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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姜苒心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想，拿起身旁的手機搜索關于陸笙笙抄襲的詞條。
出來的卻全都是以她的字跡寫的手稿。
手稿內容和陸笙笙那篇抄襲的論文內容高度重合。
而這份手稿確實出自姜苒之手。
半年前，沈知禮給了她一個論文課題讓她隨意發揮。
她想著只是隨手寫寫，便想到什么寫什么，自然也就沒什么顧忌。
靜坐半晌，沈知禮帶著警察推門而入。
他看著姜苒沉默很久，艱難道：
“阿苒，做錯事就要認，我再去求求陳教授，我們爭取寬大處理。”
姜苒諷刺出聲：
“可是那份抄襲的論文是陸笙笙發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知禮面露難色：“阿苒......別再掙扎了。我親眼看著你調換陸小姐的論文了，你再怎么嫉妒陸小姐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向來最寵妻子的沈知禮都這樣說。
周圍鄙夷的目光落在姜苒身上，連空氣都寂靜了幾秒。
最終，姜苒百口莫辯，要去警局配合調查。
臨走，她看了眼茶幾上不起眼的日歷架，離她標紅的那日還有三天。
沈知禮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日歷上畫著醒目紅圈的日期。
管家提醒：“先生，太太這么關注您的生日，是想要為您準備生日驚喜吧。”
聞言，沈知禮想到姜苒看向自己時疏離的目光，頓時涌上一絲后悔。
不到片刻，他就被陸笙笙打來的電話吸引走了全部的心神。
身為量子方面的學術泰斗陳教授因在研究生時論文被導師一而再的讓給別人，所以平生最恨在論文上作假之人。
于是拒不承認抄襲的姜苒被告上法庭。
法院上，陸笙笙陳教授助理坐在被告席位，沈知禮坐在證人的席位上。
證人陳詞完畢。
法官看向姜苒，“你對起訴指控的犯罪過程是否認可？”
“不認，我要申請法律援助。”
法官沉默半晌，“姜小姐，沒有人肯為你辯護。”
姜苒沒能錯過沈知禮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法庭里寂靜無聲。
原本默不作聲的助理出聲道：
“姜苒，陳教授曾經很欣賞你，可你最近做過的事太讓教授失望了。”
“教授說了......看在沈先生昨天在門外跪了一夜的份上，只要你認錯態度良好，他可以考慮撤訴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笙笙眸中閃過一絲嫉妒，咬牙切齒：“陳教授這么輕易地放過她是陳教授心善，我可不會那么好說話。”
“不過看在沈先生肯為我們這些受害者作證的份上，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現在跪在地上向我誠懇道歉，我也會考慮原諒你。”
姜苒依舊不為所動。
沈知禮向法官申請來到姜苒身旁，低聲開口：
“只要你道歉，我保證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不是也很期待給那天嗎？就當是為了我，阿苒，先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