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讓你坐牢！”
“媽媽對你那么好，弟弟和妹妹那么懂事，你為什么要下這么毒的手！”
哥哥淚眼婆娑，恨聲道。
“從今天起，你不是我妹妹。”
“你給我滾出家門！”
我像狗一樣，被踹了好幾窩心腳，狼狽走出家門。
曾經(jīng)的爸爸和哥哥，舍不得我受一點(diǎn)傷。
媽媽告訴過我，我剛學(xué)會走路的時候，只是磕到了一點(diǎn)，他們都會跑遍全城，買最好的跌打膏給我涂。
可現(xiàn)在，我是個罪人。
再也沒有顏面回到這個溫暖的家了。
離開小區(qū)后，我在外忍饑挨餓，徘徊了三天三夜。
最后找了個橋洞，在角落和流浪貓的尸體一起躺了下來。
困意再次環(huán)繞我。
我掐得胳膊青紫，也無法抵擋生理的極限。
到底是要睡著了。
還是快死了，我分不清。
回光返照走馬燈的最后一秒，有人忽然遞給我一個飯團(tuán)。
“吃吧。”
3.
“爸爸，哥哥？”
我激動地快要哭出來。
緊接著，我咽下垂涎，搖搖頭。
“我不吃，讓我死掉就好了。”
“不然，我會害了你們的。”
爸爸沒說話，面色凝重。
哥哥白了我一眼，諷刺道。
“你這點(diǎn)賤命，誰敢要？”
“但你死了，警察會判爸爸有監(jiān)護(hù)過失，得坐牢！”
“所以別圣母了，趕緊吃吧！”
我被諷刺得一陣難受。
可話有三分理，我必須活著，否則就是對爸爸不好。
于是我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跟他們一起回了家。
回家后，我看到臥室的門被鎖上了。
哥哥指了指廁所，說道。
“你以后就住那里。”
“如果你忍不住睡覺，我會把的頭按進(jìn)馬桶里面，沖水好好清醒！”
我的余光一直瞄向臥室。
那臥室，是爸媽親自給我挑選的，南北通透，窗戶外還有一顆芬香撲鼻的玉蘭樹。
現(xiàn)在，我卻只能待在冰冷潮濕，散發(fā)淡淡臭味的廁所里。
可我一點(diǎn)都不怪他們。
我能被不計(jì)前嫌接回來，已經(jīng)證明了他們的愛。
就算睡廁所，又有什么要緊的？
我乖巧點(diǎn)頭，低聲說。
“你們放心，我不去學(xué)校了，就在這里待著。”
“絕對不會再睡覺了。”
他們這才松了口氣，在廁所安了監(jiān)控，先去忙自己的事。
可人不是鋼鐵。
就算我再不想睡覺，可劇烈的困意就像千只烈性螞蟻一樣，啃食著我的腦袋。
劇痛之下，我好幾次都沒能撐住。
起初哥哥和爸爸在監(jiān)控對我喊話，見勢不好還會趕過來只會搖醒我。
后來他們厭煩了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于是越來越生氣。
再次淺睡一分鐘后，哥哥踹開廁所門，將馬桶刷用力揮向我的頭。
一聲悶響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