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搖頭:“不認識?!?/p>
蘇錦瑟也沒多問了:“行,那就她吧。我會派人去跟星海接洽一下她?!?/p>
秦寒一詫:“……這么快嗎?不用先面試,試鏡之類的?”
蘇錦瑟:“不用,董事長既然讓你挑選,就是你說了算?!?/p>
又將一把車鑰匙遞過去:“這是董事長給你的車?!?/p>
秦寒看一眼車鑰匙,和他那天開去星海的車子一個牌,價值不菲,還是今年新款。
“這車太貴了,我一個普通職員開這種車,同事會說閑話吧?”
蘇錦瑟說:“岳氏集團的公關部職員年薪不菲,福利豐厚,開再好的車,也沒人會猜疑?!?/p>
又將一張銀行卡推過去:“還有這個,是董事長給你的。你去置辦一些好點的行頭。有時出去開會、出差,人靠金裝的。”
秦寒:“這個就不用了,我還有點錢,幾套衣服我還是能買的……”
蘇錦瑟臉上無波無瀾,淡淡說:“你銀行卡里有多少錢,董事長還是知道的。”
秦寒有點尷尬,沒再說話了。
*
芳草苑小區。
宋雨蔓和睿睿在吃晚飯。
今天的晚飯是秒殺券后的華萊士。
麥當勞、肯德基宋雨蔓現在都嫌貴了。
睿??辛藘煽跐h堡,吐出來,扔到一邊:“真難吃,每天吃這個,有沒有搞錯。我要吃糖醋排骨,吃基圍蝦!要吃番茄牛腩!”
宋雨蔓臉色難看得很,這些都是秦寒平時給兒子做的,她哪會做?
這陣子,她和兒子基本都是靠外賣應付。
卡里的錢,一點點減少。
再這么下去就支撐不住了。
這陣子,凌景言也沒找她了,說是剛回國,工作太忙,不過在微信上每天還是會跟她熱絡聊一會兒,讓她心里舒坦一些。
秦寒那邊,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不過,那天她拒絕離婚,沒去民政局,之后他也沒再找過自己……
這么看來,還是有機會的。
他應該還在硬撐,并不是真心想和自己離婚。
想到這里,宋雨蔓舒坦了點兒。
可,她都親自去找他了,他還在硬挺著,看來這次氣不小。
這個僵局要怎么打破?
*
潘盈盈被換下來后,很快,代言人換成了同家公司的新人云蘿。
對于換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新人,集團內部有過非議,但蘇錦瑟說是岳董的意思,便沒人再吱聲了。
與養老機構新代言人溝通、跟進的任務,許峰按照上頭的意思,交給了秦寒打理。
這件事,讓公關部的同事紅了眼。
公司這分明是想抬秦寒上位的意思。
尤其是董大偉,看著秦寒的目光更陰郁了。
這天晚上,秦寒下了班,走出公司,看見一個娉婷倩影站在大樓門口,是云蘿。
她穿著白T恤牛仔褲球鞋,梳著個馬尾辮,戴著棒球帽,背著個帆布包,清爽干凈得像一株雪蓮,嬌美臉蛋透著純天然的酡紅又似出水芙蓉。
云蘿走過來:“秦哥。”
看他沒說話,又忙說:“這么稱呼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你怎么來了?”秦寒拉回目光。
“來謝謝你的,”云蘿誠懇道,“謝謝你跟岳氏集團推薦我?!?/p>
雖然秦寒并沒說,但她知道是他舉薦的。
否則,岳氏集團不可能選中她一個籍籍無名的十八線。
秦寒:“你也幫過我。只要你好好做好這份工作就行了?!?/p>
云蘿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干,做出成績,不給你丟臉。”
秦寒見她誠懇的樣子,被這女孩微微觸動了一下,仿佛看到剛出校門時斗志滿滿的自己。
那時的他,還是個社會新人,職場小白,也是想要創造一番成就出來。
但他希望云蘿不會跟自己一樣,遭受社會的暴打。
或許是云蘿的善良,和曾經對自己的關心。
他又想到什么:“對了,我看星海發過來的資料,你是江城大學畢業的?”
云蘿羽睫一爍,點頭。
“我也是,“秦寒面露笑意,“我看你是中文系的,好像是我畢業那年才剛進學校的,真巧?!?/p>
沒想到他和云蘿居然還是師兄妹。
云蘿嬌容上也浮出笑靨:“對,我應該喊你一聲師哥。”
“你不是影視科班出身,后來怎么會進星海?而且我看你成績很好,中學跳了好幾級,進江城大學也是保送的。除了進娛樂圈,你應該還有很多工作選擇。”或許因為是同窗,他對云蘿更是多了些關心。
云蘿睫毛一動,掩住眼眸里的神色:“為了賺錢?!?/p>
這個理由好像也不奇怪,畢竟進娛樂圈都是為了賺大錢。
但秦寒感覺她不是那種貪浮華名利的人,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知為什么,明明和她不熟,也就見過兩面,但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忍不住:“對不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云蘿頓了頓,說:“我有個親人,生了重病,需要錢?!?/p>
一般的工作,剛進行,短期內,工資不會太高,湊不齊醫療費。
只有選擇這個行業,才可能讓她的親人性命得以延續。
秦寒釋然,眼眸更生了幾分同情。
正這時,手機響了,他看一眼來電,是宋雨蔓打來的。
他看一眼云蘿,示意要接個電話。
云蘿點點頭,讓他接,還識趣地轉了身。
“喂?!鼻睾?。
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宋雨蔓,而是岳母丁春梅尖銳的聲音:“秦寒,你在哪?”
秦寒回答:“在公司。”
“這個時間該下班了吧?你跟蔓蔓到底怎么回事?快回來?!?/p>
秦寒沉默了兩秒,說:“我跟宋雨蔓說得很清楚了,有什么,您直接去問她吧。”
“我問過蔓蔓了,你先回來再說!就算離婚,你也得跟我交代個清楚,不能就這么不清不楚!”
丁春梅出了名的嗓門大,一旁的云蘿聽得很清楚,擔心地看一眼秦寒:
“秦寒哥,怎么了?”
秦寒回望一眼,示意沒事。
那邊開的是是免提,宋雨蔓就在丁春梅身邊,聽見女人纖軟的聲音,頓時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涌上一股說不出震驚。
丁春梅也聽到了,吼起來:“秦寒,你旁邊是誰?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