲聽得莫云煙毛骨悚然。
“為我捐腎的人是你嗎？”
莫云煙的身子微僵，卻咬牙堅持。
“當然是我。”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莫云煙從顧言笙手里接過手機，只見被放大的醫(yī)院捐獻記錄里，赫然寫著林念念的名字。
完了。
莫云煙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最后的保護屏障失去了。
她無力的癱在地上，眼中滿是死寂。
顧言笙捏著她的下巴，陰惻惻的開口。
“你我都要好好活著，才能對的起，念念捐的腎臟。”
莫云煙瞳孔放大，四肢綿軟，她這是招惹到了怎樣的惡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