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活活燒死在牛棚,只因撞破閨蜜與未婚夫的茍且,他們聯(lián)手誣我“搞破鞋”。烈火中,
未婚夫江建國冷笑:“燒干凈點,她的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名額,正好給蘭蘭。”再睜眼,
竟是相親前夜,娘問我挑哪個。前途無量的江建國,根正苗紅的顧衛(wèi)東,
或是大隊長家的趙有糧?我卻指著村東頭破牛棚:“娘,我嫁陸征。”全村嘩然!陸征,
那個咳血快死的癆病鬼!當(dāng)晚,江建國踹開我家門,眼珠猩紅:“葉招娣,你敢選他,
我就讓你身敗名裂!”呵,這輩子,我倒要看看,誰先身敗名裂!
前世唯一在我墳頭燒過紙的病秧子,這輩子,換我來護(hù)他!01“燒!
燒死這個搞破鞋的臭婆娘!”“敗壞咱們紅旗公社的名聲,就該點天燈!”我被反綁著雙手,
困在浸了煤油的柴草堆里,火舌舔上我的褲腿,劇痛瞬間蔓延。透過熊熊火光,
我看到人群前面,柳蘭依偎在江建國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建國哥,
招娣她……她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們可是好姐妹啊!”江建國,我那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
此刻正溫柔地拍著柳蘭的背,看向我的眼神卻淬了冰。“蘭蘭,別為這種人傷心。她偷人,
活該被燒死。等她死了,她的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名額,我?guī)湍銧幦∵^來。”“建國哥,你真好。
”還有顧衛(wèi)東,我們大隊的民兵隊長,此刻正義凜然地指揮著:“都看住了,別讓她跑了!
這種敗類,死有余辜!”趙有糧,大隊長的兒子,那個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髯樱?/p>
是他親手點的火,此刻正往火堆里扔著石頭,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原來,
他們都巴不得我死。我恨!我好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見牛棚角落,
那個平日里病得路都走不穩(wěn)的陸征,咳著血,想沖過來,卻被幾個人死死按住。
他那雙總是灰蒙蒙的眼睛,此刻卻亮得驚人,充滿了絕望和……愧疚?“招娣,招娣?
發(fā)啥愣呢?”娘推了我一把,昏暗的煤油燈下,她的臉有些模糊。“快看看,這幾個后生,
你相看哪個?”我一個激靈,猛地坐直了身子。熟悉的土坯墻,墻上“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的標(biāo)語,
還有娘手里那張寫著幾個人名的紅紙。江建國,縣里下來的知青,長得俊,有文化,
聽說很快就能回城。顧衛(wèi)東,民兵隊長,根正苗紅,在公社里說得上話。趙有糧,
大隊長趙扒皮的獨子,家里條件好,就是名聲不太行。我重生了,回到了1975年,
我十八歲,還沒有被他們聯(lián)手害死的時候!娘還在絮叨:“建國家條件好,人也上進(jìn),
娘看他不錯。衛(wèi)東那孩子也實誠,有擔(dān)當(dāng)。有糧嘛……除了懶點,倒也沒啥大毛病,
主要是他爹稀罕你,說你要是嫁過去,保管不受委屈……”我死死盯著那張紅紙,
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上輩子,我選了江建國,以為找到了依靠,
結(jié)果卻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娘,”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我選陸征。”“啥?
”娘手里的紅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你再說一遍?陸征?牛棚那個癆病鬼?
他爹媽可是掛了牌的黑五類,他自己都快病死了,你嫁過去守活寡啊?
”我眼神堅定:“就他。”娘還想再勸,門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我家那扇破柴門被人一腳踹開。江建國鐵青著臉站在門口,胸膛劇烈起伏,
指著我的鼻子罵:“葉招娣!你瘋了!放著我這么個大好青年不要,
去選那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癆病鬼?”他頓了頓,眼神陰鷙下來:“你要是敢選他,
我就把你偷偷去黑市換雞蛋的事捅出去!讓你在全公社都抬不起頭!”我冷笑一聲。江建國,
這輩子,咱們的賬,慢慢算!02江建國見我油鹽不進(jìn),氣沖沖地走了。娘唉聲嘆氣,
直說我昏了頭。我沒多解釋,只說自己想清楚了。第二天,
公社大喇叭里就傳出了柳蘭的名字。“……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
歡迎我們公社的養(yǎng)豬模范,柳蘭同志,上臺分享她的先進(jìn)經(jīng)驗!
