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岑天佑將苑靜萱送往醫院后檢查。護士疑惑地問,“這位小姐身上并沒有傷口,
那你身上的血是誰的?”岑天佑愣了一下。低頭看見了手上殘留的干涸血跡。
心中升起一絲懊悔。苑之桃的身體異于常人,恢復奇快。她為了煉藥,生生割下血肉,
但只需要半天就會痊愈。開始他也覺得有些殘忍。可想到萱兒的經歷,
便覺得苑之桃是罪有應得。醫生扶了扶眼鏡,對岑天佑說,“苑靜萱小姐并無大礙。
你的身上有傷嗎?”又一次的詢問。讓他徹底坐不住了。想起身去找苑之桃。
卻被苑靜萱看透想法,虛弱地捂住胸口。“天佑哥哥,人家想吃糯米蛋糕。
”岑天佑眼中閃過不耐煩,但還是答應下來,起身出去。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先去為苑靜萱買東西。而是直奔苑之桃的河邊小屋。卻發現空無一人。
地上的血跡猶在。他終于有些慌了。雙手顫抖地給苑之桃撥打電話。“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徹底的失聯讓他手足無措。“之桃,
之桃……”無頭蒼蠅一樣的他闖進了別的撈尸人家中。“你好,
請問您知道苑之桃去哪里了嗎?”大叔一身黝黑,看見他就氣不打一出來。“男妖精一個。
”岑天佑怔住。“什么?”大叔沖著他破口大罵,“我說你是個男妖精!
迷得苑之桃那個小女娃的心竅!把保命的五帝錢給了你!”“河下陰氣極重!
女娃子怎么做得了撈尸人,她靠著五帝錢勉強堅持了下來!沒了這東西,
她每次下河都會極其痛苦,她本身就陽氣極弱!你害她短壽啊你!你就是在殺人啊!
”岑天佑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死死捏住。
那被他隨意丟給苑靜萱的五帝錢竟然這樣重要?他不知道。
那與之桃同宗同源的苑靜萱也會不知道嗎?他用力摳住掌心,直至留下青紫的痕跡。
心中對苑靜萱多了一抹怨恨。大叔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陽氣最重的雷擊木也拿去給你煉了藥。”岑天佑恍然大悟。
突然明白了苑之桃每次下河后都會纏著他做愛的原因。因為她實在是太痛了。
岑天佑沒有辦法,只能去找警察報警。隨后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就聽見圍坐在苑靜萱身邊的手下人在開苑之桃的黃腔。苑靜萱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其實也恨的牙癢癢。“不過嫂子放心,岑少是為了給你報仇,
他怎么可能放著嫂子這樣天仙一樣的人,轉而去睡個活死人哈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
“岑少說了,取了心頭血就會把苑之桃給兄弟們玩玩。
到時候我們替嫂子恨恨懲罰一下那個小賤人!”苑靜萱捂著嘴,擋住竊喜。
一個說嗨了的男人鄙夷地說,“要我說啊,這種騷貨就該拿去賣!
那天她明明聽見了岑少要把她送給我們玩,她竟然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舔岑少,犯賤啊!
”病房里哄堂大笑。岑天佑的臉冰冷如霜。一拳打碎了那口嗨的人的鼻子。
鮮血濺到了他的額頭。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你說什么?!
”——06岑天佑這才知道。苑之桃出來那天就先來找了他。正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可那不過是敷衍,他不是真心的!一種將要失去什么的恐慌讓他徹夜難眠。精神日漸萎靡。
每天都去警局詢問進展。可一無所獲。苑靜萱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從手指開始慢慢潰爛。
吃下苑之桃煉制的藥物和她的心頭血后,雖然可以壓制一段時間,但很快情況就會惡化。
去醫院檢查也不見任何病因。只能粗略得出一個細菌感染。最后一次檢查時,
醫生將他拉到一邊。“這位先生,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實情。
我是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按照我二十多年的工作經歷來講,這位女士身體非常健康,
以前也不像是得過絕癥的樣子。她遞交的那些病例是偽造的。”岑天佑一個踉蹌,
撞翻了走廊里的垃圾桶。心中好似產生了一個漩渦。搜刮走了他一切的美好。回到家后,
苑靜萱崩潰地咒罵,“一定是苑之桃那個賤人!她給我下了什么詛咒!她想害我變丑!
她想霸占天佑哥哥!”岑天佑抬手一個巴掌將她打在一邊。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醞釀著無言的怒意。苑靜萱捂著瞬間青紅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天佑,涕淚橫流。
“天佑哥哥……你為什么要打我?明明是苑之桃那個賤人將我害成了這樣!
”岑天佑聽到她這樣理直氣壯的辯解。心中又痛又恨。“你到底騙了我多少!
你之前根本就沒有生病!病例也都是偽造的!之桃失去五帝錢將會面臨怎樣的痛苦,
你和她是一家人,會不知道嗎!”苑靜萱囁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接下來的幾天。
岑天佑為了尋找苑之桃幾乎徹夜不歸。身形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去。一天清晨。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就聽見臥室里傳來曖昧的歡愛聲。他面色一沉,疾步上樓。
親眼目睹苑靜萱與李助理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徹底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臉色漲紅。猶如被人狠狠扇了幾個巴掌。嘴里滿是血腥氣。苑靜萱嬌笑著,
“那些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李助理用力頂胯。“生意照舊,別擔心。
你就好好當你的岑太太,等我們吸夠了岑家的血,再自立門戶。”苑靜萱猶如無骨的蛇,
纏繞住李助理。“岑天佑那個蠢貨把苑之桃害死了才反應過來不對。竟然還對我大打出手!
”“不過我肚子里已經有孩子了,管他是誰的,岑天佑必須給我認下來!”岑天佑胸口一痛。
及時捂住了嘴,才沒讓鮮血噴灑在地上。不可能!之桃怎么會死了呢!不!!
他東倒西歪地走下了樓,想去找警察求證。卻被管家攔住。“岑少,您的小舅舅,
季總明日結婚。這是請帖。”岑天佑翻開一看,
請帖上赫然寫著:新娘苑之桃新郎季溟淵巨大的驚喜與落差讓他眼前一黑。撞在了地上。
——07在我徹底失去意識前,一雙憂郁冰冷的眸子落入我的眼中。他聲音顫抖。
捧著我纖細的身體,不敢用力。“之桃,你、你,到底是誰傷害了你!”“不是歷練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不是信誓旦旦地拋棄我當你的家主去了嗎!
”我淚眼婆娑地盯著那雙令我魂牽夢繞的眼眸。憂郁、擔憂、全然是我。我對岑天佑心動,
就是因為他有一雙與季溟淵相似的眼睛。離開季溟淵。只是當時我沒有信心能撐過歷練,
回家繼承家主之位。更不能給他任何承諾。恨總比愛輕松。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體內煞氣洶涌,我痛得臉色慘白。季溟淵的眼淚滴落在我的額前。
“你的身體不是會很快恢復嗎?為什么你的傷還沒有愈合?!”我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