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句比一句更讓他意外。
卻又不敢相信。
那些年里,他無數次躲在暗處看她,就算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也從未得到過她的注意。
在她的世界里,他有多透明,他是最清楚的啊。
高中三年的同班,她好似都不記得。
這幾天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就好像成為了小說里的男主角,開掛了般,得到她的關注。
岑挽看到他眼里的懷疑,指尖輕輕摸了摸他發燙的耳垂,繼續開口。
“那天在酒吧里,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就對沈老師有感覺了,才會在走廊里讓你來幫我補課。”
“可是沈清辭,你有見過大學還補課的嗎?”
她眼眸深深地看著他,眨巴著,語氣有幾分委屈。
“我做得都那么明顯了,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一句句問著他,沒有再調皮地喊他沈老師,而是喊他的名字。
沈清辭還處于懵懵的狀態。
三天前,在酒吧里遇見,在走廊上他扶了下她,然后她竟然說讓他去給她補課。
那個時候,他也覺得奇怪,只是以為其他人和她說了他成績很好,是高考狀元,而她真的想考證,所以是真的補課。
當時他被和她終于能有交集的喜悅感充斥著,根本不用考慮就答應了。
她現在是什么意思?
在那個時候,她對他有感覺嗎?
他暗戀了她六年。
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和自己表白!!!
雖然半信半疑,可他的心還是不可抑制地躁動起來。
岑挽盯著他的臉,細白手指隨意戳了戳他的臉,“說話呀。”
“我知道我們才認識第三天,可是三天前我就是對你一見鐘情了,我現在在和你表白,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她本來就是肆意瀟灑的人,敢愛敢恨。
沈清辭張了張口,幾乎想立馬答應。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
在她眼里,他們不過才認識三天。
可在很久以前,他就認識她了。
要不是他認識她很久,太了解她了,真的會被眼前她的話感動。
可沈清辭太了解岑挽了。
她這個人很是三分鐘熱度,隨心所欲,高興了就逗兩下,不高興就一腳踢開。
就像此刻,她看著深情至極,明亮的眸子似彎起的月牙,可究竟有多少真心,他不得知。
他不想如其他男人一樣,只是在她那里走個鏡花水月。
要在一起,他就永遠不會分開。
他的底色終究是自卑的,有些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我配不上你。”
岑挽雙手捧起他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沒心沒肺地笑著,語調慵懶漫不經心到了極致
“我知道你很窮,但我有錢啊,談戀愛而已,又不是談婚論嫁,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
這話讓沈清辭心底咯噔一下,是啊,她會和他談戀愛,但他永遠不會是她談婚論嫁的對象。
沈清辭,你暗戀了她六年,萬一她真的只是一時興起,你確定要飛蛾撲火嗎?
岑挽雙手勾著他脖子又往前靠了些許,沈清辭下腹一緊,雙手瞬間緊攥起來,扣住她的腰肢。
“別動。”語氣有幾分緊繃。
岑挽眼睛眨了眨,感覺到什么,雙眼瞪大。
“!!!”
“沈清辭,你的身體比你更誠實。”
沈清辭直接尷尬到石化,掐著她的腰要將人提起來,她卻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放。
“你下來。”
“不下!”
“下來!”
“就不。”
岑挽傲嬌得很,很快就看到他整張臉都被逼紅了,脖子上、額頭上青筋暴起。
她大大咧咧的,沈清辭連呼吸都在努力克制著。
看到他人好像要熱化了,岑挽還是殘存著點良心的,往外挪了幾分。
“我知道三天的時間很短,你現在那么懵,肯定是覺得太快了,可我等不及了。”
她盯著他的唇,指尖摩挲了下。
“這張唇,我現在就想親。”
沈清辭:“!!!”
她到底在說什么?
她想親他???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柔軟的唇已經碰了上來,沈清辭眼睛瞬間睜大,漆黑的眼眸里暗涌情愫,像是在天昏地暗中突然被狂風席卷起一陣陣暗潮。
不再是做夢。
她在吻他!
岑挽眼尾彎了彎,她也是第一次接吻,對方的唇很軟,這種感覺竟然很不賴。
漫不經心地勾了勾,離開不到三秒再次吻了上去。
還帶著些試探地舔了舔。
沈清辭渾身一僵,脊背發麻,低低地“嗯”了聲, 聲音喑啞,呼吸也重了起來,有些艱難地喚她,“岑小姐……”
“噓。”她輕聲開口,示意他別說話。
“張嘴。”
沈清辭:“!!!”
頃刻間方寸大亂起來,手抓著椅子邊沿,手背滿是蜿蜒凸起的青筋。
她就像是一個妖精,將此刻的他完全掌控著,腦子早已成了一團漿糊,感官卻無限放大,沈清辭能聞到她身上獨特的香味,能感覺到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纖瘦的手臂,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在和自己的呼吸相融,引起心底的一陣陣顫栗。
親了幾秒后,她皺了皺眉。
“怎么不動?”
沈清辭喉結滑動,正想說些什么。
卻看到她盯著自己的喉結看,眼睛亮了起來。
“這里動了。”她指尖摸著他的喉結,似乎很困惑和意外。
唇畔輕勾起來,“再動一下。”
接過吻的她唇畔上是一層薄薄的水光,臉蛋慵懶美艷,兩側暈開淡淡的潮紅,還穩穩坐在他腿上,這樣下去,沈清辭很難再保持理智,移開視線。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岑挽看到他渾身不適應,澄澈的眉眼微彎,“那你先答應跟我在一起,今天我就先放過你。”
這話開口,她自己都皺了下眉。
怎么那么像強取豪奪??
拜托,她真的沒有想硬來,是在很“真誠”地表白。
沈清辭看著她,此刻她的眼睛是深情的,可他卻不知她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喜歡我什么?”
岑挽漫不經心地笑了下,看向他的眼眸幽深起來。
指尖在他胸肌的位置打轉,編了一個最合理的理由,“當然是你的~身材。”
她很直白,除了必要的撒謊外,大多時候都很坦誠。
答應和周寧做這個賭,也是覺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和很多男人都不太一樣,表面斯文俊秀,眼睛卻格外的冷漠,這種冷還帶著一股子等待挖掘的野勁。
干凈長得帥,話不多,看起來還很“行”。
很符合她最近一直在找的想要破處的“炮~友”。
“沈清辭,我想干|你。”