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言對她只是玩玩而已。
真正的目標(biāo)是當(dāng)是沈家的女婿。
宋雨蔓一旦知道自己錯付真心,只是白月光的調(diào)節(jié)劑,還因為一個虛偽薄情的白月光放棄了家庭和丈夫,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
不過,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關(guān)他的事了。
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和宋雨蔓離婚,這個女人以后的事,會不會后悔,都和他不相干了。
*
岳氏和華同合辦藝術(shù)展覽的事順利進行。
結(jié)束后,秦寒被許峰在部門會議上表彰,被升為部門副主管。
會議上,董大偉臉都黑了。
結(jié)束會議,部門的同事圍過來,起哄讓秦寒請客。
董大偉看著他被所有人簇擁在中間,一臉的妒恨。
秦寒剛點了奶茶和咖啡后,手機響起來。
他以為外賣小哥打來的,接起來,那邊響起睿睿幼兒園班主任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宋子睿的家長嗎?”
宋雨蔓生產(chǎn)后,要求兒子隨她姓。
他憐惜宋雨蔓生兒子早產(chǎn),冒了太大的風(fēng)險,也就隨了她。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封建的人,跟誰姓都一樣。
“對,我是他爸爸。有什么事嗎?”秦寒臉色一動。
“宋子睿說不舒服,我們聯(lián)系他媽媽,電話打不通,你看你能過來一趟嗎?”
“哪里不舒服?”
“我問他,他說是肚子疼,但具體也說不上來怎么回事。校醫(yī)也看不出個眉目。我們說送宋子睿去醫(yī)院,他不愿意?!?/p>
秦寒本來有些擔(dān)心,聽到這里,倒是沒那么擔(dān)心了。
兒子的性格,他清楚得很。
最是貪生怕死,顧惜自己小命。
睿睿根本沒生病。
是宋雨蔓想利用孩子讓他回家。
但他還是說:“我馬上來?!?/p>
請假去了幼兒園, 秦寒直奔睿睿的班,看見班主任陪著睿睿坐在教室一角。
睿睿一看秦寒來了,馬上捂住肚子,哼唧起來。
“睿睿爸爸你來了,”班主任打了聲招呼,為難地說:“我們剛才又想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可他還是不愿意。我們也沒辦法?!?/p>
“沒事,麻煩老師了。您去忙吧。”秦寒彎下腰,“睿睿,你是哪里疼?”
睿睿嘟囔著戳肚子:“這兒,那里也好像有一點。”
秦寒故意說:“那我?guī)闳メt(yī)院吧?打了針就好了?!?/p>
睿睿一聽要打針,下意識說:“我不要去醫(yī)院。我害怕?!?/p>
“可你要是不打針,肚子越疼越厲害,到時候會砰一聲爆炸,更嚇人?!?/p>
秦寒繪聲繪色的描述,睿睿卻并沒被嚇唬到,只捂住肚子:“反正我不去?!?/p>
秦寒更確定了幾分,也沒逼他:“行,那爸爸陪你休息會。”
睿睿沒反對了,不過一雙眼睛不時滴溜溜朝幼兒園門口望著,好像在等誰來。
正這時,班主任和另一個老師帶著班上孩子離開教室,去了操場。
睿睿看著同學(xué)去上體育課,面露艷羨,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要不是還惦記著肚子疼,都快一起去了。
秦寒走到欄桿邊,往樓下看:“睿睿,你們今天的體育課好像在玩兩人三足?!?/p>
這是睿睿最愛的游戲。
他眼睛更亮了,揪住衣角,一臉糾結(jié)。
“喲,還挺熱鬧的……可惜你肚子疼,不能去玩。”秦寒遺憾地說。
睿睿終于忍不住,哪還顧得著捂肚子,跑過去,踮起腳扶著欄桿朝下望:“我也去上課?!?/p>
“那怎么行?你肚子疼啊?!?/p>
“我,我感覺不是很疼了?!?/p>
秦寒注視著睿睿像歡快的小鹿飛奔下去,哪里還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沒再說話,也下了樓,剛下去,迎面撞上宋雨蔓。
姍姍來遲的宋雨蔓一看他要走,忙喊住:“……老師打電話給我說睿睿病了,你來了,睿睿呢?”
秦寒靜靜說:“別裝了,宋雨蔓,讓一個孩子裝病騙我過來,有意思嗎?”
宋雨蔓臉色微微一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秦寒見她不承認(rèn),也懶得揭穿:“總之,我會跟幼兒園說一聲,以后睿睿有事直接找你就行了,不用聯(lián)系我。 ”
“秦寒!”宋雨蔓呵住他,“睿睿也是你兒子!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能不管你兒子吧?”
她已經(jīng)讓步到這個地步,秦寒憑什么還咬得這么緊,還是要離婚?
他是食髓知味,上癮了是吧?
秦寒忽的轉(zhuǎn)移話題:“你和凌景言最近怎么樣了?”
宋雨蔓一怔,心頭頓時生了幾分希望。
看來他還是吃醋的。
只要吃醋,就代表對她還是在意的。
“秦寒,我知道你氣還沒消,還在惦記我和凌景言的事,你也別陰陽怪氣,我和他沒什么?!?/p>
秦寒若有所思:“凌景言真的那么好嗎?”
“你什么意思?”
“他對你好嗎?”
“夠了,我在聊我們的事情,你不要扯別人好嗎?你不用拈酸吃醋,旁敲側(cè)擊?!?/p>
秦寒唇邊沁出一抹諷刺。
吃醋?
他只是想知道宋雨蔓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白月光,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
現(xiàn)在看來,宋雨蔓是不知情的。
他不再多說了:“我還是那句話,離婚的事考慮好的話,隨時聯(lián)系我。好聚好散吧。我不希望我們非要走到對薄公庭的那一步?!?/p>
宋雨蔓看著他離開,攥緊拳,心頭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
她依舊不敢相信,這個昔日視自己為命的男人,就這么愿意放棄這段婚姻。
她一向覺得,自己是這段關(guān)系的主控方。
就算有一天要分開,也是她說了算。
如今提出離婚的是秦寒,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秦寒下樓,先去跟睿睿的班主任說了一下, 以后睿睿有什么跟宋雨蔓聯(lián)系就行了。
交代完,他經(jīng)過靠近大門的一處操場,卻見一個滑梯邊,一個小姑娘蹲在滑梯口,揉著腿,嚶嚶哭著。
小姑娘和睿睿差不多大,背著幼兒園統(tǒng)一的小書包,梳著個波波頭,穿著鵝黃色百褶裙,戴著個蝴蝶結(jié)發(fā)卡,好看得像個洋娃娃,長睫大眸,唇紅齒白,哭得惹人憐愛。
他看周圍沒老師,走過去:“小朋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