”柳蘭穿著嶄新的碎花布衣裳,胸前戴著大紅花,羞答答地走上臨時搭建的主席臺。
“各位社員同志們,大家好。我叫柳蘭,能被評為養(yǎng)豬模范,
我感到非常榮幸……”她抑揚頓挫地念著稿子,時不時引來一陣掌聲。我站在人群后面,
滿臉嘲諷。那份所謂的《科學(xué)養(yǎng)豬手冊》,上面每一個字,都是我熬了多少個夜晚,
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還有她去年得獎的“水稻密植快速插秧法”,也是我琢磨出來的法子,
告訴了她,轉(zhuǎn)頭就成了她的功勞。柳蘭享受著眾人的吹捧,眼神得意地朝我這邊瞥了一眼,
帶著挑釁。我沒理她,心里卻在盤算另一件事。上輩子,柳蘭能那么快搭上江建國,
除了她會裝可憐,還因為她手里似乎一直不缺錢。在那個憑糧票布票過日子的年代,
她隔三差五就能托人從縣里買些雪花膏、的確良布料,甚至還有麥乳精。
她爹娘都是老實巴交的貧農(nóng),哪來的這些閑錢?散會后,我故意跟在柳蘭后面。
走到一處僻靜的拐角,我看到她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小心翼翼地展開看了一眼,又迅速塞了回去。是匯款單!我心頭一動,
上輩子我怎么就沒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蘭蘭!”我突然出聲。柳蘭嚇了一跳,
手忙腳亂地想把匯款單藏得更深些。“招娣?你……你走路怎么沒聲啊?”她眼神有些閃躲。
我故作好奇地問:“啥好東西啊,藏得那么嚴(yán)實?”“沒,沒什么。”柳蘭干笑著,
“就是我爹托人捎來的信。”我點點頭,不再追問,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計較。這匿名匯款的人,
會是誰呢?03我跟娘說定了要嫁陸征,娘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但拗不過我,
只好托了媒人去牛棚那邊提親。陸征那邊,只有一個遠(yuǎn)房的叔公照應(yīng)著,
聽媒人說了我的意思,那叔公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這事很快就在村里傳開了,
人人都說我葉招娣是瞎了眼,放著好好的小伙子不要,偏要跳火坑。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流言蜚語,一門心思撲在了我承包的那幾分試驗田上。這是我重生后,
主動跟大隊書記申請的,我想試試新的稻種培育方法。如果成功了,不僅能幫家里改善生活,
也能為我以后爭取更好的機(jī)會打下基礎(chǔ)。眼看著田里的稻秧一天比一天茁壯,
我心里充滿了希望。這天傍晚,我照例去田里查看,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綠油油的稻秧被人惡意踩踏得東倒西歪,
田埂上還被人用石灰撒了“資本主義狗崽子”幾個大字!我的心血,全毀了!是誰?
是誰這么歹毒?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不爭氣地涌了上來。“葉招娣!你還敢來!
”一聲厲喝從身后傳來。我猛地回頭,只見顧衛(wèi)東帶著幾個民兵,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有人舉報你偷藏糧食,破壞集體生產(chǎn)!跟我們走一趟!”顧衛(wèi)東義正詞嚴(yán)。“我沒有!
”我急忙辯解,“我的田被人毀了!你們不抓壞人,反倒來抓我?”“少廢話!
是不是你干的,到了公社自然會審清楚!”顧衛(wèi)東一揮手,兩個民兵就要上來綁我。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卻堅定的聲音響起:“住手!”我循聲望去,只見陸征扶著田埂,
一步一步艱難地走過來。他臉色蒼白,嘴唇干裂,每走一步都像要耗盡全身力氣,
額頭上滲著細(xì)密的汗珠。“咳咳……”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才喘勻了氣,
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糧食……咳咳……糧食在我地窖里,是我藏的。要抓,
就抓我。”所有人都愣住了。顧衛(wèi)東皺眉:“陸征?這里沒你的事,你趕緊回家歇著去!
”陸征卻倔強(qiáng)地?fù)踉谖颐媲埃萑醯纳眢w在傍晚的風(fēng)中顯得格外單薄,卻又像一座山一樣,
替我擋住了所有的惡意。他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是擔(dān)憂和焦急。“要抓她,先……咳咳……先從我身上踏過去!”他咳得更厲害了,
嘴角溢出一絲鮮紅。血!我心頭一緊,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陸征!
你別胡說!跟你沒關(guān)系!”他卻死死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驚人,
仿佛要將我揉進(jìn)他的骨血里。04陸征當(dāng)眾攬下罪名,顧衛(wèi)東他們也不好再強(qiáng)行抓我。
畢竟陸征的身體狀況擺在那兒,真要是在他們手里出了事,誰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事情暫時不了了之,但試驗田被毀,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懷疑是柳蘭或者江建國搞的鬼,但沒有證據(jù)。接下來的幾天,村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盛了。
有人說我不知好歹,有人說陸征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天趕集,
我正準(zhǔn)備去供銷社買點鹽巴,就聽到前面一陣哄笑。擠進(jìn)去一看,
只見趙有糧手里拿著幾張泛黃的信紙,正唾沫橫飛地念著什么。“……昨夜夢君,輾轉(zhuǎn)反側(cè),
臉比那社員還紅,心似那磨盤亂撞……”周圍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我定睛一看,
那信紙上的字跡,分明是我的!那是我上輩子剛跟江建國定親時,偷偷寫給他的情書,
后來不知怎么就不見了。沒想到,竟然落到了趙有糧手里!他這是要當(dāng)眾羞辱我!“趙有糧!
你把東西還給我!”我氣得沖了上去。趙有糧見我來了,笑得更得意了:“喲,正主來了!
葉招娣,你這情書寫得可真夠酸的!大家伙兒都來聽聽,
咱們公社的‘文化人’是怎么思春的!”“就是就是,念大聲點!”有人起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就在這時,陸征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一把奪過趙有糧手里的信紙。他動作很快,快得不像個病人。趙有糧愣了一下,
隨即就要去搶:“癆病鬼,你敢管老子的閑事?”陸征卻看也不看他,直接從懷里掏出火柴,
“呲啦”一聲點燃,將那幾張情書燒成了灰燼。“這紙……咳咳……包過耗子藥,
誰稀罕誰拿去。”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冷意,讓周圍的哄笑聲戛然而止。
趙有糧氣得跳腳,卻又不敢真的對陸征動手,畢竟陸征的身體,碰一下都怕散架。
我看著陸征蒼白的側(cè)臉,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男人,明明自己都朝不保夕,
卻一次又一次地護(hù)著我。風(fēng)波過后,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
公社的大喇叭突然響了。“通知!通知!縣畜牧站急聘養(yǎng)豬技術(shù)員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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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xué)養(yǎng)豬手冊》?那不是柳蘭“寫”的那本嗎?我心里一動,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