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巋然不動,重新對著保安:“麻煩了。”
看著宋雨蔓被兩個保安押出了大門,又看看手表,走到門口。
等會兒華同實業的人要來。
岳氏最近有一場藝術公益展覽要和華同合作,這件事,許總監交給他做。
等會他會和華同來人商量具體細節。
而來人聽說是華同的千金。
華同董事長沈同興近幾年身體不太好,開始培養女兒。
沈家千金進了家族企業后,開始接手部分業務,其中包括這次的藝術展覽。
還聽說這位沈小姐性格很難搞,八面無情,高冷得很。
藝術展覽之前是由董大偉負責的。
但這位沈小姐很是麻煩,不太瞧得起董大偉,說董大偉沒品味,這才換人對接。
他聽說,是董大偉推薦自己的。
這么個燙手山芋扔給他,他當然清楚董大偉是故意的。
已經過了約好的時間,還不見華同的人來,倒是聽見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剎車聲!
接著,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秦寒下意識快步走出去,大廈門口,一個面容秀麗的女子跪在地上,抱著一只沒了意識的棕色泰迪哭著:
“豆豆,你怎么了,別嚇我……”
一輛私家車停在旁邊,正是撞了那泰迪的始作俑者。
司機叼著煙不耐煩:“我去,不就是一只狗么,一只泰迪而已,也不值錢吧?至于哭哭啼啼像死了爹一樣嗎?讓開讓開,別擋道。”
“你撞了我的狗還說我擋道?”女子氣得半死。
司機看她一個女人,身邊又沒人,蠻橫得很:“你這條狗沒系狗繩,活該被壓死!”
“明明是我把我的狗抱在懷里,你開太快,差點撞到我,驚得我摔了我的狗,豆豆才會被你撞了,跟系狗繩有什么關系?”
“你們這些養狗的就是難纏,對狗這么好,對你爹媽孝不孝順??快點走,別耽誤我時間。”司機揮手。
“我不走你能這怎么樣?”女子抱著泰迪,怒目圓睜。
打人犯法,打狗不用負責,司機上前就準備將狗搶過來,往地上摔:“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秦寒實在看不下去,過去一把抓住司機的手腕,拉下來:“兄弟,這樣不太好吧。”
“靠,人家英雄救美,你他媽還想英雄救狗?……”
“你差點撞了人,就算不說對不起,也不能這么野蠻吧。”
司機看秦寒一身西裝,應該是個斯文人,擼起袖子就沖他臉上揮舞過來:“對不起你老娘!”
眼看那拳頭快落在秦寒臉上,卻見那拳頭被秦寒一把握住。
轉眼間,秦寒的手滑到司機的手背上,抓穩。
又將他整個人一個扭轉,麻利地壓在地面上。
司機疼得哀嚎起來:“啊啊……放開我……疼!”
秦寒沒有放手:“道歉。”
大學時,他在跆拳道館和泰拳館打過工,拳腳功夫學了不少。
“對,對不起……”
秦寒看一眼那女子。
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厭惡地瞥一眼那司機:“讓他走吧。我只是生氣他的態度,沒想過讓他賠錢。”
秦寒手松開。
司機喘著氣退后,狠狠瞪一眼他:“你給我等……”
話音未落,秦寒上前,司機吸口涼氣,趕緊開車溜了。
“豆豆……”女子將泰迪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秦寒看一眼那條泰迪,走過去,蹲下身,對那條狗進行心肺復蘇。
與此同時,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看見這一幕,忙上前,還沒張嘴,女子看一眼那男人,示意不要打擾。
可能是剛才秦寒出手幫過忙,她對這個陌生男子還是很信任的。
兩個西裝男看見女子任由一個陌生人為愛犬施救,吸口氣。
這條泰迪可是小姐從小養到大的心頭痛,比兒子還親,出門都經常帶著。
今天小姐準備辦完公事,帶狗去洗澡美容,才帶在身邊。
秦寒做了會兒心肺復蘇,那條昏迷的泰迪居然眼睛一睜,還真的醒了。
“豆豆!”女子驚喜不已,撲過去就摟住愛犬。
“最好還是盡快送去附近寵物醫院再看看。”秦寒指了指隔壁:“左拐有一家。”
女子沒來得及道謝,轉身朝那邊走去。
兩個西裝男也趕緊尾隨上去。
秦寒也沒在意,回到大門口,繼續等著,生怕和華同的人錯過了。
這一等,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遲遲不見華同的人來。
倒是董大偉的電話來了:“秦寒,怎么回事,還沒把人帶上來?”
“還沒來,董主管。能把沈小姐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你只是負責接待的,我隨便把沈小姐的聯系方式給你,人家不高興怎么辦?沈小姐又不認識你。”
“可他們到現在還沒過來……”
“那又怎么樣?多等會是要你的命嗎?”
秦寒沒說話了,掛了電話,繼續在大堂等。
終于,時間一點點過去,腳步聲響起,有人進來了。
他一抬頭,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走進來,身邊還跟著助理,迎上去:
“您好——”
待看清楚來人面容,怔在當場。
這不就是那個狗被撞了的女郎嗎?
沈兮如走過來,與剛才的狼狽慌張截然兩個人,眉眼中透著鎮定和高傲,好像根本不認識秦寒:“你是岳氏公關部的人?”
秦寒點頭,遞名片過去:“您好,秦寒。”
身邊的助理就是剛才兩個西裝男中的一個,將沈兮如的名片代為遞過去:“這位是沈小姐。”
秦寒呼吸一動:“沈小姐,您好,我將代表岳氏負責與華同協商藝術展覽事宜。”
沈兮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遲到了很久吧?”
秦寒照直說:“還好,比約好的時間也就遲了一個小時。”
助理輕咳一聲,卻見沈兮如并不生氣:“怎么不打個電話聯系我問一下?這樣也不用傻等了。”
秦寒沒做聲。
沈兮如猜到什么:“董大偉沒給你我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