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忍不住慘叫一聲,看著大片大片的鮮血從自己的肚子里流出。
藥物的微薄作用治不好我的痛,我痛得神情恍惚,要是我是人類,我?guī)缀蹩梢哉f是必死無疑。
“萊茵!”恍惚中,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接著,我感覺到自己被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西里爾將我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治愈本領(lǐng)是叫你這么用的嗎?
”我咬牙:“沒辦法,這個孩子,我要取下來。”他嘆氣,眼里充滿了心疼,
卻倔強(qiáng)著不肯流露。“誰叫你要逃婚的,真是活該!”我從小就喜歡和他吵,事到如今,
我依舊那么倔強(qiáng):“不結(jié)你現(xiàn)在就回去!”西里爾被氣笑了:“我不僅僅要和你結(jié)婚,
還要那個愚蠢的人類男人付出代價!”我不想麻煩他,我自己的的爛攤子,當(dāng)要自己解決。
三天后,我的身體恢復(fù)好了,終于踏上了回家的飛機(jī)。剛剛回到家門口,
我就看見好幾個家具公司的人板著新家具進(jìn)門。江文念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這個沙發(fā)就放中央,這個鞋柜就放在門口就好。”可問題是,
這里是夏知銘為我準(zhǔn)備的婚房。04我冷眼掃視了一圈,不屑道:“前幾天還病怏怏的,
今天就安排上裝修了是吧?”或許是沒想到我這么快會回來,江文念也嚇了一大跳,
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手足無措。“念念,你干什么呢?”夏知銘走了出來,
看見門口的我,也愣了一下。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點(diǎn),我心中冷笑,
一把推開站在門外的江文年,直徑走進(jìn)了婚房里。原本我計劃好的極簡風(fēng)婚房變成了可愛風(fēng),
短短三天,家里簡直就是翻天覆地。
“江文念……”我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不在這幾天,你是打算當(dāng)夏家的女主人了嗎?
”江文念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委屈極了,
啜泣道:“我只是想要幫知銘哥……”夏知銘氣得半死,他徑直走來,
對我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罵:“你怎么和念念說話的?人家好心幫你,你就這么小心眼?
”我甩開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抱歉,我不住陌生人的家里,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我要回來拿走我的東西。”說著,我走向房間,卻發(fā)現(xiàn)從前的衣服一件都沒有了,
全部被扔了。夏知銘有些心虛:“那個……我看搬了新家,你的舊衣服肯定都不喜歡了,
就幫你全扔了,我給你買新的。”此時,他的心聲又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其實是文念看見這些私密的衣服吃醋鬧脾氣,我就全扔了,她這么傻,
到時候賣新的就哄好了。”我挑眉道:“正好,連搬家公司都省了。”說著,我轉(zhuǎn)身就要走,
夏知銘看我來真的,頓時慌了。“萊茵,你要去哪?”“我們都分手了,你管我去哪?
”夏知銘臉色微變,他依舊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別鬧了行不行?婚紗都寄回來了,
你說要和我分手?”我這才注意到門口放著一個巨大的牛皮紙箱,里面是我的婚紗。
我叫來送貨上門的人,拜托他們把婚紗寄到西里爾的家里。夏知銘握緊了拳頭,
他質(zhì)問道:“寄給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翻了個白眼,頭都沒抬:“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別管那么多好嗎?”沒想到,他倒是倒打一耙:“好,分手總要有個理由吧,為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后,那是一架漂亮的嬰兒床。
從前他只是密謀著要給把江文念的孩子給我養(yǎng),現(xiàn)在更是裝不裝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一點(diǎn):“我身體不好,你倒是說說,嬰兒車是給誰買的?
”“你說除了錢,你再也不會給江文念任何東西,你倒是說說,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是第一次就有了嗎?那你告訴我,你每一個加班的夜晚都在干什么?
”一連串的質(zhì)問叫夏知銘惱羞成怒。江文念慌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是我要生下來,
和知銘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說著,她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文念……”夏知銘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他死死拽著我的胳膊,把我反鎖在了衛(wèi)生間里。
“江文念的孩子要是有半點(diǎn)差錯,我叫你拿命來還!”忽然,衛(wèi)生間的大門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接著劈里啪啦碎了一地。夏知銘瞬間懵了。門外,西里爾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愚蠢的人類,你還想囚禁我的未婚妻?”05獠牙,尖耳,
西里爾沒有做任何一絲偽裝。“你……你是吸血鬼?”夏知銘的眼珠子都要蹬出來了,
即使他意外得知我吸血鬼的身份,也沒有真的見過我不加掩飾的模樣,
現(xiàn)在看到活生生的吸血鬼,他下意識害怕了起來。西里爾冷眼掃過他,
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現(xiàn)在最該慶幸的是吸血鬼已經(jīng)不能隨意屠殺人類,
要不然你和這個女人我都不會放過。”剛剛江文念還捂著肚子裝難受,
現(xiàn)在直接被西里爾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西里爾靠近我,將我從地上一把抱了起來。
夏知銘呼吸一滯,擋在了西里爾的面前。“你什么意思?什么你的未婚妻?
