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晉升一個月后,王妃以沖撞為由將她罰跪兩個時辰。
不到一刻鐘,清泠就暈了過去,等府醫(yī)看過,眾人便得到了消息,說是清庶妃有孕了。
有趣的是,宣王回府后聽了這個消息,徑直去了王妃院里,并連著歇息了三天。
苕華小筑內(nèi),清泠躺在床上,面色有些發(fā)白,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玉靈:“王爺還是不肯來嗎?”
玉靈看著清泠的樣子,心下不忍,俯下身為她掖了掖被角:“是,這次去傳話的人說連王爺?shù)拿娑紱]見著,只派了季嬤嬤出來傳話。
主子,王爺這回會不會真生氣了?”
玉靈從南州開始就跟著清泠,她知道王爺私下與清泠有過多次爭執(zhí)。
在南州,就因?yàn)樗巸r的事情爭過一次,最后王爺妥協(xié)了,前一個月,主子只想出售高端的香皂,也是和王爺爭過一次才出售肥皂。
不過,主子要了利潤的八成,王爺只得兩成,而且材料費(fèi)人工費(fèi)鋪面費(fèi)全是王爺出的。
清泠的臉色在聽完玉靈的話之后更白了,絕美的面容看起來竟有些瘆人。
但最難受的還是她的心,她無法接受以前事事遷就她的宣王,對她那么寵愛的宣王,居然一夕之間變得如此冷漠。
聽到她懷孕且動了胎氣的消息,竟然看都不曾來看她一眼。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清泠想不明白,她摸著隱隱發(fā)痛的肚子,呢喃著。
“為什么?呵,多情之人最是無情,尤其是皇室中人,哪里來得那么多真心。”竹韻居里,葉靈兒拈起一顆梅子放進(jìn)嘴里,酸得皺了皺眉,不過眼底卻跳動著火光。
“妾就是妾,妄想壓過嫡妻,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葉靈兒的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
“原來如此,所以王爺也是想趁此機(jī)會壓一壓清侍妾的威風(fēng),對嗎?”竹錦捧著一盤梅子站在葉靈兒身邊問道。
“正是,若是清泠是個知道收斂的,肯定不會面臨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可惜,她向來眼里就沒有任何人。”
“主子,怎么聽著感覺您似乎非常了解清庶妃?”竹錦覺得奇怪。
葉靈兒不說話,她當(dāng)然了解,上輩子和她相處了那么久,最后更是被她害得那么慘,她當(dāng)然知道清泠是個什么樣的人。
“現(xiàn)在后院里已經(jīng)有兩位有孕的了,主子打算什么時候?qū)⒛性械南⒎懦鋈ィ俊敝皴\問道。
葉靈兒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葉靈兒聲音都柔和了不少:“王妃在這后院里手眼通天,柳側(cè)妃也不是個吃素的。
再加上我這段時間吃食上的異常,后院里的人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葉靈兒知道自己瞞不住她們,做些遮掩不過也是裝裝樣子,畢竟這才是正常反應(yīng)。
葉靈兒知道這段時間王妃和柳側(cè)妃都被警告過,所以不敢輕易出手。
再加上又有清泠在外頭蹦跶,以及王侍妾這個明靶子,葉靈兒這胎肯定不會和上輩子一樣沒得無聲無息。
這一次,葉靈兒終于有能力保護(hù)這個孩子了,讓她們母子可以相見。
“一會兒你就去請府醫(yī)來給我診脈吧。”
竹錦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韋靜瀾有孕這些日子,吃嘛嘛香,睡眠也不錯,中午還增加了睡午覺的時間。
這天中午韋靜瀾剛睡醒,就聽見春桃過來說,葉靈兒有孕的消息已經(jīng)在后院傳開了。
現(xiàn)在宣王府里,加上韋靜瀾,一共有四個懷孕的。
“主子,您這也有一個多月了,咱們要不要也趁著這個時候說出去?”春桃問。
韋靜瀾搖了搖頭:“不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先不說我這還沒滿三個月,胎還不穩(wěn)。
跟著葉靈兒前后腳宣布有和她爭寵的嫌疑,還是在等等吧。”
韋靜瀾摸著小腹,她誰的風(fēng)頭都不想搶,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就好。
更何況除她之外的這三個人,兩個她都惹不起,還有一個不熟悉,她也不想冒這個風(fēng)險。
乖乖的縮在自己的院子里,過自己的小日子挺好的。
當(dāng)天下午,宣王陪葉靈兒吃了晚飯,但是葉靈兒現(xiàn)在不能侍寢,宣王這時候想起了韋靜瀾。
上個月自己去了海棠苑四天,想來早就過了她定的懲罰時間了,剛好。
韋靜瀾聽到宣王這個解釋時卻不太好。
連著來幾天在韋靜瀾的計算方式里只能算一次,宣王這種算法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宣王一眼就看出了韋靜瀾臉上的不情愿,臉色也慢慢的變得有點(diǎn)不好看了。
自己上上次是放肆了些,可也不至于讓她現(xiàn)在都不愿意與自己親近了吧。
“你不愿意?怕本王?還是厭惡了本王?”宣王目光發(fā)沉的看著韋靜瀾,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韋靜瀾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她費(fèi)盡心思的保護(hù)她和他的孩子,他卻只知道猜疑她,上來就是三連問。
宣王被韋靜瀾這個反應(yīng)搞得不知所措,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在他面前哭的女人。
“你、你怎么了?本王只是問問你而已,你要是實(shí)在不愿,本王也不會強(qiáng)迫你的。”
韋靜瀾還是大哭不止。
“好了,好了,你不想見到本王,本王走就是了,你別再哭了。”說完,宣王就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韋靜瀾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你不許走,不許走。”
宣王轉(zhuǎn)過身將韋靜瀾抱在懷里:“那你跟本王說說,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本王那晚嚇著你了?”
“沒,沒有,我沒有不歡迎王爺,我也沒有被王爺嚇著,和王爺做那事我也覺得開心。”韋靜瀾依舊抱著宣王不放手。
“那你這是怎么了?有人欺負(fù)你了?”宣王臉色一沉,一想到如果是后院有人來嚇唬了韋靜瀾就覺得煩躁。
“沒有,也沒有人欺負(fù)我。”韋靜瀾從宣王懷里出來,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水。
“是我,是我懷孕了,我怕自己保護(hù)不好這個孩子,所以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現(xiàn)在又不能伺候王爺,我本來想用三次約定來渡過前三個月,可王爺說三次已經(jīng)用完了,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