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灰云淡風輕的走回座位上,藍軒側目看著身旁與人交談的青年,顯然對于剛才的表現他很吃驚,可惜時間沒有多留,隨著主持人叫到他的名字,藍軒只能硬著頭皮朝斗獸場走去,走向競技場的隧道比他想象的還長,以至于競技場的陽光照到他的臉上讓他覺得些許刺眼。
競技場里的目光讓聚焦在他身上讓他覺得背上發毛,他盡量低著頭避免目光接觸,直到他看到一雙大靴子才抬頭打量對手,那比漠然灰還高的壯漢正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他的肩寬甚至是藍軒的兩倍,藍軒不禁咽了咽口水:“開玩笑吧。”
觀眾席上的三人也為他捏一把汗,如果藍軒沒有晉級到半決賽,那么這次行動就沒人去限制雷卡門頓行動。“第二場,藍軒對戰斬首!”觀眾席響起掌聲,顯然是因為漠然灰,觀眾對新人的表現充滿期待。
“比賽開始!”藍軒還沒反應過來,斬首就立刻沖到他的面前,每一步都踏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壓垮藍軒那僅存的自信心,僅一拳地板被砸出一個深坑,藍軒靈敏的躲避飛濺的碎石,但僅瞬間,斬首借助煙塵來到他的身后,事已至此藍軒也不打算逃避,他以指為槍朝對方射出水針,但對手的反應極快控制周圍的碎石附著在身上抵消這次攻擊。
見此,藍軒舉起他瘦弱的手臂試圖擋下斬首的攻擊,很顯然他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接觸的瞬間藍軒的手臂連同右側其中兩根肋骨被瞬間折斷,他清晰的感受到右半身傳來的疼痛并倒飛至場地邊緣,連滾四圈才停下。
他躺在地上意識模糊但能聽到觀眾的竊竊私語,他試圖爬起卻無濟于事:“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無論是魔法操控`還是力量我們都不是一個級別的啊...他甚至連咒裂都沒用。”藍軒也有咒裂,但那把雨傘只能用來遮雨,他看著對方從手肘的咒裂處拿出武器,那把半月大刀明顯是他外號的由來。
就在斬首距離藍軒還有七步之遙,他憑借腎上腺素強撐站起,他用水泡為自己治療,斬首見狀甩著大刀走近:“我知道,你這種怯懦的人我見多了,是那種在生死關頭會對強者俯首稱臣的人。”
“是啊,但是你只說對了一半。”斬首疑惑的看著低頭的藍軒。
“去你#的!”藍軒抬起頭豎起中指,他怯懦自卑又自私,但卻有著一顆極強的自尊心。斬首聽完暴起,以刀劈藍首,藍軒抽出脖子處的雨傘與其對抗,可巨大的力量仍然是無法逾越的鴻溝,藍軒再次被壓倒在地上,牙齒因為發力發出咯咯聲。雨傘的捆綁帶在這時被斬首切斷,連同傘骨也隨遮雨布飄走剩下一根傘柄苦苦支撐,他伸出另一只手再次瞄準斬首的頭,又被他折斷雙指。
藍軒不甘,心里的求生欲在驅使,突然一道雨針射穿了斬首沒有防備的后背,他突然閃躲到一旁并建立起土墻防御,藍軒還以為是漠然灰出手了,卻沒想到那塊飄走的遮雨布竟在空中漂浮,從傘里飄出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藍軒的傷勢也在肉眼可見的好轉,手中的傘柄變為鋒利的西洋劍,他還在愣神之際,斬首將升起的土墻附著至全身,任藍軒射出的雨滴擊打。
“還是打不動,簡直和豬一樣。”說著他將手里的劍砍向對方仍然無濟于事,但藍軒的攻擊間隙卻被對方抓住,劍身隨同他人一并被扔出,斬首追著空中的藍軒來到他的落點:“還不明白嗎?!你的雨滴對我一點用也沒有!”藍軒沒有防御而是用西洋劍刺向斬首的胸膛。不出所料他再次倒飛出去。他倚靠在墻邊,斬首抓起他的頭發:“接下來就是我最喜歡的環節了。”
過了幾秒血腥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是斬首倒在地上,藍軒緩緩站起用劍抵住他的額頭,無奈他只能說出認輸。眾人沒有歡呼聲音,他們在疑惑藍軒的手法。但漠然灰卻給出答案:“是很經典的騙術,這種以弱者的姿態可以讓對方自信心增加,在使出一系列無效的攻擊迷惑對手,最關鍵的是最后的火拼,他沒有用劍去抵擋拳頭反而是刺向對方想必是為了用水泡剝奪對方的巖甲,最后在射斷對方的頸椎就拿下了這場勝利,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不用剝奪的原因。”漠然灰的話讓羅白一陣驚呼:“看來是我小看他了,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嗎。”
“應該是挨打之后腦子開竅了吧。”恰巧藍軒在這時回來了:“你們在說什么呢?!”他的話語里有些不爽,羅白更是調侃到:“喲,挨打回來了。”藍軒頓時紅暈上臉,走到葉幽雪旁邊坐下:“真是的!下次這種要命的活動別叫上我!”
后面六場都沒有他們的比賽,索性他們去到街上解決一下溫飽問題,飯店內羅白好奇的問道:“你的武器是哪來的看著好好玩。”
“從一個古董商那里偷來的,當時下雨看到店里有傘就偷來一把。”藍軒將手里的勺子送到嘴里說道。
“沒還回去?”葉幽雪問。
“我是小偷,哪有那么高尚品德。”羅白看著他比自己還瘦弱就知道他已經很收斂了,大底是到萬不得已才去偷的,畢竟以他的能力是實現財富自由不是問題。
“什么是咒裂?”葉幽雪問出這個疑惑她許久的問題。三人略微驚訝的看著她:“你也有啊。”羅白指向了葉幽雪的肱三頭肌。
“咒裂是從出生起,就隨機出現在身體某處的,額,器官?總之目前的研究表明它與肺部驅動魔法的器官相呼應,主要作用是收納武器和中小型物品。藍軒接話到,好似在說這事連我都知道
眾人吃完飯離去。天色漸晚雷卡門頓正坐在書桌前總結今天的任務情況,他已經了解到群眾里出現了許多與赫拉提相對立的勢力,但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割讓沃靈頓以換求六個月的安寧,但以他對赫拉提的了解,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