下個月萊茵就要和我結(jié)婚了,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怎么,你現(xiàn)在要橫刀奪愛嗎?
”西里爾挑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好有意思,
那你和別人生孩子還要萊茵去養(yǎng)這種事情怎么不昭告天下?”仿佛晴天霹靂一樣,
夏知銘僵硬在了原地。怎么會……怎么會知道?他瘋了一般拉著我的手,眼底紅得可怕。
“萊茵,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你誤會我了!”他嘴上辯解,
心里卻在瘋狂叫囂,“她什么時候聽見的,我就說為什么非要和我分手,真的是煩死了,
女人真麻煩,自己生不了,還不叫我和別人生嗎?”我的心里只剩下了一潭死水,
沒想到這男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死鴨子嘴硬。他不知道我能聽到他的心聲,
也不知道我早就發(fā)覺他在地震的時候拋棄了我,選擇了江文念。
西里爾看見夏知銘的臟手碰到了我的手,眼里頓時充滿了殺意。他一個抬頭,
桌子上的花瓶就狠狠砸了過來。夏知銘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砸中了肩膀,頓時鮮血直流。
西里爾低吼著發(fā)出警告:“你再敢碰她,這一次是肩膀,下一次就是腦袋!
”夏知銘疼得額頭開始冒冷汗。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受傷,江文念心疼極了,
趕緊上來哀求西里爾。“求求你放過知銘,他知道錯了,他不會再糾纏萊茵了,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夏知銘狠狠推搡了她一把。“閉嘴,你懂什么?
”西里爾捂住了我的耳朵,生怕這些刺耳的聲音影響到了我。看著他的嘴型,
我知道他在說:“和我回家。”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滴溫?zé)岬难蹨I忍不住流出。回城堡的路上,
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我不知道怎樣面對父親,還有女巫大人。西里爾只是摟著我的肩膀,
不停安慰我:“總是會犯錯誤,即使是吸血鬼也是,好在你沒有和他結(jié)婚,你們的孩子,
也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摸著自己缺失的三根肋骨,苦笑了一聲。
我永遠(yuǎn)忘記不了被取出肋骨的痛,
但遠(yuǎn)遠(yuǎn)不及地震的時千斤石板壓在我一片灰燼上的心那么痛。城堡里,家里的氣氛格外沉重。
父親的臉色很難看,他抄起桌上的書本,朝我砸了過來。西里爾眼疾手快,擋在了我的面前。
“三年前,我拼死阻攔你,你說什么都要去給那個愚蠢的人類生孩子,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我不知怎么開口,西里爾卻先開口了。“不要怪她,她很年輕,總是會犯錯的,
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在她身邊。”父親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好了,既然你不介意,
那婚禮就盡快辦吧。”夜里,西里爾帶著我在花園散步,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
西里爾在我身邊嘮叨著婚禮的細(xì)節(jié),想到婚紗,他心里又是一陣不痛快。“對了,
你從人類世界帶回來的婚紗,我可不要,白色婚紗丑死了。”“吸血鬼結(jié)婚就要和傳統(tǒng)一樣,
穿黑色最好看。”我的心情終于是好了一點(diǎn),打趣道:“怎么了,你吃醋了?
”06他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轉(zhuǎn)身道:“有點(diǎn)。”我瞇了瞇眼睛:“那我怎么補(bǔ)償你?
”西里爾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讓你給我生兩個孩子,但是生孩子太痛苦了,
我不想讓你再遭受一點(diǎn)痛苦了。”說到這,我又想起來了那個在我肚子里不到兩個月的孩子。
我原本想在夏知銘生日的時候給他驚喜的,為此我甚至去私人醫(yī)院做了B超。
等等……我猛地想起來,那張B超單子,還在我原本和夏知銘的婚房里放著。
西里爾察覺道了我的不對勁,關(guān)切道:“萊茵,你怎么了?”我把前因后果店給他講了一遍,
他聽完,只是笑了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那個孩子,早就被你親手取出來了。
”我頭疼道:“我就怕他發(fā)瘋,來我們的婚禮鬧。“西里爾聳了聳肩,漫不經(jīng)心道:“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