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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川。”沈念慌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我只是他被媒體拍到丑聞,影響公司股票。”
所以就將他夢寐以求的駐唱酒吧砸了個稀巴爛?
姜敬川下意識偏頭躲開,“回家吧,我累了。”
沈念的手僵在半空,繼而討好的摟住他的胳膊:“好,我們走。”
“嘶——好疼。”
就在這時,白澤驚呼一聲,拖著腿走了兩步,委屈的望著她。
“阿念,你能順路送我去醫(yī)院嗎?”
四周瞬間噤聲。
沈念卻只是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種伎倆對我沒用,還有,以后記得喊我沈總。”
她說話的語氣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但姜敬川卻清晰地感覺到,那只摟著他胳膊的手在發(fā)顫。
一上車,姜敬川就察覺副駕駛的座位被人調過。
他伸手想要調整,卻摸到了一只使用過的避 孕套。
惡心,好惡心。
沈念卻并未察覺他的不對,還順手調了他愛聽的歌。
只是剛出發(fā),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白澤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可是阿念,我不信你不在乎我的生死。”
此同時,車尾突然傳來了一聲轟響,姜敬川被撞到車窗上,腦袋直接起了一個大包。
透過后視鏡,他清晰的看見白澤駕駛著一輛路虎,面目猙獰的往他們的車上撞。
沈念加速想要甩開他,卻在一個彎道打滑,兩輛車撞擊到一起,“砰”地一聲,火光四射。
姜敬川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撞飛了出去,他的額角被玻璃割出一道大口,鮮血落在地上匯成一灘,五臟六腑痛到好似全部位移。
耳邊是路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快來人!出車禍了!”
“這小伙子流了好多血,都快毀容了!”
姜敬川拼命地睜眼,疲憊地看向前方。
卻見沈念無比慌張的攙扶著白澤往安全的地方跑,最后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從始至終,她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再睜眼,入目的是病房刺眼的白熾燈,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姜敬川忍著頭疼按鈴,沒過一會兒護士就推門而入。
“總算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下床走走吧,順便去把醫(yī)藥費給付了。這幾天沒有一個人來看你,賬戶上還欠著費呢。”
護士推來儀器給他做康復,又嘆了口氣。
“你女朋友不在身邊嗎?要我看到帥男友頭上留這么一大塊疤,得心疼死。”
護士走后,姜敬川才打開相機,看到了額角那條猙獰的疤痕。
他沒刻意將這道疤用頭發(fā)遮起來,因為只有一照鏡子就看見,才能時刻提醒他,沈念有多不值得他去愛。
直到出院那天,沈念才火急火燎地推開門。
看到他蒼白的臉,還有額角的疤,她僵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慌亂地在他病床前跪了下來。
“敬川,我不知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當時情況緊急,我也......”
姜敬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平靜地與她擦肩而過。
沈念急忙起身追,強硬地接過他的輪椅,然后將他推到了副駕駛。
姜敬川卻拂開她為自己系安全帶的手,跛著腿下車,坐到了后座。
沈念眸子立馬黯淡了下來,眼底一片頹敗。
可看著姜敬川虛弱的面頰,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發(fā)動車子。
到家,剛推開門,姜敬川就發(fā)現他擺在大廳中央的架子鼓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型嬰兒游樂場。
白澤牽著小愛從二樓走了下來,手里拿著醫(yī)院的檢測單,語氣歡快:“阿念你回來啦?醫(yī)生說我們的寶寶很健康——”
“閉嘴!”
“誰讓你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