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自稱過神醫,更不認為自己是神醫。我為你看病,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道德綁架。”
“我從未接受過你的診金,更何況,我救不了你。張娘子,事情為何會走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為患者保密是職業操守,她不會說,事情鬧成這般,不還是張娘子自己作的嗎?
早些看病,或許能遏制。
現在晚了。
說完,她挽著王娘子離開了。
王娘子:“那個,洛璃姑娘啊,那張家娘子就是如此,我們村的其他人還是挺好的。”
“我知道,我先回蓮花樓瞧瞧。”
進了蓮花樓以后,她打開了屬性面板。
找到了靈石兌換界面,那日她還沒有仔細瞧新增加的東西。
一斤袁爺爺研究的雜交水稻種子:10靈石
零食大禮包一份:十靈石
包治百病丸十粒:十靈石
其余東西待解鎖。
她深吸一口氣,要是任務完成多了,豈不是會很方便?
只是這藥丸有點貴了,換算一下十兩銀子一粒,誰吃得起啊?
花靈石兌換了一斤水稻種子,余額還有650靈石。
她找到李蓮花的種植寶典,翻閱起來。
看見上面還批注了不少字跡,可見主人的用心程度。
小心翼翼地翻到種植水稻那頁,她有樣學樣,拿了幾粒種子,試驗了一下,失敗了也沒那么心疼。
種植完水稻以后,她拿著自己的醫藥寶典離開了。
至于零食大禮包就等李蓮花回來再說吧。
剛離開蓮花樓,她沒注意到任務面板更新了。
另一邊,李蓮花運起輕功到了云隱山祭拜了師父以后,暗自下定決心,他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很快,他便到了萬圣道總壇。
萬圣道里的人來回巡邏,他站在屋檐之上,觀察四周的情況。
眸光微動,他縱身躍下。
一切悄無聲息。
封磬處理完萬圣道事務以后,安心地睡了,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潛入了萬圣道,潛入了密室。
修煉完打盹的單孤刀頭一點一點的,犯困中……
陡然間,黑布罩上了他的腦袋。
“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敢綁架我,你等著,我一定要滅你九族。”
飛在空中的李蓮花嫌棄單孤刀太吵,直接點了啞穴。
“……”
此時的林洛璃正站在甲板上,她做著熱身運動,嘿咻嘿咻地。
一旁的王娘子有些擔心:“洛璃姑娘,你當真要下水嗎?這東海很深,可太危險了。”
她有什么辦法?
還不是都怪系統大爺。
【宿主,尋找少師任務已觸發,再不完成的話會有懲罰哦。】
當時看見這任務,她天塌了。
完全沒注意有任務啊。
好不容易一番打聽知道少師劍可能落在東海,她必須下水啊。
誰知道這懲罰是什么?
撲通一聲
水花四濺
林洛璃憋著氣往海里游去,努力睜開眼睛尋找,并沒有看見少師,只是看到了一堆破銅爛鐵。
她繼續往下游,海內的氣壓震得她耳膜疼。
但她離海底還很遠很遠,她想再試試,但身上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受不了氣壓。
她也憋不住氣了。
努力往上爬,浮上了海面。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洛璃姑娘?”
林洛璃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故作輕松道:“我沒事,再來一次。”
“洛璃姑娘。”
王娘子有些焦急,怎么洛璃姑娘那么倔啊。這海底到底有什么?
反復嘗試多次,林洛璃的身體極限一次比一次強。
她的游泳屬性也發生了變化。
但依舊沒有找到少師。
直到她筋疲力盡地再次踩在甲板上,眼前一片空白,耳朵旁似乎也有陣陣不斷的鳴叫聲,頭似乎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洛璃姑娘,洛璃姑娘。”
只看見王娘子唇瓣一張一合,王娘子在說什么?
她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李蓮花回到了蓮花樓,發覺林洛璃不在,猜測她應是住客棧去了,先將單孤刀捆在柱子上。
單孤刀醒來,見是李蓮花,眸中閃著激動的淚花:
“師弟,你沒死啊,太好了,有人欺負師兄,你可要為師兄報仇啊!”
不待他說什么,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李大夫!”
李蓮花急忙隨手拿抹布堵住了單孤刀的嘴。
單孤刀:嘔~
什么東西,有股油煙味,還有昨日他吃的炒雞蛋的味道。
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死命地掙扎。
但沒人理他。
“王娘子。”
王娘子扶著耳鳴的林洛璃走了進來,此時的林洛璃恍恍惚惚的,似是癡傻了一般。
李蓮花擔憂不已,他才出去不到三日,怎么變成這樣了?
誰干的?
“她怎么了?”
“李大夫,你快瞧瞧吧,洛璃姑娘似乎聽不見了。”
林洛璃緊緊地抓著李蓮花的手,她有些焦急地看著李蓮花的唇瓣,他們在說什么?
為什么她聽不見?
一時之間她滿是不安,下意識尋找最令她有安全感的東西。
李蓮花感受到她的不安與害怕,回握住她的手,眼底蘊起薄怒:
“多謝王娘子照顧小妹了。不知王娘子可否告知在下發生了什么?是誰做的?”
“哎,也不知那海里有什么,洛璃姑娘偏要下海,她又不是海邊長大的,反復地下海,這怎么受得了,可不出事了。”
他周身的怒氣頓時斂了下來,不是被人欺負了?
“李大夫,你可有法子治?”
李蓮花微微頷首:“王娘子先回吧,我單獨與她說說話,這是我的秘方。過幾日,你便可看到她痊愈了。”
“那就好,我就說李大夫是神醫呢。”
離開間,她注意到單孤刀,疑惑地詢問:“李大夫,他是誰啊?為何被綁在這里?”
“哦,他啊,一個竊賊,我準備擇日將他移交給苦主。”
“竊賊啊。”王娘子看向單孤刀的眼神變得鄙夷,啐了一口唾沫。
“呸,不要臉的賊人。”
將林洛璃扶進蓮花樓內,他即刻將蓮花樓行駛去了村外。
林洛璃不安地抓住茶杯,看著樓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努力保持平靜。
直至李蓮花再次進來,她的害怕終于有了宣泄之處,哽咽道:“李蓮花,我不會要聾一輩子了吧。”
“書上說,海水進了耳朵發炎,耳鳴,難治。我得了絕癥了。”
“不會不會。”李蓮花運起內力在她的耳畔,輕聲道,“沒事的。”
她焦急地開口:“你說什么,慢點,我不會唇語。”
“沒事,有我在。”
他拿起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唇畔,耐心